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沒有來找過他!
若以黑氏的本領,想要找到被擄走的新娘,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他卻沒有這麽做!
難道黑曜不在乎自己的新娘,在婚前成為他人的禁脔嗎?常天竟皺眉沉思,俊朗的臉上滿是不解與疑惑。
利落地将車駛出停車場,正準備轉彎出去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個黑影,朝車子直撲而來。
“吱——”剎車發出刺耳的嗚叫,差點将常天競摔出車外。
還沒來得及弄清眼前的狀況,蔡志倫那枯瘦激動的臉已映入眼中。
“出來,你這畜生滾出來!”他大力拍着車窗,神态極為兇猛。
常天競再度鎖起眉頭。這個瘋子怎麽跑出來了?
在受到連番刺激後,蔡志倫的精神早已陷入不穩定的狀态,本該入精神病院治療,但王黛莉說什麽也不肯,執意讓他待在家中,任由他四處行走,
真煩!還是徹底将蔡氏整垮好了,免得他們太忙沒時間管教兒子!
常天競不耐煩的踩下油門,朝蔡志倫直沖而去!而蔡志倫雖然精神失常,卻也還知道危險。他趕緊往旁邊一跳,滾地葫蘆似的往停車場內滾去。
常天競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将車駛離。
已經七點了,他還得趕回去陪司絲吃飯。雖然這幾天,她始終沒給過自己好臉色,但他相信,兩人之間還是有挽回的餘地。
他不在乎司絲即将嫁為人婦,只要還沒舉行儀式,他就有機會!
更何況,此刻黑曜不見蹤影,而司絲更沒有不安的神情,這表示——他們并不看重這段尚未完成的婚姻。
想到這兒不禁精神大振,連剛才惱人的事情也瞬間抛去。常天競愉快地行駛在忠孝東路上。
不經意朝窗外看去,一塊醒目的招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
剛從淋浴間出來,岑司絲裹着厚棉浴袍,身上、發上都是熱呼呼的水蒸氣。
撫摸頸上細致的頸煉,岑司絲有一剎那的怔忡。
這是父親留給母親唯一的物品,雖然價值不高,卻代表着兩人燦爛而短暫的愛情。
曜不明白她為什麽老愛戴着這條頸煉。
“俗氣、石頭又小,毫無設計感可言!”他批評。
因此每到歐洲,便買了一條又一條名家設計的頸煉給她。面對曜的好意,她無法說不,但心裏始終還是鐘愛這條頸煉。
即使父親抛棄她們母女,但她心裏仍然對他存有許多依戀,這就是所謂的孺慕之情吧!
曜那麽粗枝大葉,他不會懂得。
常天競進房時,看到的正是這副景象——岑司絲坐在露臺邊,神色愉快、唇角帶笑,長指輕輕撫在頸間的鑽煉上。
眼神陡然變冷,銳利的指甲陷入他繃緊的掌中。
她就這麽忘不了黑曜!只是一條鏈子,一條俗氣、毫無設計感可言的鏈子,就能讓她散去陰郁之情。
既然深愛黑曜、這麽忘不了他,她又何必留在他身邊?
這裏有電話、有鄰居,随便用任何一種方法都可以脫離他的“魔掌”,不走又是為了什麽?!
是了,就像自己為報複而傷害她一樣,岑司絲也要如法炮制,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上,再狠狠摔掉!
倒艮可惜,他常天競并非普通人,更非她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裙下之臣!他早就決定要她,就算面對雄跨世界的黑氏帝國,他也絕不會将她拱手讓出!
大掌突然攫住她纖細的頸子,手指一勾一扯,頸上那條脆弱的鑽煉立刻應聲而斷。
“你做什麽?”意識到他做的事,岑司絲氣得指尖發涼。“還給我!”
“妳就這麽在乎這條鏈子?”看着她焦急惶恐的臉,常天競心中的冷寒不斷地擴大。
“它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快還給我。”心痛保存多年的鏈子斷成兩截,岑司絲語帶哭音。
然這番話卻勾起了常天競的熊熊怒火。他大步向前,高大的身材直壓迫着她。“最重要的東西?妳就那麽愛他!既然如此,妳為什麽還要留在這兒?”
岑司絲氣急攻心,根本懶得聽他胡言亂語。她伸出手,意圖搶回常天競手中的鑽煉。
她這個舉動深深刺傷了常天競,他揪住她的手腕,故意當着她的面将鑽煉抛出窗外。
“你!”岑司絲尖喊道,眼淚瞬間溢出眼眶。“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傷害了我還不夠,還要奪去我僅存的回憶!”
