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杯,你舅舅給你準備好了。”嚴向琛從袋子裏把飯盒拿了出來。拿出來的一瞬,杯杯的臉色就變了。
陰沉陰沉的。
“不要讓我看見。”杯杯望進嚴向琛的眼睛裏,“拜托!”
是想表示他還是關心自己的意思嗎?害怕自己吃不慣?!呵呵,不用這麽可笑的!
嚴向琛皺着眉頭把飯盒丢在了地上,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杯杯把臉埋在了手彎裏。在找死比的眼色下,對面的女人默默的去做飯,他自己也裝作無意的往房間裏走,把時間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人。
“杯杯,堅強點!”事情到這一份上,嚴向琛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才好,只有讓她自己慢慢去遺忘掉那份已經埋藏的太深的感情。嚴向琛往杯杯的身邊靠了靠,伸手就能環抱住依靠的距離。
“哥~”杯杯的聲音裏帶着明顯的哭腔,轉身埋進了嚴向琛的脖頸裏,淚水沿着細長的脖子,橫躺過嚴向琛的心口。
戴杯杯,堅強點!嚴向琛幾不曾見過杯杯失聲痛哭過,她的感情他一路見證下來,買醉的時候,歡喜的時候,心煩意亂的時候,種種種種他看着都是一樣的累!
她還是一個孩子,趙政南是不是太殘忍了!嚴向琛心裏因為杯杯的眼淚起了深深的怨念!
“會過去的,杯杯,就當這是一場繁華的夢吧!”
“過不了的。”
“會過去的,相信我。”
回答只剩下杯杯的抽抽搭搭……
門內的趙司北雙手捂着心口,心随着那嗚咽聲起起伏伏的疼。
“飯好了。”心思細膩的女人順便幫杯杯倒了一杯熱水,“喝點吧。”杯杯還鑽在嚴向琛的懷裏,嚴向琛對着那女人微微一笑。
趙司北從房門裏走出來,面色不怎麽好的落座,默默的吃了起來。
嚴向琛偷偷在杯杯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麽,杯杯淚眼朦胧的馬上擡起了頭,朝着趙司北“激光掃射”!趙司北不明所以的夾了一筷子的菜往嘴巴裏塞。
杯杯努努嘴,“你不是沒說要吃嘛!”
趙司北覺得可愛的要死,作怪的把嘴巴裏還沒咽下去的菜又吐了出來,“行行行!全是你的!”
“嘔!”杯杯和嚴向琛很有默契的作嘔吐狀,雙雙嫌棄。
“姐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林夏。”
“林夏?”
“嗯,夏天的夏,我是夏天生的。”
“哦~真省事。”
“是啊~”
“你是他女朋友?”
林夏沒有說話,只是悄悄看了趙司北一眼。
“不是。”趙司北幹脆利落的回答,杯杯顯然看到林夏的眼裏一閃而過的失落的光芒。
果然是沒心沒肺的賤人!
“姐姐,最好不是啦~他很賤的!”在嚴向琛的“喂養”下,杯杯一邊忙着咀嚼一邊還不忘廢話。“可是我怎麽越看你越覺得眼熟呢?”
林夏默默不說話,淡然的臉上瞧不出是什麽心思。顯然也是一個心思藏得很深的女人。
“啊!”杯杯想起來了,“有一次我來你也在,那個早上……”杯杯終于記起了某天來找趙司北,手腕上被蹂躏的烏青的女人。
原來她就是她。
杯杯眼神馬上不對勁,看着趙司北就跟見了仇人!負心漢!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趙司北,你都S M人家了!這叫不是女朋友!”杯杯口誤避忌。
“嗯哼~”趙司北的在杯杯懲惡揚善的眼神下抖了抖,“小姑娘,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叫“炮友”的關系,以後你會懂的!”
“司北!”嚴向琛馬上出聲制止趙司北。林夏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醜很醜。
“你!”杯杯胸口起伏着,卻被堵的說不出話。“我沒事,我們就是這樣的額關系,各取所需而已!”
林夏笑的燦爛,卻讓杯杯感受到了陰暗。一瞬間的好感全被澆熄。
“我走了,看來今晚不用我了。”林夏無所謂的起身,往門口走。杯杯沉默的放下了筷子,沒有出聲。
樓下,趙司北還是跟着林夏一起出去了。
“她就是一直在你心裏的那個人吧?”
“……”
“你不說我也看出來了。”林夏繼續燦爛的笑,趙司北根本不在意,所以才會發現不了那燦爛背後的空洞。
既然早就有人了,那又為什麽要去招惹她。任她自由生死不就好了,為什麽要多管閑事把自己從水生火熱中拉扯出來卻又不放真心?!
