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不算楔子的楔子

一席簡單的黃色抹胸小禮服将本就皮膚白皙的趙若溪襯托的更加楚楚可人。

白文飛看着自己的未婚妻逐漸成為衆人的焦點,心頭的虛榮心被一點點的點燃。牽起她的手向座位席走去。

這是N市市醫院一年一度的慈善盛典,由院長舉辦,各科室主任協同,盛宴款待那些為了醫院捐錢卷設備的慈善家,而白文飛做業界最年輕的腦外科專家,當然位列其中。

“白醫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卻事業愛情雙豐收,真是讓人羨慕啊!”其中一個穿着西服的男人說道。這個男人趙若溪見過一兩次,是去替母親拿藥的時候碰到的,倒不是什麽大病,只是年紀大了,睡眠難免會差些。

“張醫生,您過獎了,我給您介紹下,這是我未婚妻,趙若溪。”

張醫生起身朝我伸出一只手,我也起身,對着他微微颔首。那只手就那麽幹幹的,孤零零的被晾在了半空中。

“那我們開始吧!張醫生,既然起身了,何不來個祝酒詞?”坐在張醫生旁邊的男人開了口,似乎想要緩解這樣的尴尬,可是這個張醫生似逢星宿不利,剛剛舉杯将臉上堆滿笑容,就聽見院長不急不緩的說了一句“不急,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還沒到。”

看着張醫生的臉,似乎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不知怎麽卻輕笑出聲,引來一陣側目。

“不好意思,我似乎來晚了!”

伴随着聲音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男人,有些黑的皮膚,瘦而不失健壯的身材,黑色的西裝在他的身上好像一件觀賞品,是論誰也穿不出的氣質,裏面白色襯衫的領口處,兩個扣子随意的解開,散發出獨有的魅力。

男人的目光在衆人中間掃過,在我身邊的男人身上微微停留,在那道銳利的目光中,慌忙的從白文飛的手中抽回自己的。

又看到這張好看的臉了,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如今卻挂着意氣風發的笑容。

“怎麽會呢,江先生特意舉辦這場盛會,我們只不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早到了。”院長陪着笑容最先迎了過去,握手,寒暄。

院長的話讓在座的好些人茅塞頓開,也紛紛迎了上去,怪不得今年的宴會提前了,是啊,而且還在這個只有VIP才能進來的高級會所裏,現在全明白了。可是他們不知道,他們所在這個包間,是只有擁有頂級VIP的人才能使用的,而江翊就是其中之一。

“江先生請坐吧!”院長拉着江翊手往裏面迎。

“我請了兩個朋友,不知道方不方便一起呢?”江翊朝門外看了看。

“方便,江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當然方便。”院長的表現所有人都不驚訝,因為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随便揮了揮筆,就将醫院裏的設備更換一新。誰也不敢保證,如果他再揮一揮筆,院長是不是也要更換一新了。

可是進來的人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包括趙若溪,她緊緊的盯着來人,這兩個人确定是朋友?

只見兩個身材熱辣,穿着更熱辣的東方美人走了進來。那句話怎麽說來着?反正就是男人們的鼻血快留下來了,尤其是這幫每天要不對着死人,要麽對着病人的男人來說。

他坐着的位置正好面對自己,端起酒杯朝大家示意,宴會可以開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高興了,有些熱,開個空調吧!”江翊朝着門口的服務生說道。

這種聚會我從來都是不愛參加的,因為除了虛假的奉承,就是言不由衷的勸言!鑒于自己的酒量和坐在對面的男人眼神的壓迫下,一整晚,我幾乎是滴酒未沾,而後果就是“阿嚏!”被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到那個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

“是不是涼了?”白文飛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讓我面向他。

頓時後背上傳來的溫暖讓我不自覺的轉身,江翊正站在我的身後,白色襯衫下襯着一張好看的臉,而他的黑色西服此刻在我的肩頭。

“江先生,這樣怎麽行?”白文飛一看是江翊,起身詢問。

“我穿了兩件,脫一件不礙事,而你恐怕才是真的不行吧!”在趙若溪目瞪口呆下,江翊在他的身上掃視,的确不行,他只穿了一件襯衫,而在這樣的場合,是斷斷不能脫的!

