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是襲向他鋪天蓋地而來,讓他招架不住。“杯杯,要不我找點時間出來,我們一起出去玩玩,散散心。”
杯杯冷了眼,趙政南還是當她是小孩子哄。“不用了,高一九門主課我哪有時間玩。”趙政南知道杯杯不愛學習的又怎麽會不知道她在跟他打太極拳,只是應付他。
算了,趙政南也沒了耐心,這樣也算是和解了吧……
趙政南走後,杯杯把兩只綠毛龜放到了一起。看他們兩只烏龜慢慢的靠近,行動遲緩卻一直沒放棄在往對方那邊爬。
“他什麽時候能有這點耐心……”
是誰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
學校,17歲的杯杯本就已經長開來,變得更加明豔動人,被人有心的“潤色”一下,名氣越打越響。最近時常有好事的公子哥來教室外面找她,都不是什麽好人,看過一眼就能知道。或許是杯杯已經被人們劃入了不良少女的行列了吧。
某天,又有三三兩兩的人陪同着某個“公子”,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誇張至極而來。
“戴杯杯!”有人在教室外面喊她。
杯杯前幾節課睡的暈暈乎乎,有人大聲呼喊她倒是把她吓了一大跳,瞬間清醒。看到周圍同學或獵奇或好事的眼光,聚焦在她身上,杯杯的起床氣瞬間就上來了。拿起桌上僅有的幾本書在桌上重重一砸,發出巨大的聲響。
“狂什麽狂呀,不就是個……”輕蔑的語氣,說的厭惡。聲音雖然低低的碎碎的混雜在人群中,但是不知為什麽,今天杯杯就是聽到了。
“不就是個什麽?”杯杯冷着臉,目光穿過幾個同學找到源頭。被問到的女同學瞬間驚慌起來,憋得臉蛋通紅,支支吾吾強裝着淡定卻不知自己膽小的模樣早就在其他同學眼裏成了笑柄。女同學看着其他同學,那些高大的男生,亦或是平時要好的姐妹,這時候也都不管她,只作看好戲,無措又傷了自尊的,哭着跑了出去。
杯杯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輕輕笑出來了聲。
“戴杯杯!”門外的人又在叫,并不知曉這裏面發生的小插曲。
“幹嘛?”杯杯倚靠在後門上,向着來人。
三個長得還算不至于讓杯杯嘔吐的男生,從前門大步走到後門。只是清一色染得黃黃的頭發讓杯杯瞬間覺得自己面前站了三只猴子,其中一只手裏還捧了一大束玫瑰,可笑之極。杯杯為自己的冷幽默逗笑,臉上的表情跟着轉動,流光溢彩,讓三個大男生看的都癡了。
杯杯看着他們癡呆的表情,憋了下嘴,就又回到了冷着臉色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她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杯杯睨着眼,開始不悅。她的耐心其實也是随了趙政南的,只一會就會覺得厭倦。
“戴杯杯,你做我女朋友吧。”為首站在中間的黃毛1號舉起玫瑰就差放到了杯杯的眼皮子底下。
杯杯的眉頭皺了皺,捏住鼻子一臉嫌棄,“你連我最讨厭玫瑰你都不知道,還想讓我做你女朋友,你會不會太搞笑了一點?”
黃毛1號朝身邊的黃毛2、3號不悅的使了眼色,仿佛在斥責他們沒有調查清楚。黃毛2號沒忍住,“可是上次威哥載了一車的百合向你表白你沒答應,不就是說你不喜歡百合喜歡玫瑰的嗎!”黃毛3號聽黃毛2號這樣說,立馬應聲附和。黃毛1號聽他們這樣說,皺起了眉。三人一起看向了杯杯。
“我前天不喜歡百合喜歡玫瑰,今天覺得玫瑰的味道太刺鼻了,你們有意見嗎?我沒逼着你送我花吧!”杯杯話頭一轉,向着黃毛1號質問。
“是是是……”1號被杯杯說話的氣勢所吓到,忙應了聲。“沒意見,沒意見。你也沒逼我送花給你,是我自願的?那你現在喜歡什麽花,我就去買。”
“現在?”杯杯好似真的認真想了想似的,“現在可能喜歡……茉……莉……花吧!”
