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的戀情曝光被父親關禁閉毅然絕食也不向父親低頭的郭藝心,時時刻刻站在她們面前如同姐姐一般的郭藝心,此時此刻如此慌亂的給顧煙打電話,只能證明夏楚歡的情況,很不好!
為什麽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在今天發生?顧煙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臺上光鮮的宋未,想到自己反正坐在這裏也只剩羞憤,不如拂袖離去也給自己在宋未和盛南安面前留下最後的尊嚴。
Susan沒有拉着起身跑開的顧煙,只是滿臉惋惜的看着她離開的方向。
燕北回交代了身旁的保镖偷偷跟上去以免顧煙出什麽差錯。
燕廷在燕北回那裏知道了顧煙的存在,卻無能為力的看着顧煙的背影,好半天才開出一張支票交給燕北回的保镖,讓他以備不時之需,也算是對顧煙的補償。
盛南安看見顧煙一臉痛惜的離開,恨不得此時随着她離開發布會現場。他還沒有解釋這個突如其來的結婚公告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還沒有告訴顧煙其實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樣,他還沒有告訴顧煙他無論如何不會和宋未走向結婚的殿堂……
宋未揚起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看着顧煙倉皇離開的背影,這個她通往最終目的路上的最大的絆腳石已經除去,她要做的就是嫁給盛南安,然後同父親一起表面合作暗地抽空燕廷的公司,他父親要燕廷的公司,而她,只要盛南安。
顧煙在路上飛奔,等了半天卻攔不到出租車,終于有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她面前,車窗被搖下,露出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的臉:“北回小姐吩咐要跟着小姐,請問小姐要去哪兒?我送您。”
顧煙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燕北回為什麽要派人跟着她,此時她只想快一點趕到醫院去,無論如何讓都要快一點。
“中央醫院。”顧煙坐進車裏滿臉焦急。
當承載這每一個人的命運的玻璃珠被上帝在棋盤上随意灑下,叮叮當當的碰撞聲中,敲打出了一個又一個淋漓着的結局。每個人都在試圖走出這盤棋,卻從沒有發現一切其實都只是按照規定的劇本演下去而已。
跌跌撞撞為自己選擇了道路,其實還不是任人擺布。
跌跌撞撞為自己選擇了道路,其實還不是任人擺布(二)
“我只是不想讓她進去……我真的不知道她會跑……”郭藝心窩在醫院走廊裏,“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顧煙看了看站在一邊一臉“我什麽都不知道”的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然後伸手把郭藝心攬在懷裏:“沒事的沒事的,歡歡會沒事的。”
“你說你是燕北回派來的?”顧煙一下一下的拍着郭藝心的背,眯着眼睛問,“燕小姐該不會怕我尋短見吧?”
黑衣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支票,交到顧煙手裏:“燕先生囑咐的,小姐收下吧。”
“無功不受祿,燕先生何必開這麽大的價錢吧我從他兒子身邊轟走?既然盛南安要結婚了,我自然不會去壞了他們家的好事,這支票你還是拿回去吧。”顧煙冷笑一聲,懷裏的郭藝心卻不由的僵了一下。
“誰要結婚了?”郭藝心在眼前兩人默默無語的時候突然開口。
“沒什麽,不過你到底是在哪兒找到歡歡的?”顧煙不着痕跡的把話題引開。
“深藍門口。”郭藝心想了想,“本來不知道要去哪兒找的,但是誰知道我在深藍門口看到了言清的車,進去之後服務生告訴我歡歡還沒到,我就在門口等着了,本來只想攔着她不讓她進去,但是誰知道拉扯間她會撞上拐角的路燈柱……這不會給撞傻了吧?”