“那謝謝您了!”他朝着江翊道謝,伸出的手和他在我的頭頂握住。

“客氣了,再說,我和小溪也是舊識!”他說的意味深長,目光掃過聽到這句話仰起臉的我身上。

他是故意的,知道我個性怕麻煩,是絕對不會帶一件用來擺設的外套,他明明可以自己脫掉外套,将溫度調高,可是他偏偏把這裏弄的冷的要死,再把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他故意和白文飛握手,話中有話的說我們有一腿。

然後我看到他看向我胸口的目光,頓時失去了還他外套的勇氣。

這就是他和江翊的不同。

當我閃亮的綻放光芒時,白文飛一定會得意的炫耀我的美。

而江翊,會小心翼翼的包裹,不讓任何人發現。

我回來了。”打開門,男人半躺在床上看着雜志,一如平常。

“哦。”他擡頭看看表,又接着做手中的事情。好像突然之間,自己變成了無關緊要的人!

我換掉鞋子,走進浴室,任由水淋在身上。其實我早就回來了,只不過待在樓下對面的長椅上,直到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平時這個時間我應該正在收拾碗筷,可是今天,我就坐在那裏,任性的不肯回家。

我想等着他能給我打個電話,哪怕只是問問我在哪裏,她不奢望他能像以前一樣為我做什麽,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被需要,可是即便是這麽簡單的事,在我趙若溪看來,都已是奢望。

所以,此時的我只能自己收拾好心情,打開宿舍門,用再平常不過的語氣,來迎接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多時候,連我自己都在問自己,到底為什麽愛他,如果當初愛上他是因為機場的情窦初開,或是因為那次雪山上的意外,那麽現在呢?

獨立的小浴室門被打開了,我的思緒被身後的聲音拉了回來。

水被關了,身上披上了一件浴袍。身體騰空,他獨有的味道鋪面而來,讓我頓時無處躲藏。他把我放在床上,身子壓上來。

他總是這樣,可是今天我不想就這樣淪陷。

“你沒有話問我麽?”我輕輕推着他的胸膛,讓他的臉離開自己此刻幾近半裸的雪白。

“今天很晚。”臉是離開了,只是一雙大手卻沒有停止,從腰間緩慢往下游走,想要挑起她的興致,可是今天的趙若溪卻不像平時那般經不住誘惑。

“你就覺得我這麽可有可無麽?如果我今天徹夜不歸,你是不是也不打算打個電話問問我在哪?為什麽你什麽時候都是這麽淡定,遇到什麽事情都這麽沉穩,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好像從來沒有走進過你的心。到底,你還愛我麽?”就這樣,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一件幾乎可以忽略的浴袍,卻讓趙若溪覺得兩人隔着幾萬裏。

男人的手終于停止了活動,好像被這樣的談話繞掉了興致,就連平時最活躍的地方此刻也産生了明顯的變化,懶懶的趴了下來。

他側過身,平躺着。空氣裏彌漫着他慣用的薄荷香水的味道。此起彼伏的心跳袒露了兩人的心情。就在趙若溪覺得這次的談話就這樣無疾而終的時候,男人卻出聲,只是趙若溪卻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

“若溪,你應該知道的,我們的關系,不單是憑着說一個愛字就可以衡量的。我對你的感情,你也該很明白,為你我甚至可以搭上自己的命。只是,你也應該明白,很多東西都不是永遠不變的。”

“你的意思是,你變了,你對我的感覺變了,還是幹脆是你的心變了。”

“不是,就算是放在今天,發生和三年前一樣的事,我依舊會奮不顧身,随着你一起掉下去。只是,我不确定,這樣的奮不顧身還是不是愛情。”他起身,拿起床頭的煙,點燃。

我知道他要去窗邊,所以,在他要擡腿下床的瞬間,我從後面抱住了他。轉過他的臉,遞上自己的唇,緊接着一股強烈的煙草味沖進我的口腔。

我讨厭他抽完煙後吻我,所以他只在情事過後才吸煙。只是今天,我卻出奇的迷戀這股味道。

他只是被動了一下,就反客為主,依舊狂熱,只是我的心,卻再也承受不了那份即将離開的空虛感。

等待一切結束之後,我在漆黑的浴室,用常人不能承受的溫度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只是這水再也不會如幾年前般,慢慢變涼,然後有人将大大的浴巾罩在自己的頭上,帶着寵溺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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