她哭喊着,意圖掙脫他的鉗制、奔出去找回鑽煉。然而她激烈的反應卻更加激怒了常天競。
他粗魯的将她摔在床上,身軀毫不留情的壓上岑司絲瘦削的身子。“僅存的回憶?你們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嗎?幹嘛說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簡直可笑!”
“我知道自己可笑!”岑司絲淚流滿面,心痛的望着他。“我的可笑之處,就是愛上你!更可笑的是,在被你抛棄之後還死心不熄,癡心的以為你會回頭。我笑我的傻,更氣自己的沒用,氣自己為什麽就是無法恨你。”
“妳愛我?”常天競暴怒。“妳竟敢這樣說?!難道妳有兩顆心,能同時愛兩個人?說謊者!”
他騎在她的大腿處,雙手粗暴地扯開浴袍,讓那瑩白的身軀曝露在冷空氣中。
“別這樣,走開!”岑司絲不懂他在說什麽,卻也無力反駁。此刻常天競早已失去理智,就如同在蔡家的那一天。
他俯下身來,含住一只顫巍巍的雪乳,然後不溫柔的拉扯。
“噢……噢……”痛中帶着刺激的奇妙快感在乿尖爆開,岑司絲難受的扭着身子抗拒。
趁她弓起身子的剎那,常天競捧住她水嫩的雙臀,将熾鐵置入那道柔軟潮濕的貝殼縫中。
他輕輕擺動腰部,讓熱脹的分身摩擦她藏在縫中的敏感花蕾。
“啊!不要那樣。”她難受的喘着氣,雙手推拒着胸前的頭顱。一股股熱流随着他的摩擦逐漸流出縫外,染濕他兇猛高昂的利器。
“不要那樣?”他的嘴離開紅腫的乳尖。“那麽這樣呢?”
雙腿被粗魯的打開,熱唇也順着肚臍、腹部,來到那不為人知的蜜源。
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女性的私隐,這恐怕是他人生中第一回吧!然而望着那顫動不已的蕾苞,他竟有種想品嘗的沖動!
舌尖掃過彷佛沾染一層糖蜜的花瓣,卻讓岑司絲整個人震動起來。“別做這種事。啊!啊!別碰,不要啊!”
她羞恥的哭出來,然哭聲中卻帶着急促的喘息。
“口是心非的女人,妳為什麽總是永遠學不乖?”他再次低下頭,以舌尖有節奏地輕觸紅潤的嫩芽,接着将它含入口中吞吐着。
“啊啊啊──”簡直像遭受電擊酷刑似的,岑司絲慘烈的尖叫,可身體卻違背心意,源源不絕的流出大量的津液。
“誰來救我……”她邊哭邊顫抖,過度的歡愉迷失了理智,讓她無所适從。
“妳不需要被拯救,因為妳現在身處天堂,不是嗎?”他擡起臉來,不帶感情的說,手指則取代舌尖的位置,迅速撥弄着腿間的敏感。
“惡魔……惡魔……啊哈……”禁不住下腹部突如其來的快感,她的聲音被截斷在呻吟之間……
※※※※
修長白晳的雙腿,此刻正被高高架起、扣在寬厚的肩膀上,纖細的手腕被綁在身後,岑司絲只能無助的平躺,承受常天競犀利而狂猛的攻擊。
兩人私密的部位緊緊結合,蜜桃般臀瓣在常天競的抽送下微微顫動。
看她似痛苦似快意的神情,常天競知道岑司絲嘗到交歡的喜悅,他蓄意放慢動作,好整已暇的觀察她的反應。
“舒服嗎?在我之後,黑曜給過妳這種快樂嗎?”他殘忍而冷酷的說。
“不關他的事……呀!”他猛烈一撞,刺中身體深處敏感的頂點,岑司絲忍不住尖叫。
知道了她的敏感處,常天競邪氣的勾唇,熱鐵更加地往那深處擊去,忍得岑司絲狂叫連連、瘋狂甩着頭。
她熱切的反應,更激發兩人之間的熱情,常天競運起腰力,快速而猛烈的駕馭着胯下的嬌軀。
啊啊──好熱、好刺激,下半身快要融化掉、那如波浪般襲來的快感快要淹沒了她……
岑司絲扭動着柔軟的身軀,白晳的肌膚上滿是汗水與吻痕。“慢一點……別這麽粗暴……”她虛弱的說,聲音因過度的叫嚷而顯得有些沙啞。
“看不出黑曜外表粗犷,原來做愛時很溫柔啊!”常天競捉住那雙柔若無骨的嫩腿,将之壓在岑司絲雪白的潤乳上,結實的身軀也随着壓下,讓兩人接合處更加緊密!
