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辰妃拉起了雲溪,而後兩人抱在了一起。
雲溪安慰了辰妃一會,辰妃終于不哭了,只是有些累了,睡着了。
“雲溪,棋兒怎麽還不回來?”皇上輕聲問道。
皇上突然發問倒是讓雲溪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只能先找一個借口搪塞過去。
“皇上,天琪他有很重要的事,不過應該快回來了。”
雲溪不敢告訴兩人天琪失聯的消息,她怕兩人再次受到打擊,公主已經這樣了,要是兒子再出事,兩位恐怕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皇上是何等人物,雲溪的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
“雲溪,棋兒一定會回來的。”
這句話,皇上似乎是在安慰雲溪,但是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雲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皇上和辰妃的面前,她發現自己的嘴變笨了。
雲溪離開辰妃寝殿之後,就離開了皇宮。
就在不久之前雲溪想到了一個人,她覺得或許這個人可以幫上忙。
雲溪騎着快馬,不到半個時辰就到達了黃宅。
沒錯雲溪想到的人就是黃師傅,黃師傅是和藥師傅齊名的人,也都是武林中的老人,兩人又是好友,說不定會知道什麽。
雲溪興沖沖的到了黃宅,卻被告知今天黃師傅誰也不見,經過打聽才知道,黃師傅正在宴請一位老友。
既然在宴請老友,雲溪也不便打擾,只好在一旁等着,想着等到兩人說完了,她再進去。
結果雲溪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月亮都升起來了,兩個人還沒說完。
“小木棍,師傅到底在見誰?怎麽還沒說完。”
“師妹,師傅見的這位是師傅的至交好友,兩人現在在亭子裏面下棋呢,下了好幾盤,還沒下完。”
至交好友?
師傅?
雲溪二話不說就沖到了亭子,剛好看到兩個老頭,收起棋子。
雲溪頓時就生氣了,沖上去跟兩人理論,“兩位師傅,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在外面等了一下午嗎?”
黃老無辜的聳了聳肩,“丫頭,不是我不想見你,是他不想見你,你是不是惹到你師父了?”
雲溪看了一眼藥老,但是藥老只顧着喝茶根本就不看雲溪。
藥老的态度讓雲溪委屈極了,雲溪嘟起了小嘴,強忍着淚水,一腳踢在了亭子的柱子上。
“丫頭,那可是木頭,你不疼啊。”
黃老心疼的扶着雲溪,他真不明白,老藥為什麽要這麽對待這個徒弟。
“嗚嗚,反正也沒人關系我,疼死我算了。”
說着雲溪就哭了出來,嚎啕大哭。
雲溪一哭黃老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可從來不會哄女孩子,尤其是雲溪這種不好哄的。
“老藥,丫頭到底怎麽惹到你了,您這個當師傅就不能寬容一點嗎”
黃老一邊安慰着雲溪,一邊埋怨藥老。
雲溪痛哭藥老怎麽會不心疼,可是一想到隐世家族,藥老就狠下來心來。
雲溪看自己都哭成這樣了,師傅還是不理睬,一咬牙把心一橫。
瘸着腿,就要往亭子下面的荷花池跳。
“哎呦,老藥這可是咱們共同的徒兒,你就這麽忍心看着她跳湖?”
黃老看到雲溪的舉動,之後一直拉着雲溪不讓她跳,一開始黃老也以為雲溪在開玩笑,但是沒想到雲溪是來真的,黃老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藥老最終嘆了一口氣,“別跳了,我告訴你。”
“真的?”
雲溪抽抽搭搭的抱着柱子,滿臉的淚水,模樣要多可憐就多可憐。
藥老嫌棄的看了一眼雲溪,轉過身來看着黃老。
“老黃,你這有沒有隐秘的密室?”
黃老知道兩個人想要談的事情很重要,所以不由得謹慎起來。
“有。”
……
密室中,藥老和雲溪對立而坐。
密室裏面只有一套桌椅,還有一張石床,這個密室是黃老平時研究兵器思考的房間,只有黃老一個人可以進來,除了他別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師傅,你快點說吧。”雲溪坐在石床上,一邊揉腳一邊焦急的看着藥老。
但是藥老卻沒有理會她,徑直的脫掉了雲溪的鞋襪。
“嘶。”
雲溪吃痛倒吸一口氣,要是不脫掉襪子雲溪都不知道,原來裏面出血了。
藥老全程黑着臉給雲溪上藥,雲溪除了一開始叫了一聲,接下來上藥的過程一聲都沒出。
看着雲溪咬着牙,不敢叫的樣子藥老的心頓時就軟了下來。
“你這個腳需要養兩天,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你剛才那一腳要是再重一點,你現在恐怕已經廢了。”
“師傅我又不傻,我知道。”雲溪撒嬌的抓着藥老的胳膊,但是被藥老一下就躲開了。
“好好待着。”
“哦。”
接下來雲溪難得乖巧聽話,弄的藥老心中剩餘的怒火也消失了。
處理好雲溪的傷口,藥老整個人背對着雲溪。
“雲溪,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不肯告訴你嗎?”
“師傅,你是擔心我知道了之後,莽撞,去隐世家族。”
藥老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不全是。”
雲溪看的出來師傅并不想說,也知道師傅很為難,但是她這件事必須要弄明白,她已經答應辰妃了,會救公主的,不管面前有多大的困難她都要去去闖一闖。
而且這件事不光是為了公主,也是為了自己,就算是将來自己解了毒,還是會被隐世家族的人算計,所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看着藥老來回轉圈,雲溪的心突然沉下來了,“師傅,你要是不知道從什麽開始說,那我問您回答,怎麽樣?”
藥老定定的盯着雲溪,想要勸說雲溪放棄,但是雲溪堅定的眼神,讓藥老想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
“師傅,你不用勸我了,我一定要知道,如果您不說我就只能去找無崖子那一行人了,我相信他們應該知道。”
藥老最終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
“師傅,我想知道魂果對于百日衰到底有沒有用?”雲溪問出了自己第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