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高興地拉着白雲溪蹦蹦跳跳,不小心碰到了雲溪的傷口。
“嘶。”
白雲溪忍不住出聲,這具身體的素質真差就,這麽幾個人就讓她虛弱成這樣!
要是以前……算了,哪還有什麽以前,現在她是将軍府二小姐白雲溪。
“小姐,你有沒有怎麽樣,奴婢是不是弄疼你了,”蘭兒急切的問道。
“蘭兒我沒事,比以前好多了,休息幾天就好了,還有,你以後不準自稱奴婢,就說我,聽見沒有?”
說着說着,蘭兒的肚子想起了“咕嚕聲”,蘭兒不好意思的笑了,随後雲溪的肚子也響起來,雲溪也笑了。
“小姐,奴婢……”
蘭兒剛說了句奴婢,被雲溪一瞪,立馬改口。
“小姐,我是說我去廚房拿點東西!”
蘭兒說着就要往外走,白雲溪才想起,廚房的管事是李嬷嬷,也就是陳氏的奶娘。
她經常欺負原主,要麽不給飯吃,要是給了也是剩下的馊飯,現在正好順便收拾一下這個惡仆。
“拿什麽拿呀,直接去那裏吃不就行了!”白雲溪擡腳就要走。
“可是小姐,她……”蘭兒擔憂的阻止,
“蘭兒,你還想要過以前的日子嗎?”
打斷蘭兒的話,雲溪十分正式的問蘭兒,蘭兒下意識的搖頭,看着雲溪看她,随即又低下頭。
“蘭兒,要想不被別人輕賤,首先自己要學會強大,知道嗎?我希望你可以改變一下,不要再像以前一樣,随便讓人欺負,如果你做不到,我會給你一筆錢,再送你離開。”
雖然很殘酷,但是白雲溪還是說了出來,畢竟這是事實。
如果蘭兒不改變,那麽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與其那樣,還不如早早的送她離開。
“不要,蘭兒不要離開!蘭兒會改的,小姐你不要趕我走!求求你了!”
蘭兒說着就要跪下,被雲溪阻止了。
“好吧,既然你決定要改,首先你要做到,不能随随便便下跪,更不能随随便便哭,因為眼淚只屬于弱者。”
白雲溪說完轉身就走。
蘭兒看着陽光下的二小姐,雖然只是個背影,但是身上淩駕于一切之上的氣質,讓她變得美輪美奂。
蘭兒心裏更加堅定了跟随二小姐的心思,看着漸行漸遠的二小姐。
“二小姐,等等我!”
白雲溪聽着蘭兒的聲音,不出意外地笑了,随即加快了步伐。
春來閣
“娘,那個矯健人打我(那個小賤人打我),嗚嗚嗚嗚……。”
原本陳氏與白雲湘正在商量事情,忽然聽見了哭喊聲,隐隐約約是月兒,便叫身邊的丫鬟金寶出去看看。
結果金寶還沒有出門,就跟迎面而來的白雲月撞在了一起。
兩人都撞倒在地,只不過白雲月比金寶倒黴,撞到了門框上,痛得她,哇哇大哭。
陳氏一看是她的小女兒月兒摔倒了,張口就罵,“金寶,你眼睛瞎了,沒看見三小姐嗎?”
金寶急忙爬起來道歉,“夫人,三小姐對不起,奴婢沒看見。”
陳氏上去就給了金寶一個巴掌,然後急忙上前看看白雲月,然而一看就驚呆了。
這還是她的小女兒嗎?兩邊的臉龐高高腫起,眼睛通紅,鼻涕眼淚滿臉都是。
“月兒,我的月兒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白雲月看見陳氏來了,停止了哭泣,抓着陳氏的手,口齒不清的說了幾句話,奈何每說一句,整張臉都疼,無比委屈的嚎啕大哭。
陳氏看着小女兒大哭,更心疼了,也跟着哭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應該找個大夫來看看,銀寶你去把同仁堂李大夫請來。”
一個很文靜的女子出聲建議,是陳氏的大女兒白雲湘。
“對對,銀寶趕緊去請大夫!”
陳氏看見大女兒這麽吩咐,也回過神來,把白雲月扶到一邊,對着跟着進來的翠玉,沒什麽好臉色。
“你們是怎麽照顧三小姐的?來人,給我拉下去,每人打五十大板!”陳氏吩咐道。
“夫人饒命呀,饒命呀!”翠玉急忙求饒。
“等一下,母親,三妹這樣也說不了什麽話,讓翠玉說清楚,再處置也不遲。”白雲湘話說得不急不慢。
“哼,快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如果三小姐有什麽閃失,仔細你的狗命!”陳氏還是不解氣地謾罵着。
“是的夫人,是二小姐打的三小姐,本來今天三小姐是去捉奸的,但是人沒有找到,反倒被打了一頓!”
翠玉一邊哭一邊解釋,生怕自己受牽連,索性将一切都推到了白雲溪的身上。
“你說是那個賤人的孩子?”
陳氏驚訝的問着,然後轉過頭來看着白雲月。
白雲月哭着點頭,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丢死拉個賤人(都是那個賤人),嗚嗚嗚……。”
“好呀,那個賤蹄子活膩歪了是不是,敢打我的女兒!王媽媽去把那個賤蹄子給我抓來!”
陳氏一聽白雲月哭聲,心疼至極的她氣急敗壞地吩咐。
“奴才領命,”随後王媽媽帶着幾個粗使丫鬟去找白雲溪。
白雲湘聽着翠玉的話,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翠玉,看着三小姐被打,你們什麽都沒管嗎?”
陳氏聽見這個話,上去就給了翠玉兩個巴掌。
“讓你們保護三小姐,幹什麽吃的,看見三小姐被打都不管嗎?像你們這種賤蹄子都應該發賣了!”
“不是的,夫人,我們看見三小姐被打,立馬就上前了!可是二小姐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幾下就把家丁打倒在地了,有一個家丁還被……被廢了命根子!”蘭兒抽抽搭搭的急忙解釋。
這下連白雲湘也變了臉色,那個賤人自小被三妹欺負也從沒反抗過,怎麽現在知道反抗了?
而且還是這麽厲害,她是一直以來裝的,還是她知道了什麽?有人教她這麽做?
如果是後者還可以,但是如果是前者,那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白雲溪不知道白雲湘已經将她視為眼中釘了,不過就算知道了,或許她也不會有什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