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醋意翻湧

在她逝世後不久,就娶了新的女人,從此雙宿雙飛,可曾記得起他媽媽過。

還記得小時候,就只有他和媽媽和家裏的阿姨過生日,爸爸很忙,沒有回家的時間,可如今,後媽的事情他卻處處上心。

周雨霁直接拒絕:“我不去。”

“我叫了很多商界的朋友,所以你最好去,不要讓我丢臉,”周崇禮說着,還不忘警告他:“你翅膀還沒硬到可以脫離我的地步吧?”

周雨霁砸了一下桌子,反問他:“等你老的動不了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氧氣管給拔了?”

周崇禮不怒反笑:“那一天還早呢,只要我還硬朗着一天,我就是你老子,你沒有反抗的份。”

“好,我去,”周雨霁重新坐回去,整張臉上寫着不高興。

李依斐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突然心生一計:“叔叔,您能不能在周氏集團給我安排個工作呀,我每天待在家裏很無聊的。”

看來周崇禮這個父親的威嚴還是在的,周雨霁不答應她,她就找周崇禮。

周崇禮在商場上厮殺了多少年了,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毒的,之所以選擇李依斐當他兒媳婦,就是覺得這個兒媳婦在商業上沒有任何天賦,也沒有任何興趣,所以不用擔心她将來會在公司興風作浪。

只要她做好周家少夫人應該做的兩件事:生孩子和交際,就足夠了。

再說,周氏集團将來肯定要做改革和轉型,李依斐家的公司在國內食品行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且,李依斐是家裏的獨生女,這以後周雨霁娶了李依斐,他李家的萬貫家財不還屬于周家嗎?

權衡利弊之下,周崇禮選了李依斐,奈何自家兒子完全不感興趣,他正想着怎麽讓這兩孩子多點時間相處呢,這下就有辦法了。

他立刻對李依斐說:“你就做我們周氏集團的慈善基金會的理事吧。”

像周氏這種大企業,一般都會設立一個慈善基金會,不僅能夠得到政-府的大力扶持和新聞宣傳,還能贏得社會聲譽,好處多多。

這雖是個虛名,但說出來好聽,周崇禮也能向李家交代的過去。

“謝謝叔叔,”李依斐很開心。

兩個不想見的人都站在屋子裏,周雨霁心氣不順:“要是沒有什麽事,你們現在就出去吧。”

周崇禮也知道兒子不太待見他,離開之前又囑咐了句:“別忘了給你阿姨帶禮物。”

“知道了,”語氣極其不耐煩。

周崇禮和李依斐從周雨霁的辦公室出來後,看着祝餘說:“你給李家丫頭幫忙辦理一下入職手續。”

這是她上班的第三天,昨天還沒來,整個公司的狀況還沒摸清呢,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入職手續。

祝餘正醞釀着怎麽回複周崇禮,周雨霁恰好走了出來:“我已經給人事經理打過電話了,她直接去十樓人事部找人事經理就可以了。”

周崇禮看到兒子那張陰郁遍布的臉,見好就收,帶着李依斐去了十樓。

他們走了之後,周雨霁目光看向祝餘,随意問了句:“公司業務了解的怎麽樣了?”

“了解到十年前的發展歷程,”祝餘說。

“嗯,”周雨霁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那麽多的資料要仔細看完,确實要花功夫。

“這會不用上班了,去給我後媽買份禮物,她今天過生日,”周雨霁說着,帶着無比厭煩的語氣:“你今晚也來,換身裙子。”

今天是八月十六號,她媽媽的生日,祝餘也記得,便欣然應允:“我知道了。”

“買完禮物直接在公寓裏等着,我過去接你,”周雨霁跟她說出了安排。

祝餘點點頭,關了電腦,收拾了一下桌面就準備離開。

周雨霁又說了句:“不要把什麽人都往我辦公室放,今天就算了,下不為例,不然就等着被扣工資吧。”

男人真的薄情又善變,李依斐好歹是他曾經的女朋友,他真的一點舊情也不念。

“我知道了,周總。”

“去吧。”

祝餘在商場漫無目的閑逛着,媽媽喜歡什麽東西呢?

小時候在烏山鎮,他們過得是窮日子,哪裏能買得起一份禮物,每次媽媽過生日,祝餘要不就是給媽媽畫一幅畫,要不就是做張賀卡,再不濟就去路邊采一束野花送給媽媽。

這回她有能力了,想給媽媽送一份貴的禮物,于是祝餘在珠寶店選了一套珠寶,價值七千萬,因為她媽媽值得。

她懶得挑了,周雨霁的那份也買珠寶吧,但是周雨霁沒說禮物最高限額是多少,她也不好貿然下手,于是給周雨霁發了消息:【周總,你能接受的禮物的最高價格是多少?】

周雨霁很快給她回了過來:【你看着買,價格不用在意。】

于是,祝餘又挑選了另一套她喜歡的珠寶,不同的樣式,但都很貴。

接着又去衣服區,買了件紅色裙子,媽媽今天過生日,總要穿得喜慶一點。

晚上八點,祝餘終于等到周雨霁來接她。

周雨霁還穿着上班時的那套西服,眸光停留在祝餘紅色裙子上一眼,忍不住想這個女人為什麽所有的衣服都很顯腰細,無形中激起男人的摧毀欲,他又習慣性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真的能一巴掌折斷她的腰。

他們來到長松西餐廳的後花園,生日現場布置的很隆重,周崇禮對于倩真的很寵着了。

祝餘也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群裏的媽媽和周崇禮,她對周雨霁說:“我們過去把禮物送給阿姨吧。”

說着,她掏出一份包裝好的禮物拿給周雨霁,“這是你的。”

周雨霁看着手上的包裝精致的盒子,問:“買的什麽?”