“茉!莉!花!”三人齊齊出聲。
“老大,她耍你玩呢!”“聰明”的2號黃毛看出了“顯而易見”的端倪,搶着說,卻被1號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你想要的我一定給你弄來。”1號向着杯杯,信誓旦旦。
三人散去,杯杯看着他們的背影,卻覺得很好玩。臉上不知什麽時候竟浮現了一絲笑容,轉過臉,笑容又漸漸淡了下去,然後消失不見。蘇沫抱着一疊作業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杯杯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只是他的表情跟班級裏其他人的都是一樣的,看着她,仿佛她是無可救藥的……
蘇沫,她并不認識……這個班裏的人,她都是不認識的……
他是班長,她只知他的姓名。
……
下課鈴聲響起,杯杯慢慢悠悠的開始收拾,磨點時間,即使是這麽一小會兒,她只是不想回家。做着值日的同學打掃好,然後就只剩下她一人。
杯杯正轉身出門,拎着大大垃圾桶的蘇沫卻又出現了,杯杯看了眼他還在桌面上的書包,似乎明白了什麽,眉目微挑,背起書包走出去,經過蘇沫的時候,散着眸光仿佛沒看見他。
“戴杯杯。”蘇沫叫住了她。
“……”杯杯沒有回答,只是轉了身,在門口看向了他,迷惑的樣子,仿佛沒想到他會叫住自己。
“誰告訴你你可以不做值日的?”蘇沫把手裏的垃圾桶擺正位置,那樣子就像趙政南每次都把杯杯踢歪了的垃圾桶擺正,歸回原位一樣。杯杯暮的眼裏一刺。
“沒人告訴我。”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對話。
“那你憑什麽不做值日,就憑着有男生追求得瑟是嗎?”蘇沫對班級裏杯杯這個異類其實也早有發覺,他對她的傳聞從來不置一詞,不置可否。不知為什麽此刻她事不關己的模樣就是讓他不爽了。
“得瑟!”杯杯驚訝于自己耳朵裏竟然聽到了這個詞,更驚訝于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說出這句話。“就是得瑟了,然後呢?”杯杯忽然覺得有趣了起來。
“班級裏有排值日表的你不知道嗎?”蘇沫心下又多了幾分煩躁,為了她那副模樣。
“不知道啊!”杯杯裝作訝異的表情,“沒人告訴我我怎麽知道?”聲音弱了幾分,好似委屈,眼裏卻一點波瀾都未曾起伏,平平淡淡的就那樣觑着蘇沫。
蘇沫往教室前方走了幾步,把布告欄上的值日表直接“嘩啦——”一聲撕了下來,堪堪擺在了杯杯的眼前。因為紙距離杯杯的眼睛太近太突然,杯杯不自覺退了一步,眼睛裏還有一團黑乎乎的團塊,搞得她頭暈了起來。
“你幹嘛!”同樣“嘩啦——”一聲,卻是杯杯兇着臉把蘇沫手裏的值日表搶了過來。
“幹嘛?讓你看看自己到底是哪一天值日。不識字嗎?那我告訴你好了,就是今天。”蘇沫也是兇着一張臉了。杯杯好久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對手,氣的牙癢。
“知道了,那又怎樣?”杯杯對他大大方方的翻了個白眼,附加一個中指,買一又送一,她多大方!蘇沫卻不管她調戲自己的“手段”,把講臺上的黑板擦塞進她的手裏,強迫她握緊。杯杯看着手裏滿是白花花粉末的黑板擦,滿手都是,然後因為掙紮晃動揚起在空氣中,散在了衣服上,落在了頭發上,鑽進了鼻腔裏,一股石灰粉的味道,澀的她的喉嚨裏變得幹幹的。
杯杯的眼已經瞪得不能再圓了。蘇沫卻是不放過她,握着她的手,裹着那塊黑板擦,她要掙紮,就帶着她掙紮,舉得高高的,然後粉末零零落落散下來,像下起了大雪一般,瞬間就讓人白了頭。杯杯力量不及他,無法還手,散落的白色粉末已經混合着汗水糊在了她臉上,她的肺快氣炸了!
“行了!我做還不行嗎!”杯杯張嘴,卻吞了更多的粉末進去,杯杯真想把混合着粉灰的口水吐他臉上,可惜這種事她還幹不出來。
蘇沫停下手,恥笑的看着狼狽一身的杯杯,心情歡暢。杯杯轉身走到門外,靠着護欄拍打黑板擦,成群的粉末就飄散在了空氣中。
拍完黑板擦,杯杯把它直接甩在了講臺上。沒拍幹淨的粉灰又落了一桌面。杯杯也發現了,轉過頭不去看蘇沫的臉色,卻又在眼角餘光裏小心觀察着他的反應。可想杯杯其實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蘇沫的手忽的動了動,杯杯身體跟着一抖,急忙閃躲,做出護胸的姿勢。蘇沫好笑的看着她,忽然覺得其實她也沒有那麽壞,還有這樣……可愛的樣子。手在杯杯的頭頂拍了拍,然後雪花飛舞。杯杯不可置信瞪圓了眼看着他,排斥的躲遠,一臉詭異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