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些土雞蛋和豬肉,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劉大嬸憨厚道,“我們這兒的特産,你們別嫌棄。”
“怎麽會呢,我們今天的物資有了,感謝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嫌棄!”顧暖一臉感激地接過,“謝謝劉大嬸!”
司徒清和楊卷卷也忙說:“謝謝劉大嬸!”
“哎好好!”劉大嬸笑得合不攏嘴。
這一遭算是滿載而歸。
顧暖她們先找了個地方休息,連着完成了兩個任務,是真的累。
司徒清敲了敲肩膀:“好酸啊,回去我得泡澡。”
“我也是。”楊卷卷眉毛微皺,“我感覺這已經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運動量了。”
顧暖贊同地點頭:“我情願去拍戲,都不想上綜藝節目,累die。”
跟着她們的分鏡導演輕輕咳嗽:“……”
姐姐們哪,這還是直播,不要吐槽的這麽明顯!
不然他們之後可不好騙人過來參加節目。
三人正葛優癱時,趙懷吉疑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卷卷,顧暖,司徒清你們怎麽坐在這?”
顧暖有氣無力:“修養身心。”
陽光大,司徒清眯着眼睛看向來人,來的不只有趙懷吉,還有陸執和沈宴,只是他們看上去也挺狼狽。
滿頭大汗,好像是從水裏淌過來的。
不對,陸執是唯一一個形象正常,尚有風度的。
他們朝這邊走過來時,司徒清聽見沈宴在陰陽怪氣:“如果不是有些人偶像包袱重,非要換件衣服,要不然我們早就來了。”
陸執淡定地瞥他:“那有本事你別換啊。”
沈宴一噎。
這小學生一般的對話讓顧暖笑了出來:“你們這是,怎麽又掐起來了。”
“哼。”沈宴撇開視線,不去看陸執。
“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來看你們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麽?”陸執面對顧暖時,神情便如春風化雨的溫和,語氣也溫柔了下來。
聽得人心裏癢癢。
“你們這麽快就完成任務了!”司徒清雖然是早有意料,還是忍不住心酸,“我們還差最後一個任務,現在在恢複力氣,等會好抓野豬。”
顧暖點頭:“嗯,就是不知道具體的任務到底是什麽。”
趙懷吉直腦子,沒懂顧暖的意思,但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抓野豬好像是違法的?”
“對。”
陸執說道:“所以真正的任務不會是抓野豬,很有可能是從野豬身上取下什麽東西?”
“不是抓野豬?”司徒清直接站起來:“只要不是抓它,我感覺輕輕松松就能完成!”
“走吧走吧,早死早超生!”
司徒清迫不及待想要完成任務回去洗澡了。
“好。”
剛好顧暖和楊卷卷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幾人一同前往。
【啧啧啧,從另一個直播間過來的人不說話啊不說話】
【有些人別有用心,是誰我不說。】
【究竟是誰飛一樣的速度完成任務,然後過來的中途還換了件衣服,偶像包袱億噸重,反正肯定不是陸執】
【不是陸執+1】
【不是陸執+2】
【不是陸執+10086】
【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不明白啊?】
【聽不懂的等會你們看就知道了,反正我是已經垂直入坑暖執cp了,我已經在這裏買下別墅了。】
【前面的姐妹,快關注暖執cp超話,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姐妹!】
如顧暖和陸執所料,真正的任務并非是抓野豬,但也不是在野豬那兒取東西。
而是……
——引開野豬,給豬崽喂食。
這次前往的地點是山上,路崎岖并不好走,一眼看過去到處叢林密布。
隐約能在某些地方看見電子設備——這都是節目組安排的。
還有兩名三十多歲左右的村民。
導演解釋說:“其實它不是真正的野豬,而是放生的野生豬,攻擊力比真正的野豬要弱得多,但是大家還是要小心。”
“野生豬?”司徒清摸着下巴,“我還挺好奇的,野豬被豢養成家豬,也就隔了幾千年,但野生豬,我還沒瞧過。”
“這是給豬幼崽的食物。”工作人員把東西遞過去後,導演繼續說:“大家加油!”
“除了加油,別的你是什麽都不說啊。”司徒清嘴角抽了抽。
陸執拿出手機,不知道在擺弄什麽,很快就收起來,問導演:“有沒有松油?”
“有!”這次是村民回答的,他手裏拿着個密封的罐子,“野豬喜歡松油的味道,可以把它引過來。”
六人分成了兩隊,一隊去引開野生豬,一隊去給幼崽喂食。
陸執理所當然地就和顧暖在一組了,還有趙懷吉。
村民壓着身子在前方帶路,低聲說:“等會穿過灌木叢的時候小心一點,野豬敏銳,很容易就聽見聲音引起警惕的。”
“好。”
顧暖等人點頭,連呼吸都放緩了。
很快,他們就看見了長度約一米多的野豬匍匐在地,在不遠處的石墩上,三只豬崽嗷嗷叫。
野生豬較之野豬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從外觀上就不一樣,野生豬的獠牙要短很多,毛發也沒野豬黑。
村民沖陸執示意:“你往後面退一些,灑松油的時候微量就行,放心,野生豬不會主動攻擊人。”
“嗯。”
滴松油是趙懷吉和陸執,本來顧暖提議想自己來,但陸執怕出現意外,怎麽也不肯同意。
顧暖拗不過陸執,只好答應了:“要是有變故,趕緊跑。”
“知道。”陸執唇角揚起小小的弧度,“放心,孫大哥都說了,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陸執和趙懷吉拿着松油去了。
松油的味道彌散在空氣中,很淺,但相隔四五米,野生豬也聞見了味道,眼睛倏地睜開,朝着陸執的方向看過去。
不過有灌木叢遮掩,它什麽也看不見。
野生豬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幼崽,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趴伏在地。
司徒清皺眉小聲問道:“它怎麽沒反應?”
村民小哥說:“因為它擔心幼崽。”
“再等等。”
松油的味道變得更加濃郁,連着幼崽叫的愈加大聲了。
野生豬用頭蹭了蹭幼崽,朝着松油漫開的味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