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斷橋上,相擁而吻

季辰和魏萊的談話進行了很久。

魏萊并沒有當場答應他的請求。

而是告訴季辰一切在春節假期結束以後,給予答複。魏萊态度堅硬,不容季辰反駁這個決定。想要再和魏萊繼續的季辰不得不答應了等候的決定。

魏萊身體很不好,和季辰談完話,已疲憊不堪。他在私人看護的陪同下離開了。

魏萊的助理親自送季辰離開。

“季先生,天麗萊對于魏先生來說有特殊的意義。對它的任何決定,魏先生都很慎重。請你一定要耐心等候。魏先生不會輕易放棄天麗萊的。”助理寬慰着拍了下季辰的肩。

季辰心裏那只焦急得蹦蹦直響的大鼓,稍稍定了定音。魏萊的助理是上了些年歲的,看樣子該是跟了魏萊很多年。他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季辰這些年也在商界歷練了不少,哪些人講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還是看得出的。

“謝謝您,助理先生。我會等候佳音的。再會。”季辰禮貌的拜別。

助理點點頭微笑進去了。

魏萊坐在另一間房的落地窗前,從那看着季辰離開。他腿上還放着季辰的那份關于天麗萊改革的投資企劃,這份方案讓他驚訝。

他縱橫商海多年,見過無數策劃案,一塌糊塗的、蹩腳的、新穎的、驚豔的、堪稱優質完美的。都不如他今天見過的這兩個企劃案讓人一見鐘情,他差一點就給季辰簽了資金合同了。

“巍先生,他走了。”助理進來了。

“嗯,我看見了。”魏萊悠悠的回。

“魏先生,其實很滿意吧?”助理。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惜偏偏是白宏圖的女婿。唉!”魏萊嘆氣,自己推着輪椅到書桌前。

“看來您還是放不下。”助理。

“不是放不下,是要放下。天麗萊的股份我要賣掉了,估計他等不到我的好消息了。可惜了,這麽好的方案,投資是會賺的。”魏萊一邊翻着企劃案,一邊惋惜的說。

“賣掉?魏先生您什麽時候的打算?怎麽突然做這個決定?”助理驚訝。

“就在剛剛,和孟總談成投資合作的時候。我決定賣給他了。”魏萊。

“那個孟總不是一直在珠三角一帶活動嗎?他的商業版圖一直在廣州連接內陸一帶,一直做的是進出口貿易。怎麽他準備将事業中心轉移至長三角了?”助理。

“他有這個意思。剛剛談話中,他已經顯露了。所以我決定将天麗萊抛給他。”魏萊點頭。

“僅僅因為這樣嗎?不為別的?”助理了解魏萊,他從來不會做無意義的事。他想將天麗萊的股份抛售出去,絕不是随便的事。

“他是個聰明人,這些年他在兩廣一帶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商界都稱他為怪才。如果是他再加上這個孩子,我和美玲的天麗萊不會消失的。你看就懂了。”魏萊將季辰和孟德輝各自請求投資的企劃案,扔在了桌上。

助理迫不及待拿起來閱覽。“妙、妙啊!兩個人的都很讓心動,完美驚豔。”

“我沒什麽時間了?天麗萊有困難,我給多少錢都可以。但天麗萊必須從根本上脫離白氏才行,白氏恐怕也快不存在了。我和美玲的天麗萊不能因為白氏消失了。”魏萊凝重起來。

助理看完策劃案,默默將他們合上,放好。他慢條斯理的為魏萊泡了杯清茶。“巍先生,當年你該抓緊黎女士的。這樣那孩子現在就是你女婿了?”

“他現在也是我的女婿,天麗萊就是我和美玲的孩子。”魏萊喝口茶淺笑。

助理默默不語,淺笑。

季辰離開魏萊的住所。

他給羽嫣然去了電話。

她在游西湖,斷橋那。

他匆匆往那趕去找她。

他和魏萊談了一下午。

天色暗了不少。

昨晚,他睡得太晚,今天為天麗萊的事耗費太多。這會兒季辰在出租上閉目養神。

“媽的!後面那車怎麽回事?我走他走,我停他停!玩跟蹤呢這是!”出租車司機吵吵着。

靠在車後座的季辰慵懶的睜開了眼,做直了身子。

“吵着您了,你繼續睡。到了叫你。”司機不好意思的說。

季辰沒理會司機,往後看了眼。确實有輛黑色的轎車跟在後面,離得很近。“師傅,那車跟了多久了?”

“您上車就跟着了。”

“甩掉他,我付您三倍的車費。”

“好嘞。”話音未落,司機猛踩油門飛了出去。

司機果然是老司機啊,彎彎道熟悉加之技術娴熟,拐了幾個彎、繞了幾個道,後面的那輛黑色轎車追不上季辰的出租了。

在路上轉悠了許久的黑色轎車停住了。孟德輝從車裏出來,他叉着腰在站在路邊上,看着那些路口無奈。

他不知道季辰是去了哪?

