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帽檐壓得極低,沒有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徐承集有些好奇,便問周崇禮:“你認識他嗎?”
周崇禮搖搖頭,表示不認識。
他也納悶,什麽時候出來這麽一號人物,按理說現場在座的都是一個圈子的,他差不多都認識,再不濟也臉熟,但這位神秘人他還真沒見過。
就在現場交頭接耳讨論25號的時候,他已經低調離開了。
周雨霁因為沒拿回媽媽的東西,一回別墅就開始砸東西,對周崇禮和于倩有許多的怨氣,大吼着:“我媽媽的胸針好好的放在衣帽間裏,為什麽會跑到拍賣會上去,是不是你們兩個動了我媽媽的東西?”
周崇禮覺得這兒子簡直無理取鬧,讓保票摁住了他。
跪在地上的周雨霁,憤恨看着父親,然後看向了周崇禮身邊低眉的于倩:“是不是你這個壞女人偷走了我媽媽的東西?”
聞言,周崇禮忍不住了,教訓周雨霁:“我跟你說過,不要污蔑她,她看見你都是繞道走的。”
“你這個壞女人,一定是你。”
周雨霁認定了是于倩偷了他媽媽的東西。
周崇禮虛攬着肩膀顫抖的女人,對保镖們說:“把他帶回樓上,要是不服管,就拿繩子捆起來。”
被帶回樓上的時候,周雨霁還在歇斯底裏罵于倩:“你個壞女人。”
***
九月,開學了。
周雨霁也正式回來上課了,他可以不借助拐杖走路了,但也只能獨立行走而已,不能跑,不能跳,也不能參加體育運動。
與他一起來上學的還有好朋友徐啓揚。
兩個二世祖湊到了一起。
周雨霁一進教室,就看見蔣兆歐和祝餘又坐到了一起。
果然,他一離開,這兩個人就搞到一起,他偏不讓他們如意。
周雨霁上前一把提起蔣兆歐的領口:“滾開,我要坐這。”
聞言,祝餘擡頭看了眼,真的是周雨霁回來了,看他氣色不錯,傷應該都好了吧。
蔣兆歐抓着周雨霁的胳膊,“你為什麽非要坐在這裏?”
周雨霁不可一世地說:“我想坐哪裏就坐哪裏,你滾開。”
“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了,沒關系的,”看着兩人争執不下,祝餘出聲勸蔣兆歐。
于是,蔣兆歐拿了自己的書重新找了個位置。
周雨霁坐下來後,徐啓揚在他後面找了個位置坐下。
祝餘還在愣神中,被周雨霁拉了一把,“不坐下,站着幹嘛?”
“哦。”
這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周雨霁越看越覺得祝餘像他後媽,尤其是眼睛,低眉時可憐兮兮的神态更像。
周雨霁很煩躁,用手推了一把祝餘的椅子,“滾遠一點,少礙我眼。”
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突然變臉,祝餘委屈卻也不敢言,拿了書本就去後面櫃子那裏趴着。
連背影都像他後媽,真是日了狗了。
周雨霁:“操。”
徐啓揚剛來不熟悉事情的經過,看的一愣一愣的,拍拍周雨霁的肩膀:“你這麽對美女,也太不紳士了。”
“那要看對誰,對于像我後媽一樣的貨色,她只配得到這樣的待遇,”周雨霁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