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雷族長緩緩地開口,“雲溪啊,你父親本事東西邊境的一個普通的百姓,偶然間救了你的母親,之後兩個人暗生情愫,生下了你,可是沒過多久東元的人趁機而入,你父親為了保護你和你母親慘死在東元人的刀下。”
“豈有此理。”
胸口裏像是燃燒了一團火焰,雲溪十分氣憤的盯着雷族長,這個老東西居然敢這麽說爹爹。
雷族長先是被雲溪的怒火下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欣慰的笑了。
“丫頭,放心吧,這個仇咱們遲早要找東元人報回來。”
雷族長說的一臉的正義凜然,似乎真的在為雪萍擔心一樣,身後的雲溪臉色已經黑的不行,她握緊了拳頭,看準了雷族長的後腦,她想要就這麽一圈打下去。
打死這個老匹夫,可是雲溪一想到在冰棺裏面的無愁還有深受重傷的無忌,雲溪生生的打掉了這個想法。
不過她還是下定了決心,等到拿到了聖女花之後,雷族長,雪芙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雲溪盯着雷族長的後背,一字一句的說道。
“是,這個仇早晚都要報。”
雷族長轉過身,剛好看到雲溪仇恨的目光,心中猛然一驚,但是随即想到了是什麽,又舒展開了。
如果這個丫頭能夠躲得太子的歡心,将來成為皇後,雷族就不用依靠着雪芙了。
雷族長的嘴角慢慢的勾勒出一抹得意的淺笑。
話說,雪芙離開自己的宮殿,只身一人來到了花園,花園裏面百花争豔,各種珍貴的花卉數不勝數可是這些在雪芙的眼裏,根本就垃圾。
走着走着突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嗡嗡嗡……”
起先她并沒有注意到聲音來自哪裏,直到她看到烏壓壓的一片的時候,臉上頓時一點血絲都沒有,這是馬蜂?
是誰招來了這麽大的一群馬蜂?
這些馬蜂她再熟悉不過了,前不久她還用這些馬蜂殺死了一個人呢。
“來人啊?”
“快來人……”
雪芙開始呼喊起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去救她,早在她去花園的時候,周圍的宮人就各個像是逃難一樣逃離了整個花園,現在花園裏就只剩下雪芙一個人了。
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
雲溪坐上馬車離開皇宮,在車裏面她和晚姑相對而坐,晚姑用面紗遮住了醜陋的傷疤,只露出一對眼睛。
之前因為傷疤的緣故,雲溪并沒有仔細看晚姑,現在乍一看,她沒毀容之前應該也是一個美人,只是可惜了這雙眼睛。
雲溪悄悄的惋惜了一下,晚姑剛好睜開了眼睛。
“你不用裝了,你不是雷娜?”
雲溪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晚姑姑,雲溪不明白您是什麽意思,我确實不是雷娜,我是雷雲溪。”
誰知晚姑突然冷笑一聲,“我見過雷娜,我還照顧過她,你說你是雷娜?”
既然事情都已經這麽明顯了,雲溪覺得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況且這個晚姑似乎并不想揭穿她,因為要想揭穿她早就揭穿了,不會等到現在。
“晚姑你要是有證據的話,大可以去戳穿我,不過我想你是不會揭穿我的,因為你逼我更恨皇後,不是嗎?”
心思不戳破,晚姑的面上很是不躍,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雲溪,“你假扮雷娜的目的是什麽?”
“晚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我假扮雷娜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得到太子的寵愛。”
雲溪輕輕的波動了一下劉海,順便用帕子擦拭一下雙手,完全不理會一旁的晚姑。
晚姑的狠狠的瞪了一眼雲溪之後,思量了一會兒開口。
“如果你想和皇後作對我可以幫你。”
很快雲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晚姑,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可是從來沒有想要害皇後娘娘的意思,況且現在皇後娘娘可是我的親姨。”
“皇後根本就不是你的親姨,她的侄女另有其人。”
說着晚姑就激動了起來,看着晚姑仇恨的樣子,雲溪也是為之一振,這個晚姑莫不是和康伯一樣和母親有關系?
“既然她的親侄女另有其人,那為什麽皇後還會找我?”
雲溪收起了玩笑的意思,開始正視晚姑,晚姑的身份似乎比她想要的要複雜。
原以為晚姑只是一個陪嫁的丫鬟,或者是一個犯錯了奴才,現在看來恐怕不止如此。
“因為她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她的親侄女被她害的受盡了苦楚,總有一天她的親侄女一定會來找她報仇的。”
雲溪可以感覺到晚姑的恨意,她在說起雪芙的時候,一臉的怒火,像是要吃了誰一樣。
雲溪有些不解,“你和前任聖女什麽關系?”
雲溪發現當她說道前任聖女的時候,晚姑的眼睛竟然有些紅潤。
“我是前任聖女的丫鬟,我六歲的時候就在小姐的身邊伺候了,整整四年。”
晚姑的目光看向遠處,似乎在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既然你是前聖女的侍女,為什麽現在成了皇後的侍女,難不成是因為皇後和前聖女感情深厚,可憐你孤苦無依才将你待在身邊的?”
雲溪話音剛落,晚姑就像是看待仇人一樣看待雲溪,恨不得要吃了雲溪。
“在你的眼裏她就是這麽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嗎?你可知道我這臉上的傷疤就是在小姐走之後,她親手一道一道的畫的。”
說着晚姑将自己的傷暴露在雲溪的面前,就連手臂和脖子上都有。
傷口很深,有些地方深的見骨,雲溪可以想象當時有多疼。
“至今我都記得那種痛,就是她害的小姐背井離鄉,是她害的小姐慘死,害的小小姐命不久矣,這一切都是這個賤人害的。”
晚姑的聲音越來越大,肢體動作也越來越明顯,車廂不斷的搖晃,随時都有倒塌的可能。
不過雲溪卻沒有阻止晚姑,因為她相信晚姑會有分寸的,不然她活不到現在。
果然過了一會兒,晚姑就好了,恢複了正常,就好像之前險些癫狂的人不是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