“珠寶。”

“明天把發票交給財務,讓財務給你報銷,”周雨霁也沒問多少錢,因為他知道一套珠寶肯定不便宜,就直接讓她去找財務。

他瞥到祝餘手上也有一份禮物,說:“給我後媽買的?”

祝餘不喜歡周雨霁這麽叫她媽媽,“之前在你家住了幾天,阿姨待我很好,所以就給她準備了份禮物。”

周雨霁沒說話,徑直往父親那邊走去,祝餘趕緊跟在後面。

周雨霁腿長,走得很快,為了追上他,祝餘小跑着,周雨霁又慢了下來,步子特意往小了邁,“不會說話嗎,穿着高跟鞋能跑嗎,心裏沒點數?”

一連三個問題都是罵她的,祝餘心裏有氣,卻不好發洩出來,只能忍着跟在周雨霁後面。

周雨霁将禮物給了于倩:“我爸讓給你的。”

于倩已經不奢望周雨霁能對她有好臉色,接過禮物說了句:“謝謝。”

祝餘也把她的禮物給了于倩:“阿姨,生日快樂。”

“謝謝,你有心了,”于倩笑着跟她說。

祝餘也笑了笑,“不客氣。”

祝餘看着于倩,卻覺得她的目光好像透過了她看向遠處,她順着于倩的目光轉頭,只見對面走過來一男一女。

男女的年紀和于倩差不多,女人親密挽着男人的手臂,有說有笑,看起來無比幸福。

往前走了幾步,男女停下來,男人認出了周崇禮,眼角的笑意瞬間消失。

原來這對男女就是楊明城和他的太太徐悠揚,他們今天出來約會,沒想到會碰上死對頭。

既然遇見了,不打招呼也不好,楊明城牽着徐悠揚的手來到了周崇禮面前:“周總,這是有喜事啊?”

周崇禮回答他:“我太太今天過生日。”

聞言,楊明城淡淡掃了一眼旁邊的于倩,笑着說:“那恭喜了。”

說完就越過于倩牽着太太走了。

從見到楊明城開始,于倩就處在巨大的震驚當中沒回過神,眼睜睜看着男人無視她,與她擦肩而過。

于倩紅着眼眶,眼神幽怨看着遠去的一雙人的背影。

他當真一點也記不起來她了嗎?還是他裝作不認識她。

終是沒有忍住,眼淚滑出了眼眶,身子也跟着晃了一下,周崇禮及時扶住了她,掌心放在她腰間,壓低了聲音詢問:“怎麽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于倩想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控制不了,眼淚模糊了雙眼,就是不肯說話。

周崇禮眼底一驚,于倩嫁給他這麽多年,他從來沒見過她失态的時候,永遠一副情緒不外露的樣子,今天這是怎麽了?

祝餘也好奇,為什麽媽媽看到那個男人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看媽媽這樣子,絕對很傷心。

好好的一場生日會,因為于倩情緒奔潰,在場的人也都沒了興致。

于倩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再見他們應該能心如止水,可她做不到,一見到他們兩個人出雙入對,恩愛兩不疑,她心底裏就醋意翻湧,嫉妒的發狂,憑什麽?

周崇禮攬着于倩的肩膀,輕聲安慰她:“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于倩心底悲切,但她無法将這些事情與周崇禮說,指尖輕輕抹了眼淚,勉強笑着:“沒有,就是覺得很感動,自從嫁給你,我每年的生日都過得很隆重,謝謝你,我很幸福。”

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于倩心裏有數,但周崇禮不知道,替她擦幹了眼淚,“看看你,這有什麽,我應該做的,這麽大人了還哭鼻子。”

這段小插曲就算過去了,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大家也玩的很好。

于倩許了兩個生日願望.

