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慢慢的說給江翊聽,好像我說的那個人不是我。看到他,三年的等待與懷念都變得不再是折磨。
“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得了重病,你會怎麽辦?”江翊突然不着邊際的問。
“我會想辦法,不計任何代價的醫好他!”
“如果醫不好呢?”
“那就陪着他走完生命的最後一天,一小時,一分鐘!”我讨厭這樣惡毒的他。
“就因為你爸欠他爸一條命?”我木然轉身。
“那還能怎麽樣!”我朝他低喊。
“我也會,哪怕只有一天,一小時,一分鐘,我也願意得那場重病。”我沒想到,江翊如此惡毒詛咒的竟是他自己。
“你怎麽會知道!”
“其實我真的想過要放開你,如果你身邊的這個男人真的可以讓你幸福,我願意遠遠的看着你,哪怕只有一分鐘!可是我看見你拍婚紗照。。。。。。”
我突然想到了停在婚紗店門口的那輛車,他是以怎麽的心情看着我和另外一個男人在照片上留下溫婉的笑容。
“你。。。。。。。”
“趙若溪,如果你愛我,可是。。。。。又逃不開心裏的那些責任,我。。。。。。我可以。。。。。不讓他知道。”然後他拉着我的手,深情且認真,一字一句,“我願意和你來一場見不得光的愛情!”
我的眼淚就在聽完他這句話的瞬間毫無征兆的流下。
我以為最讓我難過的不過是三年前那場不明真相的離別,我以為再回到基輔的時候他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你是個有未婚夫的女人”會是這輩子讓我最刻骨銘心的一句,我以為他最狠的話不過是詛咒自己得上那種不治之症的重病只為能讓我陪他一分鐘,可是我還是低估他了,因為他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不讓他知道。。。。。。。。。”
江翊,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年輕的時候,他獨孤,他驕傲。八年之後的他多了一份男人的成熟和淡定,不管任何時候都能看到他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和那個好看的笑容,曾經只為我的笑容,現在所有人都會得到,卻唯獨少了我,因為他面對我的時候,眼睛裏永遠都帶着濃濃的壓抑,和飽嘗思念之後的深情,我懂,因為我也是。
我可以在爸媽面前乖巧聽話,在白文飛面前露出溫婉可人的笑容,唯獨對着他,我能給只是用疾言厲色和嘲諷包裹下的,那不能表露的真情,因為我愛他。
可是我愛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直接奔向了衛生間。
我聽到了他在客廳埋怨的聲音“趙若溪,你怎麽能這樣,我如此動人心弦的表白就只給了你一個想吐感覺,你是不是女人啊!”可是我顧不上他,我只顧得用盡全力将胃裏的東西倒空,來緩解這種感覺。
那一夜,他沒有走,而是在房間裏巡視了一圈之後滿意的住了下來,只是沙發上的坐墊和床單當天晚上就被他無情的扔到了垃圾桶,然後從櫃子裏翻出嶄新的換上,變換邊說“你這收拾東西的習慣還真是一點沒變。”
“你那該死的潔癖毛病還不是一點沒變!”
說是這麽說,可是看着他從櫃子的底層翻出嶄新的床單時,我還是感覺暖暖的,原來他都記得。記得還在那個十平米的小屋子住着的時候,每次洗完床單什麽的,我總是唠叨“将來有了大房子,我一定會買很多很多紫色的床單,然後把它們通通壓在櫃子最底下,你說換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我已經換過了,反正全是一樣的,你也看不出來!”然後在江翊一臉不滿下笑的咯咯咯的。
三天的時間,除了上廁所和洗澡,江翊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黏着我,可是讓我意外的是,除了會把我拉進懷裏,摟着睡覺,三天竟然什麽都沒發生過,這反而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想着我們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他似乎總是用用不完的精力,弄的我剛回國的時候,躺在家裏的大床上,翻來覆去整夜整夜的失眠。
然而讓我忘記并忽略的是,白文飛三天來并沒有出現過,甚至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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