岑司絲發出了啜泣似嗚咽的嘆息,雙眸水光瑩瑩。“為什麽……要提他?我們根本就……”
“住口!我不想聽!”他突然抽出濕津津的熱鐵,然後狠狠地、再次撞進她體內!
一下子被如此巨大的異物貫入體內,岑司絲忍不住“嗚”一聲叫了出來,既痛又麻的感覺,瞬間就被極致的愉悅所取代。
常天競掰開她的腿,滿意地看着自己的熱鐵、殘暴地蹂躏那楚楚可憐的花蕊。明知岑司絲已筋疲力竭,他仍是箍住她的纖腰,更加激烈地往上沖刺。
津液交流與肉體拍打的聲響,暧昧的回蕩在房中,牛奶般雪白的嫩乳,更是洶湧地彈動着。
“我不會再讓別人碰妳!”他高高在上,如宣告主權似搖擺着腰部。“尤其是黑曜!”
“我不懂你……為什麽要提黑──啊!”不想聽到可厭的名字從她嘴裏說出,常天競蓄意重重戳進她體內。
“呃──”她全身陡然弓起。
“專心點,我只想聽妳銷魂的叫聲。”他命令。
※※※※
望着汗水淋漓而紅痕處處的嫩白身軀,欲望再次叫嚣着,但瞥見她疲憊的神色與呼吸急促的胸脯,他還是強忍下來。
“累了嗎?”他雙手箍住她的細腰,溫柔的問。
岑司絲早已累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力的點頭。“求你……別再來了,我會死的。”
“這樣就累?”他嘲諷的說:“以黑曜的體格,我想他只會需索得更多。”
“別再提曜了。我根本就不愛他、更沒讓他碰過我!”她嘶啞的嚷道,聲音裏滿是委屈與抱歉。“我已經取消婚事了。”
“妳說什麽?!”常天競整個人陡然坐起,一臉詫異。“妳取消婚事了?”
岑司絲閉上眼,輕輕地點頭。
“什麽時候的事?!”常天競震驚的問。
“你帶我來這兒的那一天,”岑司絲撫摸着刺痛的喉嚨。“就在你截住我的前一刻,我已經把最後的決定告訴他。”
“妳不是深愛着他,為什麽要取消?”他忌妒的問。
“我說過了,我根本就不愛他,你為什麽總是不明白?”岑司絲疲倦的閉上眼睛,淚水滲出眼角。“你難道沒想過我為什麽不走?我已經退了這麽多步,你還要一直逼我?”
“司……”常天競想撫摸她,然而聲音卻不受控制的散落開來。“妳的意思是……”
“我是自願留在這兒的。”岑司絲張開眼,盈盈水眸裏滿是濃烈的感情。
“自願?”他顫抖的問,渾然不覺自己語氣裏充滿了狂喜。
見她緩緩點頭,他的心瞬間被感動漲得滿滿的。
真是可笑,沒想到他常天競竟會有這一天,為一個女子如此狂喜,狂怒!
他知道自己性格中的黑暗、殘酷,所以早就認定,這輩子,自己絕不會在乎任何人,更不會為誰停下前進的腳步。
連親生父親,他都可以毫不再意地出手對付,還有誰能夠牽制他的一切?!
可她——一個倔強、冷淡的小女人,卻徹底粉碎他所有的情緒!
他決定不再固執下去了。
只見他翻過身,從西裝外套中拿出一樣物品,然後攤開岑司絲的手,将它放入兩人的掌心之中。
“這是?”岑司絲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絨盒。
“我挑了好久,看看喜不喜歡,若不喜歡的話,我拿回去換!”他別過臉去,聲音裏有難以掩飾的羞赧。
岑司絲打開絨盒,裏邊躺着一條亮銀色的頸煉,淚型的鑽石在微弱的燈光下,散發着悅目的柔光。
他仍舊背對着她,聲音緩緩傳進她的耳朵裏,“妳一直戴那條鏈子,是因為對黑曜還念念不忘吧!我知道他對妳很好,但是我也可以!”
