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是男孩子,可以保護你,”蔣兆歐摸摸發燙的耳朵,語氣輕柔。
祝餘感動之餘,還是拒絕了他:“你真的不用這樣做。”
她真的很愧疚,大家因為她已經疏遠蔣兆歐了,她不想連累他。
她也不想讓人胡說八道,她再也承受不起別人異樣的目光了。
別人看她和蔣兆歐走的近,又開始對她惡語相向:“這種人就是不學好,不自愛,小小年紀談戀愛,像我們這些乖孩子,要好好學習。”
蔣兆歐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他喜歡祝餘,現在他們不能在一起,不能早戀,但以後他想和她在一起。
他問:“你想考哪所大學?”
聞言,祝餘眼睛亮了起來,她還有夢想,“我想考陵城大學的法語系,将來做翻譯。”
“我也想考陵城大學,電子科學與技術專業,”蔣兆歐說。
祝餘難得跟人多說了幾句話,“那你很厲害呀,你成績好,肯定能考得上的。”
“你也是。”
如果我們兩個都考上陵城大學,那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他在心裏問出了這句話。
他真的很喜歡她。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宿舍門口,祝餘停下來:“謝謝你,我進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謝謝你相信我,謝謝你陪我走夜路,我真的安心了好多。
“嗯。”
蔣兆歐一直看着祝餘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盡頭,才往男生宿舍走去。
操場這邊,周雨霁四處張望着,在人群裏尋找着,就是沒看見祝餘的身影,頓時覺得這表白一點意思也沒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心态,為什麽會想要祝餘看着他對別的女孩子表白。
願望落了空,周雨霁也沒心思胡鬧了,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不要再搞了。”
說完就拉着施詩走了。
上學時,男孩子證明和女孩子談戀愛的方式,就是送女孩子回宿舍,順便在樓底下親熱一陣子。
周雨霁沒有多喜歡施詩,但是送每一任女朋友回宿舍已經成了慣性,無關喜歡,無關在乎,只是習慣使然。
施詩挺開心的,她一直都覺得一班的周雨霁長得很帥,好幾次托人打聽他的聯系方式,還給周雨霁暗戳戳表白過幾次。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哪知這次竟然等來了周雨霁的表白,她開心的要昏頭了。
少女的心事藏也藏不住,全都表現在羞紅的臉蛋上。
臨分別,施詩欲言又止,欲說還休。
只可惜周雨霁這個鋼鐵直男,或者說他根本沒将人放在心上,只冷淡瞥了一眼,“明天見。”
回男生宿舍的路上,周雨霁邊走便揪着水泥路兩邊的半人高的綠草,嘴裏嘀嘀咕咕:“好你個祝餘,竟然不來看我表白,喜歡我的人可多了。”
***
三月四號。
深夜,諾丁山別墅。
接近淩晨十二點整,整個別墅燈火通明,氣氛沉重。
周崇禮和于倩一身黑衣,更像是喪服。
周崇禮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問保姆張姐:“雨霁還有幾分鐘就回來了,你在這守着,我和夫人先上樓了,有事叫我們。”
張姐恭敬地點點頭:“知道了,周總。”
牆壁上的挂鐘擺到十二點整,周雨霁從外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