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一起睡

醉于她,倒也忘了将空了的玻璃杯放到桌子上,還緊緊攥在手裏。

祝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惱怒、羞恥各種情緒跑出來了一遍,掙開胳膊護住胸前。

“別遮了,我全都看見了,”她欲蓋彌彰的動作使的周雨霁回了神,将杯子放在茶幾上,然後兩只手用力箍着祝餘的腰,用力一帶,祝餘就跟他毫無嫌隙貼在了一起。

只是看着,他就覺得那副身體太過美好,此刻身體緊緊相貼,堅硬的胸膛感受到了柔軟,他更覺得這副身體的滋味好得很。

“周雨霁,你幹什麽?”

周雨霁眸光向下,“不是你勾引我的嗎?”

祝餘很冤枉:“我哪有?”

他将目光又停留在了濕了的睡裙上,“沒有嗎?”

祝餘将他的眼睛遮住,她的手很涼,眼前突然暗下來,但是涼涼的觸感,并不難受,就聽見女人說:“你不許看。”

周雨霁也沒将她的手拿開,任它附在眼睛上,這會心情倒好了,跟她開啓了玩笑:“這麽晚,一個女人穿這麽少,換作任何一個男人,不想往歪了想,都很難。”

祝餘掙紮了下,即使心裏已經隐隐不安,但嘴上卻不想敗下陣來:“那是因為他們無恥。”

無恥?

不知為什麽,周雨霁又想起了那時古美門修司罵他的話,也只會一句無恥,便說:“你和古美門小公子是一個中文老師教的嗎?罵人只會這一句。”

提起古美門修司,祝餘失了力氣,将蒙着他眼睛的手放下來,有些不高興,很失落,那麽久,他都沒有回她的郵件,她可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他了。

算了,沒有誰會一直陪着她,況且,她做完了要做的事情,就要去陪她的小寶貝了,她并不留戀這個世界。

看她走神,周雨霁手上用了些力氣,想讓她疼,想讓她眼裏有他。

他語氣輕蔑,“怎麽,真的這麽喜歡古美門修司,一提起她,你就這表情?”

“你說他幹嘛,我沒想着,”她以後不想了,或許他喜歡她只是說說而已,給過她短暫的溫柔,然後又立馬消失了,他可能是閑來無事撩她玩。

幸好,她沒動心。

周雨霁認真盯着她說話時的表情,不放過一點細節,試圖找出她說謊話的證據,但是沒找到,她神色坦然,絲毫不躲閃:“人家是将來的繼承人,我這個平凡的女人不會對他有半點不切實際的念頭。”

她很累了,想回去睡覺了,而且胸口處冰涼的感覺不好受:“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澡。”

剛才說了幾句話,暫時分散了周雨霁的注意力,祝餘這會又提起來,他心裏壓下的邪惡心思又被激了起來。

雖然短發擋住了她的大半部分臉,但還是能隐隐看清她的輪廓,柔柔的,在這夜裏,與男人相處在一起,讓男人的心頭有了各種旖旎的思緒:她隔着睡裙的身體是涼的,偶爾觸碰到的手也是涼的,那她的唇是不是也是涼的?

周雨霁幽深的目光落到女人的唇上,唇很小,幾近蒼白。

他逐漸将理智抛在腦後,慢慢傾近面龐,準确無誤尋到女人的唇,然後附上去。

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樣,柔軟,但是冰涼,讓他暫時地平靜了下來。

祝餘愣住住,她沒想到他會這麽大膽,剛才看着愈來愈近的面龐,她以為他只是跟他開個玩笑,并不會真的湊上來。

唇上一熱,反應過來,立刻掙紮了起來。

如果說剛才用了七分的力氣,那麽現在她直接用了十分的力氣,使出全部的力氣抗拒着他,

周雨霁不管不顧,反而吻得越深,他很喜歡這滋味,不想分開,想要多讨一點便宜。

于是,他閉上了眼睛,憑着感覺去去吻她。

祝餘只能嗚咽着,嗚咽聲在安靜的空間裏很清晰。

氣氛正火熱着……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周雨霁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了幾分,卻也透着幾分狠厲,到底是誰這麽煩,大晚上打攪人的好事。

