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打開吧,反正現在兩艘星艦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零叁拉出休眠艙,直接打開艙門。艙門一打開,零叁就懵了。休眠艙裏躺着的人确實是戚舞,但是,休眠艙裏一滴營養液也沒有。
“戚舞?戚舞你醒醒?”零叁伸手,搖了搖戚舞的胳膊。
然而,讓零叁驚恐的是,戚舞不僅躺在一個空的休眠艙裏,甚至連體溫都沒有。等上手指探到戚舞鼻尖的時候,零叁可以确定,戚舞已經死了。
沒有體溫,沒有呼吸,這樣還不死就不是人了。
零叁顫抖着關上了戚舞的休眠艙,然後橫跨一大步,打開了另一個休眠艙。
眼前的船艙中有幾百個這樣的休眠艙,剛開始,只有零叁一個人檢查,到後期,過來拿抑制劑的人全都參與檢查。
沒有一個活人。
休眠艙裏的傭兵,沒有一個活人。
零叁手指顫抖着打開個人終端,拉開通訊方式,這一刻,他已經顧不得打擾魏初和陸玖了。
魏初的房間,離星艦指揮艙不遠。
房間的布置相當簡單,只有生活必須品,連裝飾物都沒有。陸玖是被魏初塞進房間的,一進來,第一感覺就是寒冷。
Alpha的屋子裏,充滿了Alpha的信息素,當然,這也意味着對陸玖來說,這裏簡直冰天雪地。
不過,這已經不是陸玖能控制得住了。如果說眼前是冰天雪地的話,那麽她的身後,就是絕對零度。
“你把信息素收一收。”陸玖連站着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挂在床沿,有氣無力地請求。
魏初慢慢關上房門,然後整個人貼在門上,不住地喘息。
如果說之前零叁提醒的時候,魏初只是身體有一些不适。那麽現在,魏初可以肯定,自己進入易感期了。
标記期的Alpha是不應該進入易感期的。
魏初雙眼充滿了血絲,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陸玖的身上。喉結滾動,對陸玖的渴望幾乎擊潰了他的理智。
精神緊繃到了極點,做事就不再幹脆。魏初靠着牆,狠狠咽了幾口唾液,然後用最後的理智試圖将自己關在外面去。
“魏初。”在魏初手指搭在門把手上的時候,陸玖忽然開口:“有Omega抑制劑麽?”
陸玖發情了。
陸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迫發情,但是,這是最艱難的一次。以往發情還可以硬挺過去,但是這一次太難了。
在滿是屬于自己的Alpha的信息素的影響下,硬挺發情期簡直要命。
“沒有。”魏初的手從門把手上移開。
“那你給我個臨時标記。”陸玖垂下腦袋,放棄掙紮。
陸玖對魏初的臨時标記并不排斥,比起這麽遭罪,陸玖寧願被魏初咬一口。
“我不能。”然而,之前咬人那叫一個順溜的魏初,這次轉了性。
有那麽一個瞬間,陸玖想活活咬死這個人。
十多天前,那個将她按在會議桌上咬得難舍難分的人是誰?現在急缺一個标記,這人居然拿喬!
滿心不滿的陸玖,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扶着床沿就站了起來,跌跌撞撞朝魏初沖過去。
眼看着陸玖栽倒在自己面前,魏初下意識伸手,只是這手一伸,就再也放不開了。也不知道是魏初使的力,還是陸玖自己的力量,接下來,陸玖整個人挂在魏初的身上。
腺體已經失控,房間裏的,已經不止是魏初的信息素了。
草木氣息已經濃郁到一定程度,使得人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至少,陸玖的行為,已經被本能驅使。
鼻尖湊到魏初腺體周圍,陸玖是真的恨。她為什麽就是個Omega,但凡她是個Alpha,現在也不至于被動到這個地步。
“要麽标記我,要麽讓我出去。”在魏初脖頸上磨蹭良久,也沒找到解決方案的陸玖,爆發了。
“不行。”魏初咬着牙。
Alpha的本能讓魏初無法允許陸玖離開他的地盤,但是僅存的理智,卻讓他無法放開手腳。
“我他媽……”陸玖一頭撞在魏初的下巴上:“你能不能別折磨我了?”
“我控制不住。”魏初聲音不高,沙啞中透着性感:“陸玖,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一旦标記,我不知道會做到什麽程度。”
“那就讓別人來!”陸玖也怒了。
結果,這憤怒的一句話,瞬間成了點燃□□桶的引線。被扔到單人床上的那一瞬間,陸玖只覺得眼前一黑……
魏初的個人終端響起的時候,陸玖還處于昏迷中。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太具攻擊性,更何況魏初是個頂級Alpha。
“什麽事?”低沉沙啞的聲音突兀地響起,魏初坐在床沿,一邊聽個人終端那頭的報告,一邊看着昏迷的陸玖。
Omega趴在單人床上,後頸腺體鼓起,腺體周圍是深深的牙印,以及尚未結痂的傷口。
魏初的伸手,拂過陸玖的後頸。那層層疊疊的傷口,看着就讓人忍不住心疼。
“先別動他們,等我們過去處理。”沙啞的嗓音再次響起:“我很快過去。”
最後一句話說完,魏初關了個人終端,起身,房間裏的衣櫃走去。換上幹淨的衣服,魏初再次将目光放在陸玖身上。
而後慢慢握緊拳頭,他的控制力越來越糟糕,五年前陸玖發情,他還能忍着,而現在,卻将陸玖傷成這個樣子。
魏初已經不敢想象,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自己會做什麽了。
“在你願意嫁給我之前,我先申請隔離一段時間。”出門之前,Alpha在房門前站定,自言自語一般,說出這樣一句話。
自由之翼休眠艙所在的船艙內,已經站了一大群人。雖然躺在休眠艙裏的人,大家大多不認識,但是這麽大的一次損失,沒有任何人願意看到。
“沒有致命外傷,也沒有掙紮痕跡。”魏初到的時候,零叁已經帶人将所有休眠艙都檢查了一遍。
零叁很奇怪,因為自由之翼上面的這些人死得太奇怪了。沒有外傷,沒有掙紮的痕跡,這些人仿佛是自己将自己關在沒有營養液的休眠艙內,乖乖巧巧死去一般。
“我要見那個提醒你來找戚舞的人。”魏初目光掃了一圈,而後慢慢收回。
相比較其他人的忐忑,魏初的表現鎮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