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章節

會變的,我要是一直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的等待你回頭看我一眼,那我豈不是要再次自取其辱?”顧煙挑眉嗤笑一聲,然後垂着眼睑不說話。

“你知道我回來找你不是這個意思。”沈雲深有些懊惱的回答,“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重新回去的。”

“有些愛情注定覆水難收,而且你已經問過我我們能不能重新做朋友。”

“你這樣可不是願意和我做朋友的架勢。”沈雲深勾起唇角笑了笑。

“那是因為你說的話并不是作為朋友應該有的語氣的話題。”

“OK,你贏了。”沈雲深笑笑,“不過以後我們還是可以再見的,我在這裏的檢察院工工作。”

“喲喲喲不錯哦,你說過你最想做一個檢察官的。”顧煙忍不住笑起來,“我以前還嫌你目标太大,沒想到回來再次見面的時候你居然真的成為檢察官了。”

“你還說你想做一個很偉大的記者呢,現在呢?不過是娛樂圈裏一個小小的經紀人而已,距離你的夢想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沈雲深戳了戳顧煙的額頭,“雖然我不清楚你認為的偉大記者應該是怎樣的,但至少不是現在這樣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我覺得這樣的工作其實沒什麽不好。”顧煙無所謂的聳聳肩,“倒是接觸了很多以前做記者只能聽說不能了解的真實圈子。”

“很有趣?”沈雲深饒有興致的挑眉。

“很……有趣。”顧煙想了想,除了偶爾被盛南安難纏的脾氣給氣到以外,好像就沒有什麽不有趣的事情了吧。

“那很不錯啊,開心就好。”沈雲深看了一眼表,“總之車禍的事情還是很感謝的。”

“不客氣,見死不救可不是我的個性。”顧煙擺擺手,“不過以後開車小心,不然的話就不僅僅是斷掉一條腿了哦!”

“嗯這次是意外,絕不會有下次了。”沈雲深伸手抱了抱顧煙,“謝謝。”

顧煙笑眯眯的伸手環住沈雲深的後背,拍了兩下:“客氣了啊,再怎麽說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到時候有需要沈檢察官幫忙的你可不能拒絕。”

“一定。”

“吶,救命恩人現在要回家了,回頭見。”顧煙輕輕推開沈雲深,然後自言自語,“這個時間的話,歡歡應該把那個家夥帶走了吧?”

看了看依舊沒有任何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顧煙握着手機嘆了口氣,不給電話不回短信,盛南安這家夥到底是在幹嘛啊?

顧煙慢悠悠的往公寓走,想了想還是決定給盛南安打個電話。

“喂?”一個陌生的女聲接起。

顧煙愣了一下,慌亂的把電話挂掉。

不是艾雅,不是Susan……

也許,并不應該在意這些……

在靜谧的時光洪荒中等待花開(一)

上帝在每個人的生命裏都擺下了一盤棋,此後每走一步,都像是陷入了一個循環,一步錯步步錯。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是坐在某個角落,看着人們尖叫崩潰,萬劫不複。

“不好意思啊,盛少去找他的經紀人了,你們先坐,等顧煙姐來了就可以談合作的事情了。”Susan笑眯眯的邀請兩個女人坐,“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往茶水間走的時候,Susan看了一眼茶幾:“真是的,就算很想去見顧煙姐也不能不帶手機啊……”

手機在Susan離開後突然開始響起,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的宋未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經紀人小姐。

宋未淺淺一笑,伸手接聽了電話:“喂?”

感覺到電話被挂斷,宋未撇了撇嘴,輕輕觸碰幾下屏幕,将來電記錄瞬間删除。

盛南安猛地推開辦公室的門,坐在沙發上的除了Susan之外,還有兩個女人——女歌手宋未,以及經紀人Elian。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顧煙姐呢?”Susan給盛南安倒了杯水,“宋小姐和經紀人已經在這裏等了很長時間了,顧煙姐不來的話,沒有辦法确定合同細節啊。”

盛南安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陰沉着臉:“沒有,她有事出去了。”

“合同的事情等明天研究也可以。”其中宋未笑着站起來,“那麽,明天見,明天可千萬被再找不到你的經紀人小姐了。”

盛南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心不在焉的回答:“嗯,再會。”