因着剛剛的親密,祝餘身上的睡裙亂了,領口處的水漬幹了些,但沒完全幹,她的短發也亂了,是剛才周雨霁摸亂的。

敲門聲沒有間斷,還在繼續。

周雨霁看着淩亂的祝餘,随手拿起西裝外套裹在她身上,将她放在一邊的沙發上,“我去開門。”

打開門,就見周崇禮和兩個保镖站在外面,周崇禮一臉怒意。

還沒進門,就打了周雨霁一巴掌。

周雨霁挨了這一巴掌,手摸了下嘴角的血絲,他擋在門前:“爸,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他下意識擡起手腕想看下時間,又想起來他剛剛解了腕表,但這會應該很晚了。

周崇禮怒氣沖沖質問:“現在公司一團亂,你怎麽答應我的?為什麽要驚動警方?”

“爸,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您的想法我并不贊同,雖然商場上存在許多明争暗鬥,也在違法與不違法的邊緣試探,但殺人的罪過,我們擔不起,”周雨霁沒有因為周崇禮打了他一巴掌而生氣,心平氣和跟周崇禮講。

周崇禮還是很生氣:“我都已經告訴過你了,沒有誰是幹淨的,只要你做的不留痕跡,就沒有人知道。”

周雨霁有些無奈,“爸,很晚了,明天去公司,我再跟您解釋。”

在門外占了好久,周崇禮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擡手撥了下周雨霁的身體,想要進去。

周雨霁擋着沒動,裏面的祝餘是那副模樣,他不想有人看見她。

周崇禮怒了,直接讓保镖推來了周雨霁,保镖們也很無奈,十分抱歉地照做了,“得罪了。”

看着周崇禮已經走了進去,周雨霁便對身後的保镖們說:“你們在外邊等着。”

周崇禮往前走了幾步,就看見沙發上裹着男人西裝的祝餘。

祝餘低着頭,但周崇禮還是認出了她。

“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周崇禮停住腳步,轉身問跟在後面的周雨霁。

周雨霁一點不心虛,大方承認:“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大晚上,一個女人身上裹着男人的衣服,答案顯而易見,所以也不怪周崇禮會多想,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的兒子沒有避諱承認了。

周崇禮言辭激動:“胡鬧,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和她保持距離,這要是讓依斐那丫頭知道了,我怎麽向李家交代,我還想要這臉面呢。”

“那不如,”周雨霁神态自若,“我明天就跟李依斐解除婚約?”

“混賬,”周崇禮氣的臉色鐵青,橫眉怒目:“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最好趕緊娶了她,穩定周氏的股價。”

周雨霁語氣軟了下來,“爸,您就這麽不相信我嗎?靠女人來穩定股價并不是長久之計,這件事,警方會給我們一個公正的交代的,我向你保證,不會讓股價一直跌下去的。”

沒等到周崇禮接下來的一頓罵,周雨霁看了眼周崇禮,知道他聽進去了他的話,正在思考着,“爸,您先回去,明天我們公司說。”

再待下去,周雨霁覺得很不舒服。

周崇禮這回倒是妥協了,帶着保镖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提醒他:“你要玩可以,但有一天依斐那丫頭鬧到我面前,我可不會坐視不理。”

他這算變相默認了不管兒子的私生活。

周雨霁松了口氣,跟在後面關上門。

周崇禮走了,祝餘拿開裹在身上的周雨霁的西裝,邁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周雨霁走快了幾步,将她攔腰抱起,神色幽幽:“又不穿鞋?”

穿鞋,穿鞋,整天就記得這麽一件事嗎?

