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章節

如此這般不淡定的落到了顧煙手裏的這件事,還是讓他受到了Susan和艾雅的集體調侃,而顧煙也因此一躍成為了Susan最崇拜的女神,或者也可以稱之為,終結者。

“藝心姐,好久不見。”顧煙推開咖啡廳的門,看着被無數次的重新裝修後的店面,搖搖頭,“這是你嘗試的第幾個風格?”

“第二十六個,也是我最滿意的,這樣的裝潢多配我的店名。”郭藝心微微一笑,指着滿眼的吊頂秋千式座椅,“這可是歡歡給我的創意。”

“那你要付她一筆不少的專利費了哦,雖然她并不缺錢。”顧煙挑了個角落坐下,“一杯卡布奇諾,一杯拿鐵。”

“OK。”郭藝心打了個響指轉身離去。

“這店面不錯。”盛南安頗為肯定的點點頭。

“藝心姐、我,還有歡歡,是大學裏認識的朋友,藝心姐比我們高一年級,但是并不是很喜歡她所學的金融專業,畢業後反而來折騰這家咖啡廳,光裝修就變了二十多次,當然,作為一個富二代,她不會在乎掙錢多少,開心就好。”顧煙微笑坐在座椅上,輕輕一蹬,座椅緩慢的搖晃。

“男朋友?”郭藝心端了兩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你認識。”顧煙沒有否認。

“哦?看上去可不像沈雲深那小子。”

“多久的事情了你還提。”顧煙白了郭藝心一眼,“上次車禍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醫院,挺說有他的大學同學負責照顧,不過自從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找過我。”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當年他選擇的路并不算是一條錯誤的路,你又何必耿耿于懷呢?”

“不是我耿耿于懷,只是他忘記了忘記,我忘記了記得而已。”顧煙喝了一口咖啡,“他不過是在得到了自己曾經夢想的東西之後回過頭撿起他過去為了目标而丢棄的東西,來證明他的人生是完美的而已,可是他在走,我也在走,我們早就離曾經的原點越來越遠,又為什麽一定要執着于擁有呢?”

“随你怎麽說。”郭藝心知道顧煙不喜歡這個話題,于是轉過頭去問盛南安,“你叫什麽?”

“盛南安。”盛南安把墨鏡和帽子摘下來,滿意的看見了郭藝心微怔的表情。

“行啊你,當紅明星都弄到手了,怪不得不肯回到沈雲深那兒去了。”郭藝心敲了敲顧煙的腦門,然後繼續跟盛南安說,“我們這丫頭啊,脾氣犟,她要是生氣了你可千萬不要由着她去,她啊,好哄得很。”

“我知道。”盛南安笑了笑,顧煙的脾氣他并不是第一天接觸,他的脾氣在顧煙面前也有所收斂。

“看看看……”郭藝心指着推門而入的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努了努嘴,“那是言清,最近歡歡可是對他有興趣的很。”

“聽說過,歡歡在家可沒少念叨。”顧煙點了點頭,“聽說是個集團總經理?”

“不過是個無知的富二代罷了。”郭藝心撇了撇嘴。

“你也是個富二代。”顧煙戳了戳郭藝心的肩膀,“這不是連自己一起罵進去了?”

“這不一樣,我可是一個有正經工作的富二代。”郭藝心哼了一聲,然後繼續說起那邊那個男人,“對歡歡噓寒問暖的同時,還帶着別的女人來喝咖啡,要不是看在歡歡對他上心的份上,我早就一壺咖啡潑上去了。”

“看緊一點歡歡不要讓她和這個人接觸太多就行了,至于人家的私生活是什麽樣子的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系。”顧煙把玩着手裏的銀勺,“我雖然不知道歡歡為什麽對他上心,但是歡歡是個理智的人,我相信她知道什麽樣的人應該接觸,什麽樣的人不應該接觸。”

“那是最好。”郭藝心看着服務生給言清和他身邊的那個女子點完咖啡,示意服務生自己并不打算親自去煮咖啡,然後坐在一邊時不時的向言清的方向看幾眼。

“對了,我媽已經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了。”顧煙為了轉移郭藝心的注意力,提起了這個自己并不怎麽想提起的話題。

“你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就像當時郭叔叔反對你的事情的時候,你不也沒有向他妥協嗎?我也一樣,我不可能去和他們一起生活,就像你不可能同郭叔叔安排的男人相親結婚一樣。”顧煙抿了抿嘴,她并不是不想念她的母親,但是她每一次走進那個“家”,都覺得自己同他們格格不入,就像是一個站在一邊旁觀的外人,看着他們一家人和樂融融的親密場面,那樣的置外感讓顧煙覺得惡心。

“到底她都是你媽媽,就像到底他是我爸爸一樣,我再怎麽不願意,不也和簡言斷了來往嗎?”

