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章節

曼文的身邊,只留林初夏一個人在臺上,凄慘地接受衆人或可憐或鄙夷或幸災樂禍的眼神洗禮。

林初夏看着他在王曼文身旁滿心愛戀的模樣,凄然苦笑。

這是她自找的,飲鸩止渴,卻甘之如饴。

新婚之夜,江蓠酩酊大醉闖進新房的時候,林初夏剛從浴室出來,身上除了一塊窄小的浴巾之外,什麽都沒有。

看到江蓠的出現,林初夏差點尖叫出聲,她驚慌失措地想要跑回浴室,卻被江蓠從背後一把抱住,毫不憐惜地壓在了雪白的長毛地毯上。

“江蓠,你要幹什麽!”當江蓠一把扯開她身上的浴巾時,林初夏真的慌了。

“怎麽了?裝什麽貞潔烈女啊,你費盡心思不就想要得到這些嗎?”

“我……”林初夏突然發現自己百口莫辯。

是啊,她這樣費盡心機、百般要挾,想得到的不就是這些嗎?難道她要跟江蓠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人指使、被人脅迫,江蓠怎麽可能會相信她!

江蓠注意到她倉皇的表情,他的頭腦因為過量的酒精而變得遲緩,犀利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層疑惑的水色,他幾乎稱得上溫情地用視線描摹林初夏的臉頰,“你到底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麽?你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林初夏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她在拼命忍耐,她不想當着江蓠的面哭出來。

“那又怎麽樣,你還不是一樣,你不是口口聲聲只愛王曼文嗎?那你為什麽要爬上我的床!”林初夏到底還是像毒蛇一樣吐出浸滿了毒液的言語。

剛才的溫情就像是寒冬的一縷暖風,瞬間就被凍成了冰棱。

江蓠用力捏着林初夏的臉頰,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滿是不可言喻的仇恨,“你這種無恥的女人,有什麽資格提曼文的名字!要不是她勸我,你早不知道死在哪個陰溝裏了!”

他懶得再跟林初夏廢話,把她的臉狠狠地壓進地毯裏。

江蓠離開時,林初夏已經暈過去了,她蒼白的身體看起來幾乎要跟地毯融為一體了。江蓠注意到她身下的地毯被血染成了紅色,他微微遲疑了一下,卻也不過是随手扯了一塊毯子丢在林初夏的身上,然後揚長而去。

6. 野雞飛上枝頭也成不了鳳凰

第二天被帶到醫院的時候,林初夏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那場婚禮的價值,原來就只是因為王曼文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屬于她跟江蓠的孩子。

而她是最好的代孕母體,作為名義上的江家少奶奶,她生下來的孩子就是真真正正的江家小少爺,誰也不能質疑她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的身份!

林初夏笑得滿臉是淚,江蓠可真是愛慘了王曼文,舍不得讓她的孩子受一丁點的委屈啊。

“我想給你生個孩子,讓他一直陪着你。這樣的話,我就算是死了,也能死得安心一點。”林初夏難堪地站在病房旁邊,如同這世界上最多餘的那個人一樣,看着王曼文依偎在江蓠的懷裏,對他訴說着自己此生唯一的渴望。

“可是你的身體……”江蓠虛握着王曼文的手,如同她是個易碎的精致瓷器。

“沒關系,”王曼文的眼淚斷了線地流個不停,“我知道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能留下一個孩子我就滿足了。”

掌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是林初夏在鼓掌,她随手擦了把臉上的淚水,一臉誠懇的感動,“兩位如此情真意切,真的是太讓我感動了。不過容我插一句話,既然這孩子是從我的肚子裏生出來,你們難道都不準備問問我願不願意嗎?”

“你什麽意思?”江蓠像是剛剛察覺到林初夏也在這裏,語氣很是不耐。

“沒什麽意思啊,我就是前兩天偶爾看到一篇文章才知道,原來代孕生子在國內還是違法的呢。這麽說起來的話,要是我把這件事跟媒體宣揚出去,江總您猜猜會怎麽樣呢?”