祝餘煩的不行,語氣透着不耐,聲音提高了些:“我不愛穿,你管我?”

周雨霁也不惱,玩味看着她因為生氣有些泛紅的臉,笑道:“罵人的時候中氣十足,看來體力很好,我們做完剛才被打斷了的事吧?”

說完,就俯下身,将臉貼的更近了些,祝餘急得用手捂住他的嘴,沒好氣道:“周雨霁,我要休息,不想跟你玩鬧了。”

“我也想休息,一起睡,”周雨霁沒再親她,繼續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祝餘撲騰着睡裙下露出來的兩條細白的小腿,“我不。”

跟他在同一個屋檐下,已經是她所能接受的最大的尺度了,睡覺是不可能的。

“你說了不算,”周雨霁不給她留餘地。

尊重她,不越過底線一步,想要跟她慢慢來,這是周雨霁原先所設想的。但現在,他不想了,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

其實張工并沒有死,他只是讓張工消失了一段時間,就是想試探下她,他怎麽也沒想到,剛得到消息,她轉眼間就打了報警電話。

他心裏有氣,一整天都郁結在心裏,。

不顧她的掙紮,周雨霁将人抱進卧室,然後放在床上。

剛躺下,祝餘從床上坐起來,要往門外走,還沒到門跟前,周雨霁用腳關上了門,迫使她的腳步停下來。

他一邊解着襯衫扣子,一邊往祝餘跟前挪動了些,似笑非笑盯着她:“你要是不想睡覺,我們做別的也行。”

祝餘沒往後退,目光倔強望着他。

周雨霁嗤笑了聲,“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是不是在騙你?”

說話間,襯衫已經被脫了下來,周雨霁直接扔在了地上。

過了幾秒,祝餘聽見金屬發出的清脆的聲音。

砰–

長長的男人的皮帶随意墜落,金屬那一端撞到了地板上。

祝餘反應過來後,恨恨看了眼男人,咬着牙:“不要臉,”她跑到床上,将綢帶綁到眼睛上,然後捂着被子睡覺去了。

周雨霁的目光落在她系的綢帶上一眼,心裏突然有了邪惡的想法:如果做的時候,就用剛才的綢帶将她的眼睛蒙起來……

他趕緊搖搖頭,不能想太多,容易上頭。

最後,他越過地上堆着的西裝褲,皮帶,襯衫,打開了衣櫃,從裏面拿出來了睡衣,就很普通的居家款,分上衣和褲子。

他取睡衣的時候,目光不自覺落到旁邊放着的祝餘的衣服上一眼,還有角落裏放着她貼身衣物的精致盒子上,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周雨霁頓時很後悔,沒有拿瓶冰水放在卧室。

他換好睡衣後,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很冰的那種,喝一口,齒間、喉嚨裏感覺很強烈。

卧室裏悶熱,周雨霁找到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正要打開來,突然想起來祝餘身體受不了空調的冷風,瞬間就又打消了開空調的想法。

只是瞬間,額頭就滲出了細汗,他看着床上沒有動靜的女人,将剛剛穿好的上衣又脫了,丢在地上。

太熱了,這個女人怎麽受得了的,還捂的這麽嚴實。

不管了,睡着了就感覺不到熱了。

周雨霁躺到另一邊的床上,伸手去拉被子,一半被子祝餘蓋着,另一半被她壓在身下,周雨霁沒拉動,又拉了下。

還是不動,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存心的,突然間使壞,猛地将被子一扯。

結果,被子他倒是搶到手了,祝餘從床上翻了下去。

聽動靜,應該摔的挺疼的。

祝餘剛剛有了一點睡意,沒有意識地,被摔懵了。

周雨霁大驚,趕緊跑到另一邊将人抱上-床,有點抱歉,有點愧疚:“你沒事吧?”

