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界了解不了多少徐啓揚,周雨霁應該是了解的吧,畢竟兩人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祝餘心想。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李依斐就從周雨霁的辦公室裏出來了,路過祝餘工位時,擡高下巴哼了聲,很不情願地離開了。
看着李依斐進了電梯,祝餘給周雨霁泡了杯咖啡,看着他的臉色,小心開口:“周總,休息一下吧。”
從祝餘剛踏進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她,想看看她的反應,所以忍着假裝不知道。聽到她說話,他才從一堆文件裏擡起頭,狐疑的看着她。
祝餘盡量表現的自然,攤開手:“伺候好周總,這是我的工作。”
“哦,”聞言,周雨霁來了興趣,“怎麽個伺候法?”
男人吶,腦子裏時時刻刻就裝着那點東西,連周雨霁這種矜貴的男人也不例外,不管平時裝得多麽好,這時候也就是個沾着欲的普通男人。
祝餘也不拆穿他,順着他的心思說:“當然是給您端茶倒水,按個肩呀,捏個腿呀,總之就是讓您舒服了。”
“那你來給我按按肩,”周雨霁得寸進尺,說完沉思了一會兒,又怕祝餘不願意,補充道:“低頭看了一上午文件,肩膀疼的厲害。”
“好,”祝餘很痛快地答應了,然後繞到周雨霁身後,果真在男人肩膀上像模像樣地摁着。
要不是我有求于你,才不會在這伺候你這個夠男人呢。
祝餘沒什麽力氣,手很輕,非但沒有按的周雨霁很舒服,反倒是那雙在他肩膀上不斷動的手讓他心猿意馬的,感覺皮膚癢癢的,有點難受。
過了幾秒鐘,周雨霁終于忍不住了,用了很大的力氣一把扯過祝餘細細的胳膊:“好了,我肩膀不疼了。”
“知道了,”祝餘想掙紮着收回胳膊。
周雨霁一雙黑亮的雙眸就那樣子看着祝餘,眼睛都不眨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沒松,鉗制着祝餘。
下一秒,再稍稍用了一點力,祝餘就穩穩當當落到了他的懷抱裏。
感受到男人身體的溫度後,祝餘掙紮得更厲害了,她撥着周雨霁箍在她腰間的手,說:“周雨霁,你放開我。”
周雨霁不聽,好不容易将女人抱到了懷裏,怎麽可能輕易撒手。
“周雨霁,你要點臉,”祝餘罵他,即使她很讨厭李依斐,也不喜歡周雨霁,她并沒有什麽道德上的自責,但是一個男人在快要結婚的時候,還和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她就有些受不了。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周雨霁此時像是聽不見任何話一樣,只将臉埋進了祝餘的頸窩,啞着聲說道:“好多天不見你了,”很想你。
後面半句話他沒說出口。
他怕祝餘嘲笑他虛僞,快要和別人結婚了,還在這裏大言不慚。
女人身上清淺的氣息很好聞,讓他貪戀不已。
祝餘不再動了,忍着不适,讓周雨霁靠着她。
過了好一會,她叫他:“周雨霁,周雨霁。”
周雨霁含含糊糊很小聲應了下:“嗯,”鼻音很重。
祝餘幹脆暫時忽略掉不适,趁機問周雨霁:“你跟我說說徐啓揚吧。”
周雨霁其實很累,這些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讓他心力交瘁,現在好不容易能安心放松半分,他對徐啓揚的事并不在意,随意問了句:“你怎麽突然關心起來他了?”
“我就随便問問,”祝餘盯着周雨霁黑色的短發看,“之前我們在桃花村的時候,徐啓揚不是也來了,但那時候我們兩個沒法脫身,你不是讓徐啓揚走,然後報警嘛,怎麽我們在那裏等了好幾天,都沒能等來警察?”
祝餘刻意在周雨霁面前提起這件事,目的是為了讓兩人産生隔閡。
上次她謊稱徐啓揚對他欲行不軌,周雨霁教訓了他一頓,之後好像也沒有影響二人之間的感情。
她想着徐啓揚八成是自己跑了,并沒有報警,也并沒有要救他們兩個的心思。
從桃花村回來之後,周雨霁大概是忘了這件事,她有必要提醒周雨霁記着。周雨霁只是一時蒙在鼓裏,還能一輩子眼盲心瞎了?
經祝餘這麽一提醒,周雨霁才想起了有這麽回事,臉依舊埋在祝餘頸窩,只不過睜開了眼睛,眼神也清明了不少:“我很長一段時間聯系不上啓揚了,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搞什麽鬼。”
“徐啓揚他是幹嘛的呀?”祝餘語氣軟軟的,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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