“你……”江蓠眯了眯眼睛,眼中的狠戾更甚,他這麽多年來一直被人稱贊紳士文雅,可是在林初夏這裏,總是輕而易舉地就被激得骨子裏暴戾的性子。

“江蓠,別着急,初夏肯定會答應的。”王曼文卻聽懂了林初夏的言外之意,她疲憊卻冷靜地看着林初夏,“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能滿足的,我們一定滿足。”

“曼文姐,您可比江總聰明太多了,我其實也沒什麽大的要求,對你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林初夏扯了扯領口,脖子上露出一片青紫的指痕,那是江蓠昨晚留下的,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觸目驚心,也讓她看起來甚是楚楚可憐,可她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可憐。

“五百萬,只要給我五百萬我就幫你們做這件事。”

“就只是五百萬?”江蓠可不認為林初夏是這麽容易滿足的人。

“先這樣好了,以後有什麽要求我再提也不晚啊,反正懷胎是整整十個月不是嗎?”林初夏的笑意根本沒有達到眼底,“為了以防萬一,我們簽個合同好了。先付給我兩百萬的預付款,等到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天,再付給我尾款,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當然不過分。”江蓠怒極反笑,他走到林初夏的身前,把一張剛剛寫就的兩百萬支票塞進了她的內衣裏,林初夏禁不住畏縮了一下,她想要後退,卻被江蓠捏住了側腰。

他的手指暧昧地落在林初夏的肚臍上打轉,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譏諷道,“說起來,你的修補手術做得真不錯,哪個醫院做的?

7. 我一定會讓你當上媽媽

他的手指暧昧地落在林初夏的肚臍上打轉,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譏諷道,“說起來,你的修補手術做得真不錯,哪個醫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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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猛地一顫,她飛快地掩飾了受傷地情緒,冷漠地打開江蓠的手,留下一句“我沒有做過手術”,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神情複雜的江蓠站在那裏,一臉難以置信。

江蓠知道,那兩百萬到手之後,林初夏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轉手給了她的父親。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還賭債,再也沒有下次了。”

林言和忙不疊地接過支票,伸着手指一個一個數着支票上的數字位數,“還真的是兩百萬啊,這麽快就搞到手了?你現在還真是不一樣了,我這個閨女真是沒白養啊!”

“我跟你說話,你聽清楚了沒有,我說了,這是我最後一次……”響亮的耳光打斷了林初夏還沒說完的話。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成了江家的少奶奶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林言和面目猙獰地用手指戳着林初夏的額頭,“野雞永遠都是野雞,骨子裏的東西是永遠都變不了的,你這個死丫頭給我記住了!”

林初夏舔了舔嘴角的血,“不用你提醒我,我當然知道自己是個什麽貨色。我這種人活着就是浪費空氣,活着就是給別人帶來不幸的,真盼着有一天走在路上給車撞死才最好。”

“你可別想着死,”林言和穿上鞋子,準備出門,他現在有錢了,地下賭場的門又可以把他奉為上賓了,“你死了,誰幫我還債、誰給我養老送終啊,你得好好活着,等我死了,你才有權利死!”

“之前你為了五百萬,甘心情願為我跟曼文代孕。現在突然打掉這個孩子,你這麽做到底又能得到什麽?”江蓠居高臨下地看着林初夏,她這種唯利是圖的女人,肯定不會幹賠本的事情。

林初夏臉色慘白,卻在一片血污更顯妖嬈俏麗,“什麽都沒有,我就是不想給你們生孩子了,不行嗎!我才是江家的少奶奶,那個王曼文是個什麽東西,她都快要病死了!給她生孩子,那樣就算她死了,你也不會忘記她,呵,那我這江家少奶奶當得也太憋屈了吧!”

“你居然詛咒曼文,我看你是找死!”江蓠揚起的手在落到林初夏臉頰之前,停了下來,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嘴角上挑地笑了起來。

“你在故意激怒我,”江蓠彎腰反手捏着林初夏的下巴,“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又跟你那個嗜賭如命的父親有關?”

林初夏原本自若的神情瞬間慌亂了起來,“不!跟我父親沒有任何關系。”

“這麽嘴硬?”江蓠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滿意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陷進林初夏白皙的肌膚,帶出一片豔麗的紫紅,像是盛開的曼陀羅,“既然如此的話,那你最好把你的小秘密藏好了,不要讓我發現,否則的話,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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