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竟然就這麽相安無事的過了兩周,江翊有的時候會出去一下午,晚上會半躺在床上看書等着洗澡的我一起睡下。
可是昨天他竟然一夜都沒有回來,臨近十一點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我,帶着無比疲憊的聲音說“我要出趟門,過幾天回去。”還沒等我反應,我聽到那面嘈雜的聲音,接着電話就被挂斷了。
讓我意外的是,蔣輝和秦岚一早上就沒了蹤影,真是怪事,平時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人,怎麽會起這麽早。是白文飛的電話,打斷了我所有思緒。聽着這個男人的聲音,夾雜着和昨晚上和江翊一樣的疲憊。
“給伯母的藥準備好了,你現在有時間過來拿一下嗎?”
“哦,好。”其實有些話,我還是應該告訴他。
走到醫院的門口,碰到了酒桌上的張醫生,他不僅沒有怪我上次的無理,竟然還笑臉迎人的将白文飛在哪告訴了我。
“我來給媽媽取藥。”我站在門口對着裏面正在給床上的病人聽診的白文飛說道。
可是就在他站起身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了那張好看的臉,蒼白的面容沒有一點點血色,再也沒有了那張淡淡的,卻足夠溫暖人心的笑容。我的心好像也不會跳了一樣。
我伸手推開擋在我面前的男人,僅僅幾步的距離,我卻仿佛走了漫長的一生。
“這是怎麽回事?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我的表情是猙獰的,因為我自己都感覺到了扭曲了臉。
回答我的是一陣陣的沉默。
走回床頭,看着像是熟睡的人“你給我起來,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不是還在左擁右抱麽?你不是還在奚落我的幼稚麽?你不是說沒人能喜歡一個人多久麽?我告訴你,我就是,盡管不在你身邊,盡管你離開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愛你。我看着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恨不得你死了,你怎麽能忘情負義,可是現在只要你醒過來,你不要我了也罷,我只想你醒過來。”我哭得歇斯底裏,哭的聲嘶力竭。
“是場意外事故!你冷靜點!”白文飛抱着這個看上起幾近瘋狂的女人一字一句的低吼。
我是被白文飛抱着離開病房的。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麽?我告訴你。”我用微弱的聲音一點點的說着,字句清晰。
2005年是我第一次遇見他,那時候我們就是在飛機場認識的同行的人。
他是我在烏克蘭認識的第一個人,剛去的時候我不會做飯,甚至連米飯都不會蒸,他會在廚房幫我,我們沒有人說過當我的女朋友或是做我的男朋友,就那麽自然而然的在一起,誰都以為我們在一起不會超過三個月,因為他太寂寞而我太強勢,可是就這樣我們走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三個月。
2005年9月,我第一次做飛機是因為出國,第一次出國是因為要去上學。仗着自己老爸做點小生意,我肆意的揮霍了自己的高中時代。
“哥,你做過飛機麽?會不會很危險?”年少的趙若溪歪紮着一個馬尾辮,穿着簡單的運動外套牛仔褲,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很舒服卻不太女孩子的感覺。
“沒坐過,要不是你爸說服我媽,我怎麽可能和你一起出國呢?”男生的頭發短而精幹,一張帥氣的臉已經不止一次有女生過來詢問或是請求幫忙了。
“帥哥,能不能幫我填一下這個報關單,我英文不是很好呢。”我看着一頭長發,打底褲配着超短裙的女生,大大的眼睛,很是好看。
“這個,讓我女朋友幫你吧。”說完,一把拉過站在旁邊的我,很親昵的摟住我的肩膀,靠近自己。
看着女生失望的離開,我一把推開他“你是不是有病啊,女朋友一天換一個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在這給我裝什麽純潔!”
“噓!”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來不及反應就聽見他說“我看了一眼她的報關單,和咱們是去一個地方的,這樣的女人,甩不掉,很麻煩的!”他說的仿佛是真理,很認真,很謹慎。
結果我卻一只腳直接朝着他的屁股飛過去“你要不是我哥,我真想當做不認識你!”
嬉鬧中的他們沒有發現,有這樣一個人,靜靜觀望,然後輕輕揚起嘴角。
“好了,好了,集合了,我們開始排隊,是國介的學生到我這裏排隊!”中介老師頓時化身為導游,舉着一支紅色的小旗子,賣力的吆喝着。
“這個給你!”一個聲音闖進的我的耳朵裏,伴随着這個好聽的男聲出現的還有一條綠箭口香糖。
我疑惑的望向他,接着聽見他不急不緩的說“飛機起飛的時候吃,不會耳鳴!”
“我。。。。。。啊。。。。。。幹什麽啦我!趙斌,你有話不能慢慢說啊。”再後頭時,男生的身影已經沒入人群,“連聲謝謝都沒來的及說呢。”回頭看着一臉無辜的趙斌,真恨不得把他從飛機上丢下去。
再一回頭,我的表情說的上是千變萬化。一瞬間淑女的她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扔下去。然後我聽見一聲輕柔的女生“你也去基輔啊?”
男聲回頭看看她,好看的笑容敷上嘴角,“恩,去上學,基輔國立大學,你呢?”
“我也是,我也是。”我高興的回答。看着突然有些尴尬的氣氛,也不管趙斌樂不樂意,拉過他的手說道“這是我哥,我姑姑家的孩子,我咱們上同一所大學。”她沒有發現,無意中她竟然說了咱們,兩個男生相視點頭微微一笑,一個心裏想着‘原來是哥哥啊!’一個心理想着‘真沒出息!’
那時候的我從沒想過,坐飛機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整個人嗡嗡的,胃裏翻江倒海。
我一次又一次的起身去衛生間,折騰半天在出來。看看左邊的哥哥,他似乎睡着了,但卻不安穩的微微蹙起眉頭。看看右邊,隔着一個過道,是那個臨上飛機時給她口香糖的男孩,他的皮膚有點黑,長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陰影,此刻嘴角正微微上揚,是夢到什麽美事了麽?
“你在這麽看我,我就要誤會你喜歡我了。”突如其來的聲音将現在幻想中的我吓了一跳,本能的靠回座位,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左邊的哥哥“你坐個飛機而已,要不要這麽興奮!”趙斌說完話,将眼罩重新帶好,轉了個頭,接着睡去。我朝他吐了吐舌頭,正打算緩解下尴尬,胃裏又一陣翻滾,捂着嘴巴,朝衛生間沖去。
“這個破飛機怎麽這麽難受,晃的我頭暈腦脹的,飛機上發的東西明明一口都沒吃,怎麽還是感覺這麽反胃。”用清水洗了把臉,把紮在腦後的辮子松開,用力的抓了抓頭發,看着鏡子裏的女人,慘白着一張臉,是想吓死誰麽?
無力的握住把手,開門,一張好看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此刻他微微皺起眉頭“好點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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