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問他們的關系。生怕她是趙政南的女兒,生怕自己剛結婚就當了媽。但這種時候,杯杯總是不屑的、危險的。有時她會挑趙政南在的時候,裝作無辜,添油加醋,可憐的像自己是個拖油瓶遭人嫌棄,委委屈屈。大多數時候這些女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杯杯的生活中了。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杯杯要比這些女人來的重要,年幼的杯杯很滿足于這種顯而易見的偏愛之中。
玲珑七竅,心自生長。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杯杯知道了他們在幹什麽。
趴在門外,裏面有什麽在搖晃,杯杯出于好奇打開門。入目的畫面,趙政南□着身體,被他壓着的身下的女人,或許是杯杯還暗暗嫉妒過的某個女人,光裸着身子,杯杯有瞬間突然覺得一切醜陋無比。
因為她開門很小聲,裏面熱火朝天的糾纏的人毫無知覺。她慌了,匆忙的跑出了趙政南的家,跑到了她并不知曉的某個地方,跌坐在了地上,瞪大着眼不知那裏藏了什麽情緒。那一次,最後也是趙政南找到了她,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痕,然後抱起她回了家。
趙政南并沒有問她怎麽了,她也沒有開口,問他剛才到底是在幹什麽。為什麽他壓着的女人那樣用力,為什麽那個女人的腳纏在他身上,眼裏有淚卻抵着他急着讓他弄疼自己。現實裏,她只縮了縮鼻涕,然後擦在他身上,仿佛那樣心情就已經好了起來。之後的很多天,家裏都沒有了這些女人的出現。杯杯那時恍若覺得自己只是做了個可怕的夢,但卻在她心裏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但事實是,那并不是一場虛幻的夢,是真實,是現實。
女人的數量漸漸變少,卻漸漸固定了起來。杯杯那時就已經太會自作多情了,只是那不過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
那時杯杯年齡還太小,只記得住那個畫面和自己當時受到沖擊的感覺。真正接觸到那個領域的是在她八歲的時候,那年她讀一年級。
每天回家,都是杯杯最開心的時候,可是這天,她卻是哭哭啼啼的回來的。阿姨看她哭得可憐,連忙迎出來接。杯杯只是不要,甩開張媽的手就直接往趙政南房間沖,她不知道今天趙政南有沒有回家了,但只往那個方向沖。
“舅舅!”杯杯打開門的同時可可憐憐的叫喚,張着手,已經在等待着趙政南來哄她。閉上了眼故意抽抽噎噎的凄慘,可是等了久久卻不見趙政南來抱起她。杯杯忍不住睜了眼,進入眼簾的卻是趙政南在慌忙的穿衣服的樣子。
床上的女人氣呼呼的瞪着她,一臉被壞了好事的不滿。接收到趙政南的眼神,卻也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杯杯愣愣的站在門口,已經忘記了自己找趙政南的目的。穿好衣服的趙政南走過去抱起杯杯,杯杯卻突然掙紮的像只刺猬,因為她聞到了他身上有那個女人的味道,并且房間裏彌漫的某種味道,讓她惡心。而他的身上,兩種氣味都帶着。即便不知那些是什麽也已足夠讓她惡心起來。
……
“你幹嘛!”在學校裏某個小男孩濕濡的嘴巴覆在杯杯的嘴巴上,沾了杯杯一嘴的口水,杯杯推開那人惡狠狠的說。
“我媽媽說了,喜歡一個人就要親她。我爸爸媽媽每天晚上就是那樣子的。”小男孩被杯杯的氣勢吓到,唯唯諾諾的說。
“那你為什麽親我!”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小男孩的臉騰地紅了起來。不知杯杯從哪裏學會的動作,當下就甩了那小男孩一個耳光。小男孩瞬間就疼得哭了起來。
“誰叫你喜歡我了,誰允許你親我了!”
“嗚啊……”小男孩哭得更大聲,吸引了同學的注意,有怕事的首先跑着去報告了老師……
老師很快就來了,杯杯和那個小男孩被帶着去了辦公室。老師把門關上,隔絕了竄着腦袋往裏面探的好奇腦袋。
“怎麽回事?你說。”年輕的女老師抹了抹小男孩的臉蛋,擺出嚴厲的樣子。
“我……我……親了戴杯杯一下。”小男孩羞怯的看了戴杯杯一眼,卻被戴杯杯瞪着吓的不敢再掉頭看她。同在一個辦公室的老師們聽到小朋友那樣說,一陣輕狂的笑。笑着的某個男老師好笑的挑眉開口,“誰教你的這些事?”
