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音樂在室內飄送,服務人員安靜而迅速地穿梭在餐廳裏。兩人面對面坐着,臉上滿是悠閑愉悅的神情。
“還喜歡這裏的菜式嗎?”常天競優雅啜了一口紅酒。
“非常美味。”岑司絲點點頭。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使是路邊攤也有好滋味呢!
“妳看看我身後那張桌子,”常天競神色自若的說:“那個位置是臺北有名的求婚位,景觀特好、服務也特別,只要是一男一女坐在那兒,八成好事近了。”
“是嗎?”岑司絲好奇的往那兒看了去,卻吓了一跳。“哎呀!是兩個男人坐在那兒?!難道說……”
“不會吧?”常天競聞言大驚,趕緊也好奇的回過頭去。
見那位置上是一對年逾半百的中年夫婦,他勾起唇角、好氣又好笑的說:“小淘氣!沒想到我竟然被妳擺了一道。”
岑司絲咯咯笑了起來,柔美的俏臉在燈光下更添三分麗色,常天競不覺地有些呆了。
他連忙懾定心神、壓下心中那莫名的情緒。“司絲!”他柔聲說,伸出大掌握住她的。
“什……什麽?”望着他別有深意的眼光,她有些結巴起來。
“如果妳願意的話,”他深情款款的說:“不久的将來,我也希望我倆能坐在那兒。”
兩朵紅暈飛上白皙的臉蛋,岑司絲羞得低下頭,無語。
明明看得出她心底的情意,常天競卻故作無知,挫敗的嘆了一口氣。“妳不喜歡?我早該知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岑司絲擡起頭急忙否認。
見他滿臉笑意,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你!”
“別生氣,司絲。”他在那柔美的小手上烙下一吻。“我只是很不安,像我這樣一個平凡人,真能得到天使垂憐的愛嗎?”
“你又再說什麽奇怪的話?”岑司絲不喜歡他總是這麽看低自己。
一定是蔡家人!是他們自小灌輸給常天競的觀念,才讓他對自己有那麽多的不确定。真可惡!
想到這兒,內心未曾出現的母性被挑起。岑司絲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輕輕摩挲,“在我眼裏,你是最好的,相信我。”
“司絲……”常天競有一剎那的感動。
即使她再怎麽不好、或是身邊另有男人,他都不在意了。
因為此刻的她,真如堕入凡間的天使般,那樣地美麗,純潔而善良。
突地,背上的汗毛凜凜站起,常天競機警的巡視着四周,找尋那不懷好意的眼光。
果然——瘦削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出現在視線之中。
“你們兩個!”蔡志倫看起來更加憔悴,眼窩凹陷,臉上呈現不自然的慘白。
岑司絲莫名其妙地望着來人,一時之間還認不出眼前的人。“你是?”
“志倫,最近還好嗎?你看起來氣色很不錯!”常天競諷刺的說。
蔡志倫?!岑司絲吓了一跳,如受驚小兔似的彈起。
“別怕,有我在這兒。”常天競快一步起身接住她纖細的身子。
蔡志倫的雙眼陡然狠戾起來。他瞪大眼惡狠狠的看着他們。“無恥的狗男女、下地獄去吧!”
“該下地獄的是你,走開!”常天競一手護住岑司絲,一手推開撲上前來的蔡志倫。
原以為蔡志倫會閃開、繼續沖上前來,沒想他身體一晃,整個人向後倒去。
這下連常天競也大感意外,正欲上前拉住他,卻被人搶先一步。
“喂!你看不出他是個病人嗎?竟然這麽粗魯的對待他?”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很輕的女孩子,臉上的妝非常鮮豔,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生病,我親愛的弟弟怎麽啦?”他微笑的問,聲音裏并沒有太多誠意。
“還不都是你們害的,岑司絲,”女子狹長的細眼直視岑司絲。“志倫他那麽喜歡妳,妳竟然對他這麽殘忍?拒絕他也就罷了,還故意和他哥哥在一起?”
