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嗅聞着,眼神像是要硬生生撕碎林初夏身上的那條蔚藍星空長裙,“林小姐,你穿這件衣服可真美啊,不過我覺得你什麽都不穿的時候,一定更美。”
“黃和平,請你放尊重一點!”林初夏提高了聲音,她想要引起更多的關注,卻發現此時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正在發表演說的宴會主人身上,就只有趙歆婷注意到她遇到了大麻煩。
林初夏沖着她大聲求助,對方卻對着露出了勝利般的得意笑容,舉了舉手裏的酒杯,然後沖着她說了一句話,就當做什麽都沒看到似的,轉身離開了。
林初夏聽不清她的聲音,卻能看清了她的口型,趙歆婷對她說的是“好好享受吧,臭婊子”!
“好了,你差不多也該死心了!”黃和平本就不多的耐心已經消失殆盡,他把早就準備好的手帕捂住了林初夏的口鼻上,濃重的乙醚味道填滿了林初夏的呼吸,林初夏掙紮了沒兩下,就軟綿綿地歪靠在他的懷裏,徹底暈了過去。
38.我從來都是言而有信,你是知道的
“你們在這兒好好守着,誰也不準放進來,聽懂了嗎?”黃和平吩咐手下守在宴會廳的出口,自己則抱着林初夏鑽進了大廳後面特別準備的私密房間。
他粗魯地把林初夏扔在床上,甩開外套就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手指剛剛碰到林初夏禮服的肩帶,林初夏就突然睜開了眼睛,趁着黃和平吃驚的一瞬間,她提膝狠狠地撞上他的兩腿之間,在他張大嘴巴想要喊叫的同時,把早就住在手裏的一團枕巾塞進了他的嘴巴裏。
林初夏動作利落地跳下了床,連鞋子都沒來不及穿,就從房間另外一個的出口逃了出去。
她頭也不敢回地在黑暗的花園裏飛快地奔跑着,密集的植物跟昏暗的光線幫了她大忙,林初夏注意到身後紛亂吵擾的追擊聲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直到什麽都聽不到的時候,他才敢真的停下腳步。
就算這樣,林初夏也不敢大意,她驚魂未定地躲在一顆大樹的後面。
幸好她當時早有準備屏住了呼吸,不然的話……林初夏邊想邊後怕地把自己的身子壓得更低了些。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的時候,林初夏差點吓瘋了,她趕緊接通了電話,壓低了聲音詢問對方是誰,可電話那頭除了和緩平靜的呼吸聲之外,什麽都沒有。
就在林初夏準備挂斷電話的時候,那邊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好久沒有聯系你,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給忘了?”
林初夏怎麽可能忘了他,忘了這個一直操縱她、折磨她的人,他時隔半年又出現了!
“你想做什麽?”林初夏的聲音如臨大敵。
“不做什麽啊,我還能做什麽呢?我能做的事情真的很少,除了讓你的生活變得更加痛苦以外,也沒什麽可做的了。”對方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林初夏從來不覺得自己跟誰有這麽樣的深仇大恨,值得對方這樣費盡心力地折磨自己。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對方完全不想糾纏這個問題,“我知道你剛剛從那個色迷迷的黃和平那兒逃了出來,你真的是太不懂事啊,難得人家看上你呀!現在我需要你回去,好好陪他一個晚上,聽明白了嗎?”
“我不要。”林初夏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我父親已經死了,我現在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你根本沒辦法來威脅我了,我又為什麽要聽你!”
電話那頭的人笑了起來,他甚至笑得差點咳嗽起來,“你真當我什麽都不知道啊,那個剛生沒幾天的孩子,不就是你跟江蓠的骨肉嗎?”
“你搞錯了,那只是代孕産子,那是王曼文的孩子。”林初夏斬釘截鐵地否認。
“我搞錯了?我覺得不可能,我這手裏可是有你們的親子鑒定報告,這個總不會有假的吧。這可是新鮮出爐,熱乎乎的喲,”林初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屏住呼吸,把手機拿到了眼前,對方竟然真的把慕文跟她的親子鑒定報告發給了自己!
