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白文飛,是在三年前回國後的第一個大年,他是爸爸戰友的兒子,業界最年輕的腦外科專家,比我大五歲,三十年前忙着學習,幫着工作,忙着升職加薪,三十年後的某天驚覺自己還沒有轟轟烈烈的談一場戀愛,于是他老爸帶着他到我家過年。
吃飯的時候介紹了一下,我心下明白的很,無非就是想讓我找個不錯的人家,用一段新的感情來忘記自己的那段在父母眼裏不能回首的過去。
當時煙花燦爛的時候,他好像在我身旁站了好久,始終都沒有出聲,而我也始終沒有回頭,我甚至不确定,那個站在身邊的人是不是他。
白文飛有着三十多歲男人的成熟,四十歲多歲男人的包容。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不說,他不說,我們就會一直保持這樣哥哥妹妹的關系。
可是到今年冬天,事情還是被提到了桌面上,老爸和白伯伯為了我們兩人的事幾乎是召集了家裏所有的人。
所有人都在讨論,覺得這時間好像再也沒有比我倆合适的人選。
“姑娘啊,你大了,總要嫁人的,媽媽不能一直守着你,你也不能一直活在過去裏啊,文飛人不錯,你試着接觸接觸吧,啊!”老媽帶着接近懇求的語氣,可是人們越這樣,我越想江翊。人越多,我越想。
我在想如果今天被逼婚的是我和江翊,我絕對二話不說,什麽也不要,搬着東西就朝他走去,可如今,我身旁坐着的男人不是他。
老哥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甚至沒有看她,一下子想到過年時候見他的時候,臨走前,他走到我的身邊,輕輕的問了句“楠楠。。。。。。還好麽?”
我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不能自拔,沒有回他,更沒有應他,只是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我沒有告訴哥哥,那個叫楠楠的女孩在他走後的第二月就離開回國了,從那之後的五年裏,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一次,甚至連她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看到哥哥,想起楠楠,想起楠楠,江翊的名字又在心上劃在一道深深的傷痕。
“如果有一天,本來屬于你的江翊突然變成了別人的,你會怎麽辦?”楠楠話還清晰的停留在我的腦海,而江翊卻真的成了別人的。
睜開眼睛,大家依舊讨論的熱火朝天,而我這個當事人卻絲毫不在意。因為我最在意的人已經不在意了。
“對不起!”一聲道歉終于把大家從越跑越偏的軌跡上拉了回來,而這個道歉的人不是我,是白文飛。
“對不起,打攪大家了。”他整了整領口,又看了看身邊的我,“其實不管怎麽樣都好,只要小溪喜歡就好!”
白文飛的話贏得了所有人的贊賞,“這孩子多好啊,多懂體諒啊!”諸如此類的誇獎,可是我聽不到。
“你說什麽?”我轉身看着他,正視着他。
“啊!哦。。。。。。我說不管怎麽樣,你喜歡就好!”白文飛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聽他說,我的眼睛變得模糊起來,“那結婚吧。”
所有人被我搞的莫名其妙,甚至包括白文飛都完全摸不着頭腦。
“你發什麽瘋!”趙斌起身喊了一聲!然後走過來扳過我的肩,如同當年我扳過他的臉一樣,不同的是,當初流淚的是他,而如今流淚的是我。
最後在趙斌的極力反對下,在我爸媽淩亂的思維裏找到了訂婚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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