岑司絲聽了,一股惱火湧上心頭,雖然她因戀愛而變得溫柔,但天生的脾氣可沒變。尤其這個女人,不弄清事情始末就來詢問自己,她可受不下這個氣。
“我有選擇對象的權利,這點我無須對誰交代。”她冷冷的說:“況且也不幹妳的事。”
“誰說不幹我的事。”她提高了聲音。“我是志倫的現任女朋友,我當然有資格替他讨回公道。”
常天競聞言,饒富興致的挑起一道眉。
“公道?什麽公道?”岑司絲板起俏臉,眼神十分冰冷。“妳自己問問蔡志倫做過什麽吧!”
“志倫,他做過什麽?”女子不屑的說。“他不過是被你們的薄情寡義給傷害的可憐人。”
“妳為什麽不問他呢?!”岑司絲嚴厲的說道,杏眼裏滿是憤怒與恐懼。“蔡志倫,你自己說,你那天對我做過什麽?”
“我……我……”蔡志倫嗫嚅,臉色變得更加灰敗。
“志倫,你說,我們別怕她!”她扯着蔡志倫的手。“是這個女人先抛棄你,錯的是她。”
望着岑司絲美麗卻滿帶怒意的臉龐,蔡志倫一下子崩潰了。“司絲,我很愛很愛妳,妳為什麽不明白,我那麽做都是為了愛妳。”
這番話不但感動不了岑司絲,反而激起女子的不滿。“志倫你搞清楚,現在我才是你的女朋友耶!你竟然這樣說,太過分了。”
見眼前争執已引起廳內客人的注意,再加上對方無禮的撒潑,岑司絲再也受不了,氣得拿起背包往門外沖去。
※※※※
雨淅瀝瀝的下着,車窗的玻璃被雨水打得一片模糊,收音機裏傳來莎拉布萊曼空靈細致的歌聲。
兩人坐在車中,一時無語。
隔了許久,常天競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你不耐煩?那就算了。”岑司絲說完,竟然打開車門就走了出去。
常天競略為吃驚。好家夥,終于見識到這妮子火爆的脾氣了!
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曾見她發過怒,甚至連不悅也沒有。看來剛剛的事情真的惹惱她了。
常天競連忙打開車門,追上那抹纖細的背影。
“司絲!”常天競握住岑司絲的手,将她轉到自己面前。“妳怎麽了?為什麽生氣?”
“我才沒生氣。”岑司絲別開臉,倔強的說:“他們不配!”
“那是我啰!”常天競将她的臉轉回來。“妳怪我沒有幫妳、教訓蔡志倫和那個女人?”
“不是、不是的!”岑司絲搖着頭,眼淚突然就落下。“我只是覺得厭煩了。為什麽錯的總是我?我究竟做了對不起誰的事了?你告訴我啊——”
她将臉埋在他胸膛裏、哭了。“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男人喜歡我,那些女朋友就怪我,我拒絕人,他們卻又将自己的不争氣賴到我頭上。我到底要怎麽做才好?”
“別哭、別哭。”望着岑司絲淚眼模糊的小臉,常天競一陣心軟。
他低下頭,吻去她臉上的雨水、淚水,接着滑過小巧的鼻頭,落在那柔軟的紅唇上。
他的舌尖靈活地撬開她無甚抗拒的嫩唇,直接侵襲那馥郁的所在,他含住馨香的蘭花小舌,貪婪地品嘗着。
岑司絲仰起頭,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長久以來的壓抑與忍耐,似乎在這一刻都獲得解放了。
她不是那種玩弄愛情的女人,她不是!她有自己的執着、自己的要求,她只願将自己給心愛的人!