感受到膝蓋處傳來的不适感,祝餘的眼睫濕了,還挂着淚,沒有吭聲。

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了,周雨霁仔細檢查着,看她有沒有傷到哪裏,他的手剛伸出來要往上撩祝餘睡裙裙擺,被祝餘拍了下手:“你別碰我。”

周雨霁只好收回手,“你要是哪疼,就告訴我。”

祝餘不想跟她說話,躺了下來,臉蛋貼着柔軟的枕頭,也不去尋被子,就蜷縮着身體閉上了眼睛,一截小腿還嫩生生露在外面。

周雨霁視線在那截白皙的小腿上停留了許久,最後給她蓋好被子,拾起地上的睡衣,關了燈,去了卧室沙發睡。

他打開了卧室的空調,瞬間感覺涼快了許多,躁動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突然想抽煙。

周雨霁意識到,自從睡了這個沙發,自己抽煙越來越頻繁了。

這個意識讓他自嘲一笑。

所以,這晚他又是抽完了整盒的煙,才睡過去的。

翌日,早晨。

是周雨霁先醒來的,穿戴整齊後,就坐在沙發上等祝餘。

都快八點半了,卧室的門還是沒有打開。

快要遲到了,平常也就算了,但今天周崇禮也會去公司,被逮到他們遲到了,免不了一頓吹胡子瞪眼的唠叨。

想去提醒她應該上班了,但想起昨夜裏發生的事,估計她氣還沒消。

祝餘早已經穿戴好了,但她不願意見周雨霁,想等周雨霁走了,她再出來,可是,她一直都沒聽到防盜門關上的聲音,那就意味着周雨霁還在房子裏。

又過去了十分鐘。

離上班還有二十分鐘,周雨霁不能再等了,去敲了下卧室的門,沒等到回應,他推開了門,就看見祝餘坐在床尾,百無聊賴。

他清了清嗓子:“上班要遲到了。”

知道沒辦法避開他了,祝餘不情不願跟在他身後,與他一同出了門。

毫無意外地,等他們卡着點到了公司,周崇禮已經在總經理辦公室等着了。

看到祝餘,周崇禮照例沒有好臉色,瞪了一眼,覺得她就是禍水,惹得他兒子喪了志。

祝餘忽略了他不善的眼神,給周崇禮泡了杯茶,給周雨霁泡了杯咖啡,然後帶上門,回去工位做自己的工作。

房間隔音很好,關上門的話,他們談話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祝餘也不想費盡心思去聽,将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

兩個小時候,周崇禮從周雨霁的辦公室裏出來,來到了祝餘的辦公位前:“你跟我來一下。”

祝餘擡頭先是往周雨霁的辦公室裏看了一眼,見他在專心工作,便起身對周崇禮說:“好的。”

周崇禮帶着祝餘來到了樓下的咖啡館。

他給了祝餘一張名片,開門見山:“我希望你辭掉在周氏的工作,這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公司,他們最近在招行政,薪資待遇很不錯,你可以去試試。”

祝餘笑了下,眼眸透着攻擊性,她現在這雙細長的雙眼,本身就極具侵略性,在嚴肅的時候更是,“您是想讓我離開您兒子吧?”

被看穿了心思,而且祝餘這樣的攻擊性令周崇禮很火大,“既然知道不受待見,就有點眼力見,趕緊走。”

祝餘很是淡定:“我要是說我不走,您是不是要甩給我一張支票?”

被說重了,周崇禮眼裏滿是鄙視,就知道這種女人纏着他兒子是為了錢,但只要能讓這個禍水離開他兒子,破點財也不是不行。

他拿出一張空白支票,推到祝餘面前,“要多少,你随意填,只要離開我兒子。”

祝餘不在意他鄙夷的目光,揚起唇,直視周崇禮的眼睛:“周氏集團的市值可達多少,或者您認為您兒子值多少錢?”

祝餘又很挑釁地來了一句:“您看着給。”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