第一個:希望她的女兒能平安順遂,幸福快樂,她欠女兒的實在太多了;

第二個:希望楊明城和徐悠揚夫妻倆勞燕分飛,不得好死。

祝餘和周雨霁坐在一起,祝餘全程都看着媽媽,眼裏淚光閃爍,她在心底說:“媽媽,生日快樂。”

周雨霁心情不佳,所有人都在祝福于倩和他爸爸,沒有人記得他媽媽,所以周雨霁一個勁給自己灌酒,結束的時候,他的身形搖搖欲墜。

周雨霁想讓司機把他和祝餘一起送去公寓,但被周崇禮攔住了,周崇禮叫來了李依斐,讓她扶着周雨霁,一起回諾丁山別墅。

然後周崇禮對祝餘說:“今晚辛苦你了,路上小心。”

祝餘知道周崇禮這是在下逐客令,于是她給于倩又說了聲:“生日快樂,”然後就離開了長松西餐廳,也沒去管周雨霁和李依斐。

到了諾丁山別墅,周崇禮直接留下了李依斐:“丫頭,你看雨霁今天喝多了,你就留下來照顧他吧。”

周崇禮還怕李依斐拒絕,又說:“反正你們也快訂婚了,小兩口提前培養一下感情。”

李依斐聽懂了周崇禮的暗示,抿了抿唇,最終答應了周崇禮留宿的請求。

“我就不給你準備客房了,”周崇禮說。

“叔叔,我知道了,我先帶雨霁上樓去。”

周崇禮很滿意,“去吧。”

于倩看着周崇禮,眼底滿是疑惑。

周崇禮笑了笑,坐在沙發上,順勢攬着于倩的肩膀:“雨霁這孩子不服管,但像他媽媽,還是有責任心的。”

于倩大概明白了周崇禮的意思,不過她沒心思管這些,一整晚,她的腦海裏全是楊明城和徐悠揚的親密身影。

樓上,李依斐扶着周雨霁躺倒床上,替他解開了西裝扣子,然後将他的西裝脫了下來,又去替他解襯衫扣子,男人的肌膚慢慢顯露了出來,看着男人精壯的胸膛,李依斐臉有些熱。

以前跟周雨霁談戀愛的時候還是高中,那個時候完全沒想過男女之事,最大尺度也只是觸摸一下彼此的身體,那個時候的男孩子很瘦,摸着他的身體,李依斐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只覺得有好多塊骨頭。

當初的男孩女孩也已長成了男人女人。

所以,現在不一樣了,李依斐将纖細的手指放在男人的胸膛前,男人的體溫很高,很快就捂熱了她冰涼的指尖。

她忍着羞意,慢慢褪下了男人的襯衫。

翌日,陽光正好。

周雨霁從睡夢裏轉醒,修長的指尖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隐約覺得自己做了一場春夢。

想要坐起身,突然覺得自己的腰間有一雙手,掀開被子一看,立馬清醒了過來,推了一把旁邊的李依斐。

李依斐呓語了幾聲,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慌忙用被子蓋好自己,有點委屈,眼睫毛不停地顫動。

“我們?”

周雨霁還在努力消化眼前的一切,無奈酒喝的太多,什麽也記不起來,就只有那些零碎的夢境。

李依斐怯生生地說:“我是第一次,你要對我負責。”

周雨霁皺着眉頭,眼裏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等理智回籠了幾分,他說:“我喝多了酒,還能對你做這種事嗎?”

李依斐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好讓周雨霁看個清楚。

“昨晚,昨晚我們是發生了關系的,”李依斐說着眼淚都掉了下來,這可是我很珍貴的東西,你也應該珍惜不是嗎?

周雨霁迅速套上自己的衣服,然後下床撿起了李依斐的衣服給她:“先把衣服穿上。”

李依斐躲在被子裏穿好了衣服,等她下床,周雨霁将床單和被罩扯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重新換了新的。

李依斐眼底有失落,但僅僅是一瞬間,立馬以勝利者的姿态而居。

周雨霁在前面走着,看到站在床邊的李依斐沒有要動的意思,便問:“怎麽了,不下去嗎?”

“我,我腿疼……”李依斐支支吾吾的,很小聲說着。

“一步路也不能走嗎?”

周雨霁眼裏的猶疑不減,終是彎腰将她抱下了樓。

周崇禮和于倩已經坐在餐廳等着他們兩個了,看見周雨霁抱着李依斐下樓來,周崇禮別提多高興了,嘴角止不住上揚,說話的語氣也輕快了許多:“我就說嘛,多相處相處就有感情了。”

周雨霁将李依斐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了旁邊。

平時右側的第一個位子是他的,今天他讓給了李依斐,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周雨霁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思索了下,跟周崇禮說:“爸,您不是想讓我們訂婚嗎,您挑個好日子吧。”

“好,”周崇禮很高興。

李依斐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驚訝之餘,特別感動,深深地看了周雨霁一眼。

感受到她的目光,周雨霁不動聲色又喝了口牛奶。

然後他起身,對李依斐說:“你要是不能走,就先在我家裏待着,我去上班。”

“爸,我去上班了,”周雨霁看向周崇禮,說了句。

周崇禮:“等等,一會去公司了,讓公關部發你們訂婚的聲明。”

口說無憑,周崇禮怕他反悔,而且昨夜兩個人在房間裏待了一夜,不公之于衆,他也沒法向李家交代。

“嗯,”周雨霁應了聲,拿上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就走了。

公司裏。

路過祝餘的辦公位,周雨霁停了下來,敲了下她的桌子,祝餘擡起頭來:“周總,你有什麽吩咐?”

周雨霁淡淡道:“寫一篇我與李依斐的訂婚聲明,現在就寫。”

“嗯?”

祝餘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麽情況?

“聽不懂中文嗎?”

聽懂了,“我馬上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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