“話說,古代有一種刑法你聽說過嗎?在人的頭皮上劃開一刀,然後倒進整杯水銀,那樣的話皮膚就會像是一件衣服一樣容易剝下來。我自從知道了這個之後,就一直想要嘗試一下,不如就用你的孩子試一下好了,我覺得一定會很有趣。”
林初夏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你如果那麽做了,不管是江家,還是王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江蓠會不會放過我,我還不清楚,至于王家,這孩子關他們什麽事情呢,只要我把這份鑒定報告交給他們,你說不定會死得更慘喲!”
林初夏不再說話,那個人知道自己這一次又贏了。
“好了,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游戲規則’,你回去好好陪陪那個姓黃的,我就放過那個野種,否則的話,你知道是什麽後果,我從來都是言而有信,你是知道的。”
39. 她的本事,你不配知道!
“你們這群廢物,一個女人都看不住,我養你們有特麽什麽用!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我也是佩服你們啊!還一個個在這兒傻站着幹什麽,都給我出去找,找不回來,你們也不用再……”
“老板,那個女的她……她自己回來!”
黃和平一耳光抽在了說話人的臉上,“回來?她腦子進水了,自己回來啊!”
“老板,她真的回來了!”他哭唧唧地捂着臉,指着黃和平的身後,黃和平罵罵咧咧地轉過身,發現林初夏真的就在自己的身後。
“你居然還有膽子回來啊?”黃和平上前掐住了林初夏的脖子,野蠻地扯過了她的長發,硬拽着進了房間。整個過程,林初夏出乎意料地順從,一聲不吭地任憑黃和平擺布。
林初夏低垂着臉,手指顫抖地搭在了對方的腰帶上,一點一點地拉扯開。
“說起來江蓠上次可是為了你,放棄了上億的合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給老子快點,別磨蹭!”
“她的本事,你還不配知道!”
糟糕!黃和平臉色大變,他剛想要動作,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已經抵上了他的側頸,可比這匕首更讓他膽寒的是江蓠冷酷嗜血的聲音,“黃總,活着不好嗎?”
“江……江總,咱們有話好好說,犯不着鬧出人命啊!”黃和平沒想到江蓠會這麽快找過來,他明明找人去勾引他了,那杯特別加料的香槟也已經被他喝下去了,為什麽卻還是一幅冷靜自持的樣子!
江蓠彎腰攙起跪在地上的林初夏,反複确認她沒有受傷之後,才懶洋洋地看向黃和平,“人命就算了,不過黃總還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啊,”他湊到黃和平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黃和平登時睚眦欲裂,他想要破口大罵些什麽,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江蓠接過比在黃和平側頸上的匕首,嘴角帶笑地用刀刃劃過了他頸動脈所在的位置,剔下了一層汗毛,“要是我把你的爛事兒捅到警察局,可就不是這麽簡簡單單就能了結的了,黃總你可要想清楚啊。”
黃和平豆大的汗水噼裏啪啦地砸下來,整個人都篩糠一樣抖個不停,他說不出話來,猶豫再三,還是痛苦地點了點頭。
江蓠鄙夷地把匕首直接扔在了黃和平的面前,吩咐他的手下,“看着黃總辦完了事兒,拍好照片再離開。”
他說完就拉着林初夏離開,卻在看到林初夏連鞋子都沒穿之後,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裏。
“我不能走!”林初夏掙紮地想要從他的懷裏跳下來,神秘人以慕文的命想要挾,她要是這樣離開的話,慕文豈不是就……
“你放心,慕文很安全。”林初夏震驚地看着江蓠,他為什麽會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
江蓠像是讀懂了林初夏的內心所想,“我知道的,還不只是這些。”他還想繼續說什麽,卻隐忍地抿緊上了嘴唇,林初夏這才注意到江蓠臉色緋紅,呼吸急促,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淡定。
“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林初夏伸手探向江蓠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
江蓠垂眼看向林初夏,眼神裏兀自翻湧的欲望讓林初夏心悸,“你最好不要說話、也不要亂動,不然我真的有可能會在這兒直接辦了你。”
林初夏立刻噤若寒蟬、一動也不敢再動了,江蓠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旋即消失不見了。
回去的車裏,林初夏察覺到江蓠的臉色更紅了,額頭的汗水更是一層一層地往外滲,他努力讓自己的呼吸放緩,卻毫無辦法,林初夏緊張地偷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