“應該不會。”顧煙費力的笑了笑,轉頭留給黑衣人一個冷漠提防的眼神。
“既然顧小姐的朋友住院,肯定是要用到錢的,這點錢是燕先生的新意,還希望小姐看在病床上的病人面子上,收下吧。再說了,您不收下這錢,我也不好去交差啊。”黑衣人的聲音帶了點無奈,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家小姐和老板都一定要如此關照着這個女人,但是從這女人的話裏可以聽出來,事情多少與少爺有關。
顧煙冷笑,燕廷這麽做的原因別人不清楚,但是曾經是一個記者的顧煙卻覺得自己很明白燕廷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怕自己把自己和盛南安的事情寫成稿子送去報社和雜志,這樣一來既能夠破壞盛南安的婚禮,又可以把雙方的名聲搞臭,到底也是一舉多得。這支票大抵也就是用來堵住她的嘴而已。
司馬昭之心。顧煙沒好氣的坐在椅子上:“你把支票帶回去,順便告訴燕先生,什麽事情該說,什麽事情不該說,顧煙心裏自己有數,請他放心就好。”
別人認為她是這樣的人她沒有辦法去反駁,但是自己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黑衣人眼見無法說動顧煙,也就不打算再勸,只是轉身之前最後看顧煙一眼的時候,墨鏡下的目光帶了一絲贊賞。
倒也是個明事理的女人。
黑衣人把顧煙的話帶回燕廷那裏的時候,不出預料的聽見了燕廷的好評:“雖然這丫頭誤會了我的意思,不過也是一個有骨氣的女人,沒嫁進我們家還真是可惜。”
顧煙卻不知道其實看似簡單的事情中慢慢都是暗礁湧動,只是一味的認定是盛南安和宋未等人聯手欺騙她,羞憤之下幹脆連手機都已經關機,任憑別人一遍遍的撥打,都只能得到一句冷冰冰的“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顧煙和郭藝心在病房外面心急如焚,盛南安在家裏也并不好過,顧煙電話不通,他還要為了拒婚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內憂還沒有解決,外患就已經接踵而來。
公司資金告急,投資項目也出了問題,宋未手裏還握着自家公司的軟肋……盛南安有些脫力的坐在沙發上,這樣下去就算能夠拜托宋家的要挾,也來不及向顧煙解釋了。
“Susan,如果她來上班的話,幫我解釋清楚。”盛南安無奈之下只有寄希望于Susan,希望Susan能在他忙的無法抽身的時候替他向顧煙說清楚。至少要讓她知道,他盛南安從來沒有在感情的事情上騙過她。
“嗯,我知道了。”Susan輕輕嘆了口氣把電話挂掉,說是解釋可是這談何容易?依照顧煙的性子,來不來上班都是個問題了,更不用說聽她耐心解釋了。這麽棘手的現狀,三言兩語怎麽說的清楚?
就在所有人都忙的團團轉的時候,坐在機場候機廳的簡言也是憂心忡忡的看着機場入口,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可能熟悉的身影。
還有半個小時飛機就要氣飛了,郭藝心若是還不來,她就真的要回去和那個只見過寥寥幾面的美國男人結婚了。
簡言不知道郭藝心根本就沒有再打開過那張粉紅色的請柬。
而郭藝心也不知道簡言交給她的那張請柬裏,新人那一行裏面,赫然寫着她和簡言的名字。
這是簡言見到郭藝心之前就去和郭家父親打的賭,只要郭藝心願意來,郭父就不會再阻攔郭藝心和簡言之間的事情,而簡言也會背着自己遠在海外的父母,帶着郭藝心直接飛荷蘭,但是如果郭藝心沒來,她也只能遵守賭約乖乖回到美國結婚,從此再不和郭藝心來往。
一個轉身一個擦肩,郭藝心和簡言,都離着自己年少輕狂時的禁忌戀情越走越遠。
就這麽,硬生生的錯過。
相比衆人各有各的憂慮,一邊再也沒有露面的言清過的是相當舒坦,他不知道自己逢場作戲的清麗女醫生為了赴約欺騙了自己的姐妹,也不知道那個女醫生為了見他一面狠狠撞上路燈柱至今還在醫院,他只是一個“萬花叢中過”的花花大少,只可惜,夏楚歡還是沒有看透。
也許經過了這一撞,能把夏楚歡撞的清明些,再不去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不值得的事情傷神。
“你準備怎麽做?”燕北回坐在屋子裏看着埋頭研究各種資料的盛南安,“若不是因為這次牽扯到了你的婚事,你是不是不會回來幫爸爸這個忙。”
盛南安翻頁的手指頓了頓:“不是。”
就算他恨燕廷多年來對盛南安母子的遮遮掩掩,但是他初入娛樂圈的時候若是沒有燕廷的助力,他很難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況且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燕廷的心血被埋沒。
關系到自己的婚事,只是他插手的原因之一。
他不能逃避自己自己作為燕廷的兒子的責任所以他不能袖手旁觀,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置身于漩渦中心以求能夠有機會反戈一擊。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籌劃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