下了一個這樣的決定後,岑司絲開始變得積極、大膽起來。她松開自己緊握的拳頭,熱切地探進常天競的襯衫,撫摸他結實的胸肌。
常天競眼神瞬間變濃,他凝視着她,以眼神作無言的詢問。岑司絲略略退縮了一下,随即将紅唇貼上他的,以動作代替語言。
她不願意再退縮了。
兩人迅速鑽進了後座,以最快的速度為彼此脫去濕透的衣服。岑司絲有點害羞,肌膚上的涼意讓她微微發顫,她有點不安。
“天競,我……冷。”她瑟瑟的抖着,雙手遮住自己圓潤的胸脯。
常天競不懷好意地勾唇一笑。“放心,我馬上就會讓妳溫暖了。”
他将雙手伸到岑司絲的臀部,接着褪下她棉質底褲,露出那未曾讓人觀賞的極樂之源。
能進展到這一步,連常天競都覺得驚訝,但為了品嘗甜美的果實,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等一下!”她突然出聲阻止。
怎麽?!她又想臨陣退縮?常天競暗罵一聲,他早知事情不會那麽順利。
看出他眼底的不忿,岑司絲垂下眼,小小聲的說:“我不是要阻止你,我只是想……想要你将我綁起來。”
“綁妳?”常天競錯愕的睜大了眼,他不懂!
“我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成功,為了怕自己後悔……”聲音愈來愈小,卻也愈來愈堅定。“我需要你幫我。”
“妳不後悔?”望着她堅決的小臉,常天競聳聳肩。
他自前座抽出安全帶,将她兩只皓白細腕,分別綁在兩側車頂的把手上。“會不會太緊?”
岑司絲搖搖頭,露出一個羞怯的微笑。那抺微笑彷佛是一條導火線,瞬間點燃了他熊熊欲火。
他輕柔地拉開兩條粉白的嫩腿,讓極樂之花在自己眼前綻放;它看起來是那麽地殷紅、柔軟,微微的抖顫像是在呼喚着他來采撷。
常天競需要費很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立刻沖進她鮮嫩的身子裏。她實在太香、太美,需要好好的品嘗才行,這麽快便要了她,未免太焚琴煮鶴。
尤其看着她,在自己眼前瘋狂、淫亂,這種快感是任何事物也無法給予的。
意識到他濃熱的目光,岑司絲羞得想捂住臉孔,可雙手被縛,她只能閉上眼低嚷:
“不要看,好可恥。”然而涔涔津液卻從體內緩緩流出,染亮了那嫩紅可愛的小荳蔻。
“妳這個口不對心的小家夥!”常天競低嗄的邪笑,伸手彈了彈發亮的果實,接着捏住它、以拇指輕輕摩挲着。
“呃……”岑司絲驚喘,想要後退抽身,卻被他高明的技巧給馴服,瞬間軟了下來。
好熱、好燙!天競說得對,此刻她已經不再感到寒冷,取而代之的,是下腹部那難受的渴望與痕癢,這就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嗎?
他綿密熱情的吻,細細地落在她滾燙的肌膚上,從敏感的耳垂、鎖骨,一路滑向挺翹的嫩乳,接而來到乳側,以舌尖來回舔舐。
感受到他滑溜溜的舌頭,岑司絲忍不住笑了起來。“好癢,別舔了!啊──”
腿間的手指突然展平,修長的手指陡然陷入花縫中、前後摩擦起來。
又濕又熱的蜜津再次湧出,他帶着魔力般的手指燙得讓她只想尖叫;她如蛇般扭動身子,雙手緊握住粗糙的安全帶。
“妳好美、好甜……”魔魅般的低語自耳邊響起,暖呼呼的熱流拂過粉紅色的乳尖。
右手則取悅着未經人事的她,常天競的左手也沒閑着,大掌覆住一只滑嫩而膨脹的椒乳任意搓揉,長指則挾住柔軟的蕾苞,以拇指逗弄着。
“啊啊……”岑司絲口中開始發出無意識的叫喊,身子忍不住向後弓去。
那對如牛奶般瑩白的雪乳,再次誘惑的在眼前彈動着,常天競微微張開嘴,将它納入自己的口中。
好嫩、好軟的口感,帶着她特有的馨香,常天競卷動舌尖那粒嫩蕾,手指則加快速度、折磨着她腿間的嫩花。
“不要……停下來……”觸電般的快感擊中敏感點,岑司絲臉上露出喜悅又痛苦的淫靡神情,渾身顫抖着。“救命……”
“妳真的希望我停嗎?”他狎邪的說,果真停手。
“別……”岑司絲搖着頭,汗濕的長發黏在鬓邊,她虛弱的嬌喘、嘤咛。“別停……求你……別停……”
“妳說得對,綁着妳的确是個好主意。”他的額上滲出大顆汗珠,聲音過度壓抑而微顫着。“妳這反反複覆的磨人精,這次我絕不放過妳!”
