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看着這種孝順是一種錯誤的孝順,是愚孝。
讓一個愚孝的人反抗父母,那幾乎是逆天的事情,雲溪自認為沒那個本事做到。
“天色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最終雲溪還是不忍心放棄了,可是就在這時她手中的望遠鏡突然脫手了。
晚風吹來,夾雜着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君子淩看着山谷下面,屍橫遍野,用白骨堆積起來的小山,一時沒忍住,吐了出來。
“嘔……”
君子淩大吐特吐,足足吐了一刻鐘的時間。
這也難怪他,雲溪第一次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也差點吐了出來,這裏起碼有上千屍體,而且有些屍骨的年份應該超過了二十年,也就是說西元皇後應該是二十多年前穿越過來的。
看着下面的這些屍骨,雲溪基本已經确定了西元皇後在現代也不是什麽好人。
在現代西元皇後很可能也是跟毒劑有關的實驗人員,根據雲溪的經驗,這種人往往心裏都是不健康的,會做出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這一點從她殺人不眨眼這一點就看的出來。
本來清楚了西元皇後的底細雲溪應該輕松一點,可是不僅沒有輕松,反而有些壓力倍增。
對付西元皇後這樣的人物可不簡單,一點都不簡單。
“嘔……”
君子淩這邊還在吐,好像要把胃裏的東西都吐出來一樣。
雲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事吧。”
“沒事。”君子淩強忍着那種惡心的感覺,站了起來。
雲溪緊忙翻找自己身上有沒有帕子之類的東西,別說還真找到了。
雲溪緊忙遞給君子淩,“擦擦嘴,我們走吧,時間長了會讓人發現的。”
“溪兒,跟我去一個地方。”君子淩擦了擦嘴,有些難受的說道。
雲溪興奮的看向君子淩,看來他這是已經選擇跟自己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以活人為實驗的基地就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随着兩人的離去,不久之後這個以活人為實驗的基地就不複存在了。
當皇後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當時就被氣暈了。
雲溪跟着君子淩來到了一家成衣店,開始雲溪以為這裏只是一個秘密的聯絡站之類的地方,可是雲溪進去之後才知道,這裏是一個小型的基地。
“康伯叫人來了嗎?”
“公子已經叫人來了,請公子稍後。”
管這裏的人叫做康伯,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人。
康伯疑惑的打量着雲溪,公子從來不會叫其他的外人來這裏,今天怎麽會帶個姑娘來?
“你先在這裏等一下,一會兒我就出來。”君子淩不忘叮囑雲溪。
“好。”雲溪體貼的點了點頭。
話落君子淩走進了另一間密室,這樣地下室就剩下雲溪和康伯兩個人了。
期間康伯一直盯着雲溪看,好像要将雲溪看出一個洞來。
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一直盯着看,雲溪即使是心理再強大也有些承受不了。
“那個您是康伯吧,您為什麽一直盯着我看,難不成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話落雲溪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康伯尴尬的笑了笑,“姑娘你別介意,公子從來不會帶人來到了這裏,今天帶你來說明公子信任你,老臣之所以看姑娘是因為姑娘給老臣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故而有些好奇。”
好奇?
在記憶裏雲溪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就像是他說的,雲溪對此人也覺得挺親切的,就像是親人一樣。
“康伯您有事就問吧。”雲溪禮貌的擡了擡手。
“那好,姑娘老臣就鬥膽問一問,你和太子殿下是什麽關系?”
“額……”
雲溪幹巴巴的眨了眨眼睛,這第一個字好像就難住她了,這個身份該怎麽說呢?
表妹?不行這樣一下不就暴露了嗎?
要是說朋友,康伯也不會信吧。
心上人?
想到這個身份雲溪的眼睛都在犯光,但是瞬間就黯淡了下去,康伯要是知道自己是君子淩的心上人,怕是将來解釋不清楚。
想了半天雲溪也想不出來,“康伯我的身份有點特殊,請恕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您放心我是不會害你們公子的。”
康伯表示沒關系的笑了笑。
不過康伯對雲溪越發的好奇了,就在她和公子進來的時候,他的本命蠱産生了躁動,他可以肯定這是眼前的女子造成的。
能夠讓本命蠱産生躁動,這個丫頭一定有一個很厲害的蠱蟲。
“丫頭,你的本命蠱是什麽?”
“我的本命蠱出去辦事了,不再我身邊。”雲溪是實話實說,可是康伯明顯一愣,本命蠱不能離開主人太長的時間,否則本命蠱和主人都會有危險,可是看這個姑娘的樣子好像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能夠脫離主人的蠱,只有……
不可能,康伯想到了那種可能性,立刻搖了搖頭,這個姑娘的本命蠱怎麽可能是金蟬蠱,金蟬蠱已經很多年不曾出現了。
雲溪的心裏越發的忐忑了,她怎麽把藥老的叮囑給忘記了呢,藥老說過自己的血液對于蠱蟲來說是大補之物,一旦蠱蟲感受到了血液的存在,會有異動。
看剛才康伯奇怪的樣子,不會是因為他的蠱蟲有反應吧。
不能這麽被動下去,應該主動出擊,“康伯,您問了我兩個問題,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姑娘請問。”
康伯雖然有些懷疑雲溪,可是在雲溪開口的時候,還是沖着她和藹的笑了笑。
“我聽說要選聖女了,據我所知現任的聖女是皇後,可是上一屆的聖女似乎選出來并不是她?”
雲溪明顯可以感覺到,當提到“皇後”二字的時候,康伯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憤怒。
“之前選出來的聖女是雪萍,她是歷屆的聖女中最優秀的聖女,她是最有可能獲得金蟬蠱認可的聖女,她……”一說起前任聖女康伯一臉的驕傲。
“可惜剛當上聖女不久就消失了,如果她沒有消失的話,西元一定是另一番的景象。”
康伯一臉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