岑司絲靜靜的聽,并不答話。
“我承認自己很混賬,明明對妳動心,卻找千百個理由來逃避,甚至執意傷害妳來證明我的冷絕。”
他沉聲說:“失去妳,我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想來找妳,卻又壓不下那份自尊,直到看見妳的喜帖……”
他轉過身來凝視着她,大掌輕撫那柔黑的發絲。“我不想把妳讓給別的男人,我要妳留在我身邊,這是我一生中,唯一想貫徹的執着。”
“鏈子……你丢掉的那一條……”她嗫嚅地說:“我必須……找回來。”
“妳還敢說自己不愛黑曜?”聽到她無情的話語,常天競的心陡然掉入冰窟之中。“就算聽到我的肺腑之言,妳仍然不改初衷!”
他受傷的吼着:“我想除去妳頸上那條項鏈,是因為我不要妳再想着他,就算我們之間只能有金錢交易,也請妳接受我的!不管妳是什麽樣的女人,即使貪婪、輕浮,我都不在乎!因為我就是該死的愛着妳、愛到就算被妳玩弄也無妨!”
他的吼叫逼出了岑司絲的眼淚,不知道是心酸還是喜悅,她啜泣起來。
“鏈子……是爸爸留給我……唯一的物品……我只是想……懷念他……”
“什麽?!”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常天競愣在那兒,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反應。
看着她淚濕的小臉與顫抖的身子,他才醒悟過來。
“該死的!”他未着片縷地朝外奔去。
“你要去哪兒?”岑司絲驚愕的看着他往外沖。“至少穿件衣服啊!”
“我去撿鏈子……”他的聲音被夾在門縫裏。
※※※※
常天競蹲在院子裏,滿頭大汗的摸索着每一處。
他真傻,也很盲目,總是這樣莽撞的傷害她。
現在想一想,那條破爛鏈子确實和他曾看到的不同。但怒火燒毀了理智,讓他看不清事實,以至于做出傷害她的惡劣行為。
他真該死!
脊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溫熱的細流自腋下流過,他心裏一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常天競,我終于找到你了。”鬼魅似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常天競心裏頓時一涼。
“你想怎麽樣?”他冷靜的問。
“當然是殺死你,然後帶着司絲遠走高飛。”蔡志倫興奮的喘着氣,手中的尖刀斷顫動着。
“你帶她走?”常天競冷硬的哼道:“不可能!”
“死到臨頭還嘴硬!”神智不清的蔡志倫被激怒,手一揮,刀柄重重擊上常天競的額頭。
常天競悶哼一聲,眼前頓時金光亂閃。
“司絲愛的人可是我,你這禽獸竟然利用她的善良欺騙她,還将她自我身邊奪走!”
“笑話!司絲她根本就沒有愛過你,這一切,不過是你那不中用的腦袋在幻想罷了!”
常天競不屑的說:“蔡家垮了,有大半資金都落入我手中,現在的你,是接我指縫漏的錢、而賴以維生的渣滓,你如何給司絲幸福?”
蔡志倫手一抖,渙散的眸光開始聚集起來。“既然如此,我只好将你殺了,再搶走你所有的錢,然後帶着司絲遠走高飛。”
“司絲早已經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殺了我,也無濟于事。”他冷冷的看着蔡志倫。
“我不在乎!”冰涼的刀尖再度劃破常天競的肌膚。“廢話少說,立刻帶我去找司絲,否則我先挖掉你一只眼。”
背上的傷口開始刺痛起來,失去溫度的血流過身體,感覺起來分外寒冷。
常天競深吸一口氣,說道:“好,但是你要保證,絕不傷害司絲。”
“當然不會,我這麽愛她,一定會對她好的,現在,先帶我去找司絲。”他以刀抵着常天競的背部,命令他站起身。
此時從二樓下來的岑司絲,卻剛好撞進這一觸即發的險境之中。
“蔡志倫,你做什麽?”看見常天競身上的鮮血,她失控的叫:“你傷了他,你竟然傷了他!”
“他本來就該死!”蔡志倫扭曲着臉,眼神透出瘋狂的厲光。“他搶走妳,又搶走我們家的財産,所以我要殺他,奪回我該有的一切。”
“別這麽做!”岑司絲語帶哭音。“你要怎樣都行,只求你別傷害他。”
“司絲──呃!”背部再度被刀尖劃過,常天競眉心微微一皺。
“住手!”岑司絲尖叫。“你要我,我跟你走就是,別再傷害他!”
“我就知道妳會願意,”蔡志倫熱切的看着她,手中尖刀緩緩放下。“因為妳是愛我的,對不對?”