胯下的熱刃己繃至極限,觸手的滑膩一再挑起他忍耐多時的欲望,感覺到右手中的滑潤愈來愈多、愈來愈濕,甚至已滲出指縫,他知道時候到了。
“司絲。”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喘息的說:“我要妳,現在!”
“啊?”已被他取悅的神智全失,岑司絲只能迷亂的回應。
不待她有所準備,常天競雙手緊箍住她的纖腰,猛地往下沉,自己則以利刃響應,緩緩地往上攻入那緊窒的蜜徑。
感覺自己從未被侵入的窄徑被緩緩撐大,一股刺痛瞬間擴散開來。岑司絲陡然回過神,尖叫:“好痛、別再進來了。”
常天競瞬時一愣,意外的看見她痛苦的小臉。“司絲……”然而胯下的攻勢并沒停止。
“不要,好痛,快走開、走開……”她瘋狂扭動着身子,兩只細腕被安全帶扯得通紅,臉上滿是痛苦與哭意。
這下子真的吓到常天競了。沒想到……她真的是處女?!
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處女上床了,但對他來說,岑司絲是特別的。知道今晚是她的初夜,竟讓他心裏有一絲絲喜悅。
“別怕,別哭!”他稍稍撤出她的體內,右手挾住濕津津的蕊心,時輕時重的搓揉着。“只要一下就好了,等妳适應我,就不痛了。”
岑司絲張開淚濕的水眸,楚楚可憐的望着他。“你不騙我?”
“相信我。”他扶穩自己的火燙,緩緩将它再次送入那滑潤的蜜徑。
這次他小心、溫柔地前進,直到碰到那層阻礙……
“司絲,”他輕輕呼喚她的名字,含住她濕潤的紅唇,接着猛然一挺,将利劍狠狠刺入她身體最深處……
※※※※
雨還在下,赤裸的身軀還是熱切的交纏在一塊,兩人回到了郊區的別墅,在偌大的床上意猶未盡的繼續着。
即使破身的疼痛還在腦中盤旋不去,但岑司絲仍舊無法拒絕如狂獅般需索無度的常天競。
原本以為這次會像在車內那般疼痛,但或許是身體已經習慣他的巨大,她已不如初時般痛苦,反而還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看到她如此純真而幸福的表情,常天競不由得有些心悸。她是這麽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自己啊!那自己呢?
他根本就不是存着善意接近司絲,甚至帶着報複的心态,可是她卻從不懷疑,甚至将清白的身子給了自己。
他見過許多用“高傲”包裝自己的女人,但這種僞裝,不過是她們提高身價的手段,骨子裏,她們仍是放蕩、随便的。
因此,初見司絲,他自然而然将她看成那種女人,可相處久了,他才了解司絲非常潔身自愛。
既然如此,她為何又貪戀男人的禮物?!即使對方是她的“哥哥”?
想到這裏,常天競不由得怒氣橫生,他暫時退出她濕熱的窄徑,接着猛然撞入深處的花心!
“呀——”岑司絲尖叫,身體掠過一陣雷殛般的戰栗。
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粗暴,岑司絲幾乎是咬着牙、承受他炮火無情的攻擊。她張開口,如魚般喘着氣,那幾乎沖破身體的快感,已經麻痹了自己所有的思想。
此時此刻的岑司絲,身體、心裏漾着濃濃的滿足感。她從來沒有這麽幸福過,取悅着自己喜歡的男人、教他為自己的身體瘋狂。
她不求兩人能厮守一輩子,也不願想那麽久遠以後的事,只要此時此刻,兩人的身心結合為一,這樣就足夠了……
望着他帥氣而滿是汗水的臉龐,迷茫中,她禁不住尖叫:“我愛你……天競,啊——”
随着深深的一刺,她深情的告白被阻斷在高潮的狂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