他根本沒想到會見到他。

在魏萊這見到兒子,他做夢都想不到。

自從那年他進了少管所後,他就和他斷絕了一切來往。和奶奶季山一起離開廣州後,整整有十三年了。孟德輝十三年來一次也沒見過他。

他原計劃是,和魏萊談完投資合作案,去上海的。

他收買了住在季山隔壁的老太太和個小護士,讓他們注意季山的動向。季辰不讓他見季山,他只能這樣。

他昨天抵達杭州後,他和那邊聯系,聽說了最近幾天季山的孫子都沒來療養院看她,只有家裏保姆和親戚家的人過來。

他就想着趁着機會要去見母親,這次他是打算怎麽的也得見到的一次。

十二年了!他十二年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了。兒子從少管所待了一年出來以後,母親就帶着孫子離開了。

他很思念她,可他不敢去找她。

母親對他和謝寒的事一直反對。

對于前妻宋辰的死對他很失望。

當年母親季山走得十分的絕然。

還有兒子孟清霁深深的恨着他。

十幾年來他都不敢去找他們,他知道季山能去的地方只有老家和上海。家鄉母親沒有回去,就只能去上海找舅舅季永豐了。

四個月前。一直和他沒聯系的表妹季藍,輾轉聯系上了他。告知了他季山的病情,已經五十好幾的他在電話那頭哭得像個孩子,更加的思念母親了。

他這四個月來往上海的療養院跑了幾回了,每次都是季山拒絕或是被醫生告知季山的監護人不同意他見外人。

這次來杭州辦事離母親這麽近。他便和一同前往的妻子、女兒商量今天事情談完直接去上海看母親。讓她們這兩天在杭州游玩等他。

從魏萊那出來後,他在外等了好久。

見他出來了,他開着車默默跟着他。

他的兒子長大了,相比以前那個清秀漂亮的男孩子,他現在的樣子,孟德輝更加喜歡,男孩子的英氣都有了。

以前在兒子小時候,孟德輝總覺得他長得太過柔美,為這他還常常和前妻宋辰說道,說他太長得太像媽媽了,像個女孩子。

在魏萊那,兒子西裝筆挺的、冷峻英氣的模樣,孟德輝眼前一亮。他的兒子是個出色的精英青年了。

他只想多看幾眼兒子,他太久沒見他了。

沒想到還是被他甩掉了,他還是很恨他。

甩掉孟德輝的車,季辰如釋重負。依照承諾他付了三倍車錢走了。

有錢賺,司機師傅可樂了,收錢是噼裏啪啦和他講了很多客套話。

季辰笑笑,默默下了車。

才五點來鐘,天已經暗得不行了。西湖邊上的路燈都紛紛開啓了,季辰目标明确的奔着斷橋那去。

他不禁的打個哆嗦,着鄰水依柳的微風輕拂,還真冷。他想着這麽冷的天,想着羽嫣然還在這等着他,加快了步伐。

他走得急,沿途風景都沒看。很快到了斷橋。

“嫣嫣?”季辰傻眼了。羽嫣然告訴他在斷橋上等他的,橋上一個人沒有。

季辰撥起了羽嫣然的電話,電話一直響着,沒人接。

接電話啊嫣嫣!季辰左右找尋着,不見她的蹤影。

有那麽兩次的不見蹤跡!季辰心裏害怕着擔心着。

電話一直沒人接,季辰在斷橋上來回跑了幾趟,無果。最後站在斷橋上他決定沿着斷橋四周找找,找不到就報警。

她的電話一直撥着,通是通的,就是沒人接。

他順着他來的方向前行找去。電話一直打着。

“喂,那位?”剛剛挂掉撥出去的電話,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是我,清霁哥···”

“你在哪?”季辰咆哮起來。

“我、我在斷橋這!”羽嫣然被季辰吓到柔軟。

“等我!哪也不許去!”季辰命令式的口吻。

挂電話,季辰一路狂奔。他害怕極了剛剛,他害怕找不到她。害怕她不見了,怎麽辦?他不敢想!

他百米沖刺的速度在狂奔,一路熱汗。

越跑越緊張起她來,越跑越擔心起她來,越跑越想快點見到她。

這條路怎麽這麽長?季辰沒想到他不知不覺中走了那麽遠,一路跑了好久,才看到斷橋。

羽嫣然看到他一路跑來的身影,莫名的緊張起來。他這樣她沒見過。

“清霁哥!”在季辰快要到時,她叫了聲。

臨近斷橋時季辰停下了腳步望着她。

夜色昏暗,羽嫣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剛剛電話裏吼那麽大聲,是不是生氣了?我剛剛才離開一會兒,不至于吧?羽嫣然猜測着他的心思。

突然。

季辰大步上橋,臉色嚴肅認真。

他的模樣,有些驚着羽嫣然了。

“清霁哥!”他這神情,羽嫣然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別說話!”

“嗯——”

他捧起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唇,認真又溫柔。

羽嫣然轟的一下,大腦空白了幾秒。

這是第一次!是他第一次主動和我吻我。他?這次、這次不是失誤!

驚喜來得太快,羽嫣然懵圈的睜着眼不動彈,雙手也不知如何安放?

他稍稍用力些,像是在懲罰她的不專心。

她欣喜不已的露出了彎彎笑眼溫柔回應。

斷橋上,相擁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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