“我……”恐懼蔓上她的心頭,岑司絲無助地看着常天競。“請你先放了他再說好嗎?。”
“不行,”蔡志倫怒吼:“一定要當着這個畜生的面說清楚,說妳是被他強逼的,妳根本沒愛過他,會跟他在一起,只為了氣我、讓我忌妒。”
“不對!”岑司絲激烈的喊着,身子瑟瑟抖着。“我沒愛過你,自始自終,我心裏只有天競一個人,明知道他騙我,只把我當作報複你的工具,我仍然不能停止想他。”
“騙人!妳為什麽要這麽說?”蔡志倫揮舞手中的尖刀,暴怒的說:“妳根本不用怕他,我會保護妳。妳看,他現在落在我手裏,沒有本事再去傷害妳,妳不需要說謊!”
“我沒有說謊,我很清楚自己對天競的感覺。”
岑司絲柔情似水的凝視着常天競,眸中漾滿深情。“我太愛你,愛到即使心裏怨你,卻仍然無法忘記你。”
“司絲……”酸意自眼眶湧出,熟悉的溫暖再度回到常天競的心中。
殘酷到連父親都不手軟的他,真的有資格得到她無瑕的愛嗎?
他簡直不敢相信!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又那麽真實,還有她滿懷愛意的宣言……
“住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妳會愛他!”蔡志倫叫着。“我知道了,一定是他教妳這麽說的,他威脅妳對不對?沒關系,只要我把他殺掉,妳自由了,就會願意跟我走了……”他喃喃自語,眼神不斷的轉換焦距。
蔡志倫瘋了,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傷害天競——除了她。
岑司絲閉上眼,熱淚緩緩落下。“是,你說的都對,只要你放過他,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司絲——”常天競怒吼。
“別再說了,天競。”岑司絲嗚咽。“別再說了,我不要他傷害你啊!那會讓我比死更難受……”
心疼她的眼淚,然而此刻常天競內心,卻漲滿着前所未有的狂喜。
她是這麽深愛自己,愛到寧願犧牲、也要保護他的地步!而他,竟然一直懷疑她的真心?!
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只會不斷羞辱她、蓄意逃避她眼中熾熱的情感,然後理直氣壯的傷害她!
想到自己曾對她做過的事,還有那些傷人的話,他恨不得宰了自己。
“我發過誓,”他一字一字,冷硬的說:“絕不讓任何人帶走妳、即使是神,我也絕不允許!”
冷厲而堅決的誓言,随着一記鐵拳,重重地落在蔡志倫枯瘦的臉龐上。蔡志倫嚎叫一聲,向後倒去。
“天競——”岑司絲驚喜的喊出聲,匆匆撲上前來狠命抱住他。“你沒事吧,啊?”顫抖而冰冷的小手,焦急地撫摸他赤裸的身軀。
“沒事!”常天競冷冷看着昏迷的蔡志倫。“我曾說過,蔡志倫那軟呼呼的拳頭只能打小貓,就算換了刀也一樣!”
“天競!”她又哭又笑的緊緊抱住他,俏臉上滿是滿足而喜悅的神情。
“對不起!”常天競低聲說:“是我不好,願意原諒我嗎?”
“不願意!”她将眼淚抹上他結實的胸肌。“誰叫你這麽欺負我?”
“如果送上這個,女王能否原諒小人,不再生氣了呢?”他舉起手,長指挂着一條斷裂的頸煉,
岑司絲看着頸煉,卻不伸手去接。“不能,除非那粗心的小人哭着認錯,并且奉獻出他的肉體與感情,供女王驅策,否則,女王永遠不會原諒他。”
“那是不可能的。”常天競低下頭,齧咬她豐潤而敏感的耳珠。“因為他的身心,早已落入女王手裏,只是女王忘了去找……”
“天競——”岑司絲溫柔撫摸他帶刺的臉頰,有點不敢置信的說:“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熱唇吻着她的長睫,他好抱歉的說:“對不起,司絲摯愛,原諒我的粗心與無知,我會用自己的未來補償妳。感謝上天,妳從來不曾離去……”
喜悅的淚水從眼角滑下,此刻兩人的心裏,都被幸福充實得滿滿的。繞了一大圈,兩人始終還是走回了原地。
只是,這一次不再有欺騙、不再有猜疑,只有真摯而濃烈的愛,将他們送上幸福的雲端……
“哈啾!”突然煞風景的一聲,将兩人自雲端推下。
看着自己赤裸的身軀,常天競尴尬的笑了——
天氣冷了,別忘記多加一件衣裳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