顧敬言整個都呆了,明明他才是引導這一切的人,怎麽到最後得益者是姐姐,有些憤怒的,顧敬言瞪着後面的顧湘雲。
“叫你去接人就接人,你幹嘛亂撩!”
顧湘雲無辜極了,眉頭一皺惡狠狠的瞪他:“你走不走?你不走就別走了!”
楚辛糖生怕這玩笑弄的她去不了巴黎,急忙拉顧敬言:“走走走。姐姐我們這就走。”
顧湘雲聽聞挑眉,沖他們揮了揮手。
顧敬言和楚辛糖上了專機後,飛機起飛沖上了天空。
楚辛糖透過飛機的窗戶看着原地揮手的顧湘雲,心裏一時間難以言說是什麽滋味。
她知道顧湘雲是為了顧敬言才會幫自己,她一定是覺得自己和他弟弟會成為一對,所以才這麽盡心盡力的幫自己。然而自己……
“我心裏很愧疚,覺得對不起姐姐。”楚辛糖苦澀的回頭看一眼顧敬言道:“也對不起你。”
顧敬言無語:“聽你這口氣,就感覺像給我戴了頂綠帽子一樣。”
“……”楚辛糖恨恨的剜了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這人簡直破壞氣氛的大殺器,和他能談點什麽正事啊!能有點什麽憂傷情緒!
“狗?啧,現在就開始惦記公狗腰了?放心,作為你男朋友,我會滿足你的。”
“空姐!能不能随便上點吃的堵住這個人的嘴!”楚辛糖忍無可忍了!
和顧敬言吵鬧一番,倒是沖淡了之前的愧疚感,也沖淡了一點憂慮。
好像一切事情都會順利一般,然而事情卻遠不如她想的那麽簡單。
楚辛糖坐在飛機上,計算着陸戰霆他們起飛的時間,相聚時差七個小時的巴黎,飛機飛十多個小時,等陸戰霆他們到那裏的話,巴黎時間應該是下午五六點。
陸戰霆他們要倒時差,距離巴黎夜色零點還有六七個小時。而她晚了陸戰霆幾個小時走。等她追過去。
楚辛糖臉色難看至極。
最多也只有兩三個小時去尋他,而等楚雨柔他們一落地,楚雨柔那個媽肯定會先打電話跟楚雨柔通氣。
她本來就不知道陸戰霆住在哪裏,要是再有楚雨柔給她使絆子,不讓陸戰霆接自己的電話。
楚辛糖呼吸有些不暢,攥着手根本沒辦法休息一會兒,追問顧敬言:“怎麽辦?我怕找不到他們。我一定得趕在巴黎時間零點到來之前找到他們。”
楚辛糖現在懊悔的厲害,早知道她該多和徐仁學學黑客的本事,那樣就可以試試看能不能侵入巴黎各大酒店,看登記名單了。
顧敬言見她這麽心急,深深的嘆了口氣:“怎麽一碰到那男人的事,你就方寸大亂了,他真有那麽好嗎?明明你被人欺負的時候,他都不在。”
楚辛糖的心髒抽疼了下,咬了下唇,楚辛糖認真道:“他就是不在,如果他在的話,怎麽會叫人欺負我。”
那些人都是背地裏才敢找自己麻煩的,包括祝筱蓉。如果陸戰霆在,誰也不能欺負的了她。
顧敬言覺得委屈,胸悶的厲害,伸出手把她的頭發揉亂了:“你清醒點!就是他不在的時候,是我在你身邊,所以我才應該格外重要吧!”
楚辛糖眼睛亮亮的,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顧敬言,甜甜的喚:“敬言——”
顧敬言被看的心髒一燙,臉頰微微一紅,羞惱道:“你這家夥就只有求我的時候叫的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想哄騙我幫你查陸戰霆的住所是吧!”
“敬言,說好的他不在的時候,你在我身邊呢?”楚辛糖又逼近了一分,努力瞪着水潤的眸子,裝可愛。
顧敬言這家夥肯定辦得到,不然剛才他就斷然拒絕了!
顧敬言呼吸亂了,他的視線向下挪了下,看到了楚辛糖柔軟的嘴唇,想了想道:“那、那我還是得收報酬,你要是親我一下,我就幫你。”
‘啧!’
“……”
顧敬言瞪着楚辛糖:“你啧了一聲吧!我發現你有時候性格真的很差,你在陸戰霆面前性格也這麽差嗎?”
楚辛糖聳肩,無所謂道:“我在他面前當然要保持完美的自己了,對你不需要。網上的那些人真是瞎掰!什麽白蓮花,綠|茶|婊笑一笑,那些愛慕者就暈頭轉向什麽都為她們做,為什麽我不行!”
顧敬言氣的一雙眼睛危險的眯成了一條縫隙。
“因為你遇上的是本大爺!和那些貓三狗四的追求者不一樣!不管,你給不給,你不給就不給你辦這事,我還不信了小爺我今天治不了你。”顧敬言脾氣登時上來了。
楚辛糖無語,只得道:“好好,不就是一個吻,給你就是!”
“要嘴巴對嘴巴的!”
“是是是,都聽大爺你的。”楚辛糖說着,找空姐要了一杯冰酒。
顧敬言狐疑了下,心中一喜:“怎麽了,你害羞,還要喝酒壯膽啊。”
顧敬言難免在心裏美滋滋的想,就算楚辛糖喜歡陸戰霆,但要和自己這種大帥哥接吻,還是會害羞緊張吧。
誰說日久生情不可能,憑自己這個顏值,管他日久生情還是橫刀奪愛,都是OK的。
正想着呢,楚辛糖笑眯眯的對他道:“來,轉過來看着我。”
顧敬言心跳漏了一拍,說實話他還真沒和女孩子接過吻。
誰能想到桀骜不馴的顧大少,看起來萬花叢中過的浪蕩公子,竟是從骨子裏透着純情。
顧敬言急忙端正了姿勢望着楚辛糖,楚辛糖把冰酒向他面前一怼,冰冰涼涼的高腳杯碰在了他的嘴唇。
顧敬言蹙眉,這丫頭是要幹什麽。
正想着,楚辛糖湊過來,柔軟的嘴唇貼在了高腳杯的另外一邊,透明的冰酒氣泡升騰,兩個人隔着酒吧,算是隔空實現了——嘴對嘴。
楚辛糖狡猾的挪開,沖着顧敬言一笑道:“親完了,記得答應我的事,別耍賴。”
顧敬言登時瞪眼了:“這、這也算?”
“怎麽不算,這也是嘴對嘴啊!”
顧敬言語塞,一時間說不出什麽來。一開始覺得特別生氣,覺得楚辛糖這丫頭果然是一肚子壞水。
但目光觸及在那酒杯上粉色的口唇印,顧敬言卻又笑了,拍了張照片。
愛情是盲目的吧。
算了,不和她計較了,這個初吻,也算特別難忘了,就勉強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