“我媽媽教我的。”小男孩回答的認真。這樣的表情更是逗笑了這批無聊的老師,杯杯皺着眉站在一邊,冷眼看着他們。
“那你幹嘛哭啊?”女老師問。對于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麽跟一年級的小朋友說。
“戴杯杯她打了我一巴掌。”小男孩聲音怯怯地,像在猶豫這算不算是打小報告,他不想戴杯杯被老師責罵。老師看着小男孩臉上是有點紅,對杯杯皺了眉頭,仿佛下一秒就要說教。杯杯把頭轉向一邊,看向窗外,不知什麽吸引着她的注意,只是不去看老師,老師被她狂傲的樣子氣的牙癢癢。
“以後別跟她呆在一起了,明天我就把你們兩的座位換了。”老師對杯杯沒有辦法,但是對好學生的小男孩還是充滿希望,說話的語氣神态,就像是錯的都是杯杯一樣。“你是乖孩子,要聽老師的話。親嘴這種事呢,是兩個互相喜歡對方的人才會做的,你現在還是個孩子,要長大了才能去親你喜歡的人。現在是不可以的。”
杯杯獨自站在離辦公桌幾尺遠的地方,而小男孩則被老師抓着手,悉心教誨。兩人一幅好老師好學生的樣子,杯杯作為被隔離的旁觀角色,與這樣的畫面格格不入。
“親嘴這種事呢,是兩個互相喜歡對方的人才會做的……”
“親嘴這種事呢,是兩個互相喜歡對方的人才會做的……”老師的話卻還是入了耳,避之不及。
……
“我媽媽說了,喜歡一個人就要親她。我爸爸媽媽每天晚上就是那樣子的……”
連詞成句,然後有什麽墜落在杯杯的心頭。她一向是聰明的,長着顆七竅玲珑心,或許這就是她災難的源頭。
喜歡然後親嘴,趙政南和那些女人們……這些都一下子閃現在杯杯的腦海裏,喜歡,這件事,她突然就被動着懂了。随之而來的卻是傷心,她想起剛剛男孩停留在自己嘴上的嘴巴,心裏委屈起來。喜歡,她喜歡的人是她的舅舅,那麽,她只能被舅舅親。可是第一個親她的人卻是……他!杯杯在辦公室裏突然發起了脾氣,不管不顧的打那個男生,小男孩躲閃不及挨了打也沒哭,以為是杯杯氣他把她供了出去。老師卻真真的被激怒了,不管緣由,拎着杯杯就像拎着只小雞一樣把她扔到辦公室門外勒令她罰站,不聽話就叫家長來。杯杯當然不怕趙政南來,她正有委屈,但想着不想讓趙政南知道她被別人親了,就真的站了之後的一整天。
她有委屈,就又多了個被他哄的機會,她要向他打小報告,然後偷偷親他一口,告訴他老師說這是喜歡的表現。站在辦公室門口,杯杯不由的開心起來,心裏又有期待又有興奮在沸騰……
只是裝作委屈哭回家,看到的就是那樣的場面。
杯杯看着衣衫不整表情略顯慌亂的趙政南時,聯想之前種種,一下子什麽都明白了……明明白白……
……
“他是你舅舅啊!你醒一醒吧!”每當杯杯發癫或是變得瘋狂的時候,嚴向琛就會一本正經的提醒她,他一向愛犯賤,打碎她的美夢。所以杯杯也總是會以最惡毒的話攻擊他,“你個同性戀沒有資格說我!”每次嚴向琛都被噎住,拉下臉不管她了。但杯杯心裏其實是感激他的,能在她想喪失理智的時候拉她一把。
“你個破小受,就別裝深沉了啊~來,姐姐疼你。”杯杯喜歡摸嚴向琛的腦袋,刺刺的質感,嚴向琛則每次都嫌惡的揮開她的手。
……
他,從不是她所期待的良人。那她,就也不是,學了他不做良人……
7調戲
“你大前天帶回來的女朋友我不喜歡。”懷抱着金魚缸,杯杯将手指伸下去碰了碰綠毛龜的腦袋,那只小烏龜一下子就把腦袋縮了回去。嚴向琛已經把話說到那份了,她也不好不往下說。
“哪個……”趙政南仔細的回想,終于在腦海中搜刮出那名被杯杯讨厭的女子的面容。“我們分手了。”趙政南豁然開朗的樣子,說的果決,杯杯卻突然想笑。這樣的急切又是什麽呢?
“好吧,那樣最好。”心裏空落,沒有感情才會勉強自己笑。趙政南看着杯杯冷淡的反應,那種挫敗感又來了。濃重的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