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8 章 都是大姑娘了,還哭

“你說的很對。”藥老難得給雲溪一個贊賞的目光。

“既然是這樣,師傅我明天就啓程前往西元。”

“還不行,你必須靜養三天,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現在稍微一用力全身經脈就會劇痛無比嗎?”

藥老這麽一說,雲溪覺得身體劇烈的疼了起來。

好一會兒那種疼痛感才消失。“丫頭你在這裏調養一會兒,我先出去了。

“師傅,如果有一天我和玄天決裂了,你會站在哪一邊。”雲溪的聲音突然響起。

藥老瞬間挺住了腳步,半天沒有說話,雲溪也不催他。

半晌之後。

“如果你和玄天真的決裂了,我會站在你這邊。”

雲溪驚訝的看向藥老,按照她的猜測師傅應該站在玄天那邊的,畢竟玄天是他的主子,可是沒想到師傅居然選擇了自己。

“師傅。”

雲溪上前抱住了藥老,低聲哭了起來。

藥老露出了滿足的笑意,輕輕的拍了拍雲溪的後背,“丫頭,你要記住我的話,解毒之後就回山上,你的雲中子師傅一定會保護你的。”

“我記住了。”

雲溪帶着哭腔說道。

雲溪哭了一會,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紅着眼睛不好意思的看着藥老。

藥老用帶着老繭的手,輕輕的将雲溪眼角的淚水擦幹,“傻丫頭,都是大姑娘了,還哭。”

雲溪一下笑了出來,半是撒嬌的說道,“在師傅的眼中我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

“是,在師傅的眼中你永遠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

夜幕下的落縣燈火闌珊,無數盞燈籠在風中起伏,月光慘淡,零零散散的打落在地面。

雲溪站在拍賣會的頂層,俯視整個縣城,城裏面的人熱熱鬧鬧的,可是雲溪卻覺得有些寂寞。

誤傷無愁,她的心中真的十分的難受,沒人知道無愁受傷她的心裏有多難受,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場。

無愁為她做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相反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因為這樣她才格外的痛苦。

雲溪慢慢的走到了邊上,她真的想要一下跳下去,就這麽一了百了,什麽天命鳳女,什麽國家,什麽百姓,什麽隐世家族,跟自己統統都沒關系。

雲溪的身體慢慢的向前傾。

突然有個人拉住了她,并且将她拉了回來。

雲溪瞬間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面。

一股熟悉的竹香傳入鼻尖,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迅速打濕了他的衣襟。

“嗚嗚……”

雲溪再也控制不住了,她放聲哭泣了起來。

玄天就這麽抱着她任由她哭泣,直到現在他心中的那塊石頭才将将落下,雲溪的哭聲像是一記記重拳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胸口。

他慢慢的抱緊了雲溪,那天晚上離開之後,他馬不停蹄的趕回玄冥閣就是為了處理老族長的事情,本以為一切都是照常進行,沒想到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情。

無愁那個人他記得,他看的出來雲溪有的時候很依賴這個人,他對于雲溪來說應該十分的重要,如今雲溪将他重傷,她的心裏應該很不好受。

竹香似乎有醒神的味道,使得雲溪慢慢的冷靜下來,她停止了哭泣,慢慢的離開了玄天的懷抱,突然一掌打在了玄天的胸口,玄天一時不察被雲溪打了正着。

玄天不敢置信的看向雲溪,不解的問道,“為什麽?”

雲溪用手背擦幹了眼淚,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一百多個黑衣人是玄冥閣的人,你敢說跟你沒關系嗎?”

玄天瞬間臉色布滿陰霾,眼底藏着冷酷和肅殺,但是這一切都掩蓋不了一閃而逝的疼惜。

“如果我說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相信嗎?”

玄天薄唇微微上揚,嘴角的一抹鮮血顯得邪魅妖冶,眼底的認真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在這樣的注視下,雲溪心虛的別過了頭。

不,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的謊言,不能相信。

雲溪古井無波的深眸回望着玄天,嘴角扯出雲淡風輕的笑,淡淡的說道,“不信。”

玄天的星眸中有一瞬間的暗淡,嚴肅中透着淡淡的傷痕。

“你為什麽不信?”

“因為你不值得我相信,玄冥閣是你的,那一百個人也是你的,從你失去記憶的第一天開始你就想要殺了我,我之前的失聲就是最好的證明。”雲溪聲嘶力竭的控訴着玄天的罪行。

“如果我真的想要殺了你,你現在絕對不可能站在我的面前。”

玄天的星眸中閃過一絲的憤怒,白雲溪的不信任讓他怒火中燒。

雲溪的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你之所以不殺我,是因為我對你有用,因為你知道我就是那個天命鳳女,所以你才會強忍着不殺我,要不然按照你之前的脾氣,我似乎早就死了一千多次了。”

玄天輕輕的擦掉了嘴角的鮮紅,冷酷無情的看着雲溪,“看來真的騙不了你了,你變的聰明了。”

他居然承認了,居然承認了,雲溪氣的發抖。

“你承認了,那一百個人是你派給北勁衫的,你為什麽這麽做?”雲溪哭着喊了出來,眼中充滿了痛苦。

玄天的眼中閃過一抹疼惜,但是很快這抹疼惜就被冷酷取代了,“你這麽聰明難道猜不出來我為什麽會這麽做嗎?我雖然殺不了你,但是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看到你痛苦我的心中別提多麽的爽快了。”

玄天一邊說,拳頭一邊攥了起來。

雲溪痛哭的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還以為你恢複了一些記憶,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是,你是想多了,我之所以經常出現在你的面前,是因為你的內力可以幫助我減輕痛苦,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出現在你這個放蕩的女人面前?”

玄天的眼中毫不掩飾的嫌棄,可是袖子裏的指甲卻嵌到了手掌裏。

放蕩的女人,這些日子雲溪聽慣了這些辱罵的詞語,慢慢的已經麻木了。

可是今天這些侮辱人的詞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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