趙司北制止了她的絮叨,狀似關心的順嘴問一句,“你父親最近還好吧,在醫院的費用不夠了跟我說。”
“嗯。很快就結束了,痛苦。”
她的爸爸已經是癌症晚期,無所謂了,趙司北對她的救濟也終要走到盡頭。痛苦,包括她對他漸漸産生的依賴,而不應。
“哦。”趙司北一如既往的淡淡。“這幾天你都不用來了,記住!”林夏想到了樓上被百般寵愛的小姑娘,心裏有苦澀蔓延。
“因為她在嗎?”
趙司北望着林夏,不耐煩。
“好。”她沒有權利選擇,因為這根本不是選擇題。
……
一切都要結束了,那個炎熱的夏天,她遇見了一個桃花爛漫盛開感覺的男人,就像一股涼風直接吹進了她的心口。
“你怎麽了?”
那年,她剛上大學,卻接到了父親肺癌晚期的消息,坐在學校的花壇邊,哭得聲嘶力竭。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向她伸出了手。
經年,這場相遇,成了卡在她喉嚨裏的刺。
他依舊明媚……
作者有話要說:新鮮出爐羅~~~今天就碼到這裏吧~明天再相見喲~
估計是實習下班回來馬上開碼、約莫着八九點發上來,好嗎??作者會盡早的!嗯!!
57玩弄
當一切都變得寂靜,滿腦子混亂的思緒就開始侵襲蔓延,叫嚣着、折磨。杯杯把自己緊緊的卷在被子裏,密不透風。
逐漸的缺氧,也不放手。
快沒有意識的時候,根本沒有力氣去想那一張臉,只有那一刻,杯杯嘴角才足夠彎起真心的笑。
夜,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
“呼呼呼——”空氣中只有杯杯輕沉的呼吸聲,垂死的亡音!
“砰——”沒有一秒猶豫的踹門聲,趙司北因為不安,忽的踹開了門!就跟在監視着杯杯的一舉一動一樣。可是事實上根本沒有,只是趙司北心頭忽起的強烈不安,讓他控制不住想知道她的生息。
鋒利的女人,傷不了別人最終卻是傷害自己。
杯杯一點一點從被子裏鑽出來,意識即将渙散開去的前一秒,她聽到了動靜。她還有她的驕傲,在曾經那麽恨的人面前。
杯杯鑽出來的面龐憋成了醬紫色,張着嘴吃力的呼着空氣。
久違的新鮮感!
“戴杯杯,自殘很好玩嗎?”趙司北口氣不善,站在杯杯的床前,居高臨下的姿态。眼底是看不清的陰晴。
“嗯,”杯杯閉着眼,忽的嘴角上揚,“好玩。”
趙司北暗暗的握了握拳,然後又漸漸松懈了下來,一個傾身鼻息噴灑在杯杯的耳根旁。“這種東西我也玩過,要不咱一起玩玩?”
杯杯像趕蒼蠅一樣張手在耳根旁邊忽閃忽閃了兩下,趙司北不介意的擠開了杯杯的身子貼上了她,大長腿一勾,杯杯就一點都不能動彈了。
“趙司北,”杯杯終于睜開了眼睛,也卸去了笑容,“你确定要對我不軌嗎?”
“只是跟你一起感受一樣受虐的快感,別想歪了。”
“別把你床上的那些東西拿出來顯擺,聽着惡心!”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惡心嗎?難道以前是我太自卑了!難道你還挺愛我的?!”趙司北嘴賤的又耍起了嘴皮子。
“愛你個屁!”
趙司北扁扁嘴扮鴨子,“噓!小丫頭爆粗口多沒品!”
杯杯撲棱棱作了會兒無謂的額掙紮,“老紙就是沒品。”趙司北陰陰涼涼的聲音從杯杯的後脖頸處傳來,“我不介意用些辦法堵住你的嘴的。”
杯杯太陽穴突突一跳,真是拿這賤人沒有辦法。
“哎!”趙司北不放手,杯杯也不想掙紮了,沒意思。
“喂!”趙司北又叫了一聲。
“幹嘛啊!”
趙司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這感情的道路上受點傷真的沒什麽,你說你就憑你現在這副難看的樣子,換了誰瞧見也提不起興趣!”
趙司北是想安慰姑娘來着,可是這安慰人的“絕活”,還真不是他能玩的!
杯杯聽了瞬間炸毛,“我現在是什麽樣了!怎麽就讓人提不起興趣了!尼瑪!”大杯姑娘大聲爆出粗口,形象瞬間豐滿而偉岸!在趙司北的懷裏翻了個身,大眼瞪小眼!
“你說!你提不起興趣?!”杯杯眨巴着眼,清澈不比的眸子,因為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