盛南安閉着眼睛仰面坐在沙發上,黑暗中循環播放的是他在夏楚歡公寓前方的公園裏看見的顧煙和沈雲深深情相擁的溫暖畫面,如果不是因為他跳動的心髒傳來陣陣冷意的話,他也會忍不住為這樣的完美場面輕輕鼓掌。

世界上的欺騙其實分為兩種。

一種是他把你推下了無盡深淵卻微笑着告訴你這只是安靜的雲端;他用閃着綠色毒液的匕首刺進你的胸口卻微笑着告訴你一點也不痛。

而另一種是他從不對你提起,臉色如常的與你交談說笑甚至纏綿擁吻,他把一切都掩埋在心裏,然後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用美工刀一點一點的切斷你們之間所有的聯系,并且裝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盛南安很肯定,顧煙對自己,絕對不是第一種。

而此時顧煙面色陰沉的打開門卻看見言清依然擁着夏楚歡坐在沙發上,電視裏播放的是那些連初中生都不願意看的狗血言情偶像劇,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濃情蜜意。如果不是見到言清與別的女人的濃情蜜意的話,顧煙覺得自己會發自內心的祝福眼前這兩個人白頭偕老百年好合。但是她現在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有整理清楚,怎麽可能沖到言清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控訴他其實是個僞君子,是個花心的小人。

顧煙關上自己房間的門,倒在床上耳邊回蕩着那百轉千回的一聲“喂”,就像是在她的心上潑灑了一瓶百分之九十八濃度的硫酸,一寸一寸的腐蝕着她跳動的心髒,在疼痛和掙紮裏化作飛灰,然後空留一個僵硬的軀體行走在慌亂的世界上。

她沒有辦法再次打給盛南安去質問剛才的那通電話究竟是誰接的,她怕一旦打通了電話,現在的一切就會随着電話的挂斷而結束,她寧肯活在自己編織的謊言中,也不願意看到血淋淋的真相。

她承認她懦弱。

如果顧煙沒有接到簡言的那通電話,她會認為此時的情況已經是她所面臨的問題裏最糟糕的了,但是當她拿起了手機之後,她才明白過來,真正的糟糕是什麽樣子。

手機在黑暗中閃爍,顧煙迅速抓起來,卻發現并不是盛南安的來電,而是一個陌生號碼,手機顯示為本地號碼。

本來并不想接電話,顧煙把手機放到枕頭底下希望它快點安靜下來,可是打電話的人大有不接電話就一直不停打下去的架勢,手機間歇的在枕頭下面震動,發出壓抑的聲音。

“喂?”

“小煙,我是簡言。”

這句話如同冷水從顧煙的頭上淋下,讓她在黑暗中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回來了,我想,見見藝心。”

這不是真的吧?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顧煙拿着手機說不出來話,無聲的咆哮發洩自己心裏的震驚,甚至是驚恐。

“簡言姐,你不是要結婚了嗎?”顧煙顫抖着手,咬着嘴唇半天才開口。

“這都不重要,我想見藝心。”電話那頭并沒有正面回答顧煙的問題。

“現在太晚了,要不你先安頓一下,等我明天下班了再帶你去見藝心姐?”

“行,到時候電聯。”

顧煙癱在床上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心情來面對眼前這些蜂擁而至的問題,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了吧。

顧煙赤着腳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發現言清的外套和皮包還在沙發上,但是他和夏楚歡都不在客廳裏。

顧煙艱難的咽下一口水,用腳趾想她都知道現在這兩個人在卧室裏做些什麽,但是她顧不了那麽多,她一個人沒有辦法很好的應付突如其來的一切,尤其是在接到了簡言的電話之後,這通電話不僅宣告了她的回歸,也許會将郭藝心好不容易安定起來的生活再次攪擾的風生水起,她需要把這些事告訴夏楚歡,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她一起去死。

“歡歡?”顧煙屈着手指敲了敲夏楚歡的房間門,沒有人回答,但是依稀能夠聽見門縫裏傳出來的旖旎聲音。

顧煙深呼吸,用自己最平靜的聲音站在房間門口,以一個房內的人絕對能夠聽見的聲音陳述了一個事實:“我接到了簡言姐的電話,她說她已經回來了,想要見見藝心姐。”

顧煙不出預料的聽見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她耐心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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