“可是你們過的都不好,”顧煙伸手握住郭藝心的手,“你過得不快樂,簡言姐過的也不快樂,我知道簡言姐的理想就是開一家咖啡廳,這件事你幫她做到了,而你希望成為一個圖書管理員,簡言姐也替你做到了。”

“她,快要結婚了吧。”郭藝心眯着眼睛,慢慢趴在桌子上,“早就知道應該回事這樣的結果了……”

顧煙拍了拍郭藝心的肩。

也許有生之年能夠遇見的人很多,可是有些人只能夠埋在心底裏,用以最深沉的紀念,并不一定要在一起,并不一定要有結局,但是仍舊感謝,感謝那些人伴着時光踏花而來,又随着時光翩然而去。

如果再次遇見,不能夠心平氣和的同你相視一笑,只能說明,我忘記了忘記。也請你,不要看破我遠去的背影籠罩下淚水斑駁的表情。

是誰忘記了忘記(二)

如果顧煙知道夏楚歡口中的那個晚上帶回來的“好男人”真的會是在郭藝心的咖啡店“簡願”裏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男人,顧煙寧肯現在自己坐在雙S的辦公室裏聽艾雅訓話或者是被盛南安挑剔的口味折磨。

“這位是?”顧煙禮貌的朝着言清笑笑,然後目光落在一臉燦爛的夏楚歡臉上。

“男朋友,言清。”夏楚歡指了指顧煙,“這是我閨蜜,顧煙。”

“哦,我認識你。”顧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言清,“而且藝心姐也跟我說起過你,聽說你經常帶人去照顧藝心姐的生意。”

“嗯,偶爾會帶工作夥伴去那裏坐坐。”言清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尴尬然後很快就撇清了自己曾經帶着不同的女伴去咖啡廳裏暧mei的事實。

顧煙坐在沙發上垂着眼睑,手指在手機上飛快的觸碰,分別給盛南安和郭藝心發了短信。

“我今天晚上可能會犯病,記得及時送我去精神病院。”——收件人:盛南安。

“親愛的你說我要是把我杯子裏的水潑到言清的臉上然後轉身就走,歡歡會不會記恨我很長時間?”——收件人:郭藝心。

“也許你可以選擇潑一杯開水,反正歡歡一定會恨你,幹脆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姐支持你!【/笑臉】”——發件人:郭藝心。

顧煙白了屏幕上出現的這條短信一眼,沉默着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夏楚歡一臉春光的和言清在一旁互動,忍住了自己想要吐槽發飙的沖動,然後惡狠狠地在心裏咒罵始終沒有回短信的盛南安。

如果說言清的出現是随時引爆顧煙脾氣的定時炸彈開關的話,接下來許久未見沈雲深的到訪,也許就是顧煙這枚定時炸彈周圍潑灑着的汽油,一旦炸彈爆炸,這些汽油也會随着爆炸一同燃燒,然後把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燒成骨灰。

“這是你朋友的男朋友?”言清摟着夏楚歡,看着一臉僵硬的顧煙和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沈雲深,頗有一副看戲的姿态。

“前,男友。”顧煙迅速的接過話,把“前”字咬的很重,“不知道大病初愈的沈學長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道謝,我能找你出去談談嗎?”沈雲深看了一眼屋子裏,深知這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于是大大方方的提出了邀請。

“當然。”顧煙早就想要逃離這個奇怪的場合,盡管沈雲深也是她很不想見到的人,但是起碼和沈雲深在一起的時候,氣氛還是她能夠有所控制的。

“嗯,有什麽事可以在這裏說。”顧煙和沈雲深坐在離夏楚歡公寓不遠的小公園的長椅上,“其實,我想沈學長除了道歉以外,應該沒有什麽必須要和我說的事情了吧?”

“你就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

“你覺得我們可以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重新毫無隔閡的聊天說笑?”

“至少我覺得不應該是這樣劍拔弩張。”

“那就是學長你太自以為是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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