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換女朋友之前,周雨霁說:“既然你的手鏈找到了,就告訴老師一聲,不要讓別人承擔不該承擔的。”
這段時間,祝餘神情恍惚,連頭都不敢擡,總覺得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鄙視她,無數人在謾罵她。這些周雨霁都看在眼裏,說到底還是他連累了她,他心裏有點愧疚。
李依斐心裏醋意翻湧,但還是答應了周雨霁,她哽咽着:“我會跟老師說清楚的。”
“我先走了。”
周雨霁并沒有察覺到李依斐的情緒。
***
新的一周,雨停了,也出太陽了。
李依斐向老師說明自己的手鏈是她自己不小心丢了的,現已經找回,是她誤會了祝餘同學。
這算是還了祝餘一個清白。
但謠言與謾罵并不會因此而停止。
黃麗:“怎麽不冤枉別人,就冤枉她呀,肯定是她平時就手腳不幹淨。”
趙晴:“她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嵇蘭蘭:“就是就是,看她那副窮酸樣,觊觎人家價值高昂的手鏈。”
……
受害者有罪論,無解。
這世上總有一些又蠢又壞的人,沒有同理心,也沒有共情能力。
三人成虎,久而久之,許多同學開始疏遠祝餘。
這些惡語蔣兆歐也聽到了,他告訴祝餘:“我相信你。”
周雨霁照例在睡覺,被這些人叽叽喳喳吵個不停,怒斥道:“滾遠一點,別讓我看見。”
上課了,老師發現班裏有三名同學沒到,便問班長:“沒來的黃麗、趙晴和嵇蘭蘭是請假了嗎,班主任知道嗎?”
班長一臉茫然,他根本就沒收到這三名同學的請假通知。
過了好久,有學校保安在廢棄的體育器材室找到了這三名同學,正好是高一一班缺課的那三位。
據保安說那三名同學被發現的時候,灰頭土臉的,被吓得連話都不會說了,腿也軟了,沒辦法走路。
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們關進了那裏。
晚上,班裏同學出奇的步調一致,全都去了操場,除了蔣兆歐和祝餘。
祝餘已經好多天情緒不太好了,對什麽事都興致缺缺,看着所有同學湧入操場,祝餘好奇問了句:“他們去幹什麽?”
蔣兆歐思索了下,決定跟她說實話,“今天周雨霁要跟二班的班花施詩表白,就在操場上,班裏的同學去助陣了。”
“哦。”
祝餘不是很感興趣。
他的女朋友不是冤枉她偷手鏈的那個人嗎,這麽快就分了?
果然這個男孩子真的把感情當兒戲呀。
操場上,幾盞昏黃的路燈将氣氛烘托的恰到好處,再加上同學們起哄,這不失為一個表白的絕佳機會。
周雨霁像模像樣送給施詩一大束玫瑰花,問:“你能當我女朋友嗎?”
漂亮的女孩子被帥氣的男孩子追求,滿心歡喜卻又矜持羞怯點點頭,雖然不發一言,但周雨霁和周圍的同學都知道他表白成功了。
一行人還在操場上歡呼喝彩。
蔣兆歐送祝餘回宿舍的時候還能聽得見歡呼聲。
祝餘很不好意思,兩人一起走了一段路便停下來,“你回去吧,不用每次都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