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我當傻子騙嗎?”
“我告訴你們,如果要是找不回我媽媽的項鏈,我要殺了你們,”他說的無比認真。
這話聽得于倩一顫,她一遍遍跟周雨霁解釋着。
周雨霁充耳不聞,對着保镖怒道:“放開我。”
沒有周崇禮的示意,保镖自然不會放,周雨霁又一次提高了聲音,怒到極點:“放開我。”
周崇禮眼神示意,保镖放開了周雨霁。
周雨霁臨走前又警告了一遍:“你們最好趕緊把我媽的項鏈找回來,不然誰也別想好過。”
“兒子,”周崇禮頭疼,語氣放輕緩,試圖跟周雨霁講道理:“最近治安不太好,這一帶也經常有人家裏遭遇失竊,所以可能是小偷偷走了也不一定。你阿姨一時糊塗拿了你媽的胸針,但項鏈真的不是她拿的。”
“你們兩個不要臉的,我一定……”
周雨霁話沒說完,兩個換鎖的工人已經換好鎖下樓了,并将鑰匙給了周雨霁。
周雨霁将新的鑰匙挂在脖子上,走之前還不忘警告周崇禮和于倩:“你們不要以為我媽媽有那麽多首飾,我記不住,但我告訴你們,我媽媽的每一件首飾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次我換了鎖,你們最好祈禱着我媽媽的東西不會再丢,不然我就放一把火把這房子燒了。”
周雨霁走了,但怨氣還沒消,把他當小孩子騙嗎,還小偷,家裏要真進小偷了,他爸怎麽一點也不着急。
以他爸惜財的樣子,要真有小偷,早就在家裝上各種先進的安保系統了。
今天周六,校門是開着的,周雨霁去教室,把正在寫作業的祝餘拽了出來,将她塞進了車後座,自己也一并坐了上去。
“開車,”周雨霁跟自己的朋友徐啓揚說。
徐啓揚發動了車子,車子平穩行駛着。
“我讓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怎麽還不消失?”周雨霁雙手抓着祝餘瘦削的肩膀,用力的緣故,骨節都泛着白。
祝餘很懼怕他,杏眸裏盈滿了淚花,低聲抽泣着:“還有幾天就高考了,等高考一結束,你就再也不會看見我了。”
是啊,她再堅持一會兒,以後就可以永遠離開眼前欺負她的這個男孩子了。
“少廢話,今天就給我滾,”說完還覺得不夠似的,又補充了一句:“我一刻也不想看見你。”
“我沒有惹你,”她向他解釋。
周雨霁反問:“你怎麽沒惹我?”
他雙手掐着祝餘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看看你這雙眼睛,跟我後媽的簡直一模一樣,我看着就很不爽。”
祝餘:“……”
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有那麽多,為什麽不幸的偏偏是她。
祝餘本就軟弱,被周雨霁吓得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只一個勁地掉眼淚。
“不許哭,”周雨霁被這哭聲惹得煩了,冷喝一聲。
這一聲,吓得祝餘立馬噤聲。
就在這時,周雨霁的電話響了。
片刻之後,周雨霁讓徐啓揚停了車,他下車以後,深深看了祝餘一眼,然後對徐啓揚說:“她交給你了。”
天色漸暗,雨淅瀝淅瀝地下着。
車輛飛速駛過,濺起一地的水花。
祝餘倒在泥坑裏,渾身濕漉